赵婉凝一脸的不愿意,蹲在璎珞身边怨念地看着朱氏。

朱氏见是赵婉凝,神色缓和了些:“婉儿听话,你先起来。若是娘告诉你这个贱婢做了什么,你便知道娘为何要责罚她了。”

赵婉凝不情愿:“娘!再怎么说,也是我院子里的人,你不是同意让我自己处理了吗?怎么还是老插手?若是罚,我自然会罚,上次我还罚她一天没吃饭呢!”赵婉凝煞有介事道。

“婉儿!”朱氏见哄不明白,便呵斥了一句。

赵婉凝一听,心里惧怕起朱氏,便不甘心地挪着身体立到一旁。一边偷看朱氏,一边冲墨凝打眼色。

“你在做什么?你冲着墨凝看什么?”这点小动作没逃过朱氏的眼睛,她立马斥道,“赵婉凝,你可知道你旁边的大姐姐,赵墨凝,和地上的璎珞一起做了何事?你居然与她站在一边替这贱婢求情?”

赵婉凝听了这话,这才知道其中恐有内情,本来靠着墨凝站立的她,下意识地向旁边挪了挪脚步,原本殷切的眼神也变得疏离了些。

“岳母大人,”阿清是唯一一个神色淡然的人,此时一反平日里俏皮的样子,反而多了几分沉稳,“你说说,她二人做了何事?”

“这还用说吗?大小姐收买璎珞,趁二小姐在西花院休养之机会,便数次出入太太房间;这会儿二小姐都回了园子了,璎珞仍借领药汇报之际,在太太的房里翻东翻西。如此无视家主的行为,处死都是应该!”冬雪理直气壮。

“那敢问,太太可能猜到,墨凝使唤璎珞做此事,源于何因?”阿清问。

冬雪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应答。

朱氏冷哼一声,一拍扶手:“无论是何原因,如此逾矩就是不对!”

“既然不对就要治罪,那就该将所有不对之事,都治罪!”阿清说着,忽然冷了脸,“岳母大人,今日你人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若是放了,我给你时日筹备后事。若是不放,我现下便去老太太房里,说个明白!”

朱氏眼中闪过一丝惊惶,心绪凌乱中拍案而起:“你这是何意?”

“太太是洛京人事。可认得白初?”

白初?朱氏陷入沉思。白姓,白姓。姓白的人家,她所知范围内,确实有。可是谁呢?她一时想不起来,单直觉告诉她这姓白名初的人,恐怕是个对自己不利的人物。

“多谢岳母大人厚爱。小婿这就将人带走了。”阿清笑着道谢,回头便令小喜带人走。

小喜二话不说,也不知哪来的牛气力,一把自地上将璎珞扶起搭在肩头,不待阿清迈步便率先向外走去。刚走两步,便对着那个哭哭啼啼的小丫头道:“搭把手啊?没眼力。”

小丫鬟赶紧抹了抹眼泪,与小喜二人一左一右配合着,扶着璎珞向院门走去。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墨凝还是对此耿耿于怀,向朱氏问。

“我是内院之主,你以为,院子里来了生人,我会不知情?”朱氏嗤笑。

莫非是将璎珞家人请来的那日?墨凝心里念着,有了数。

阿清不再多言,带着墨凝出了院子。赵婉凝此时才想着去拦,却已晚了。她站到朱氏身边莫名其妙道:“娘,不是说璎珞做了坏事吗?怎么放她走了?”

“她是今日在我房内被我抓了现行。若是真的寻到了目标之物,她还会来?况且我搜了她的身,身上并未藏任何可疑之物。”朱氏说着,得意地一笑。过去那些契约、往来书信,她与闫家约定好,一起烧了,从此再无干系,谁也别想凭着物件互相要挟。

当然了,她也不会傻到,不留下一丝可胁迫到闫家的痕迹。万一闫家对自己不利,那物件也可制住闫铮。

几人扶着璎珞回到了扶风轩。先是喊了府医来诊治,开方采药后便开始煎药。墨凝松了口气。转头瞥见阿清在一旁悠哉地吃葡萄,这才发问:

“白初是谁?”

阿清一顿,继而笑出声:“我胡编的。故弄玄虚,诈了她一把。”

墨凝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阿清转头看向墨凝,正色道:“真的是我胡编的。白初确有其人,我也是偶然听如玉妹妹提过,是洛京官员。”

“啊?”墨凝惊呆了。

“你先照顾好她吧。醒了还不知道怎么怨恨你呢。”阿清仿佛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般地调侃语气。

墨凝看了看昏沉地喘着粗气的璎珞,想了想,摇了摇头:“不、我绝对不能让她知道我骗了她。”

话正说着,流芳端了药碗进来了。

“这一炷香都不到,怎么这么快?”阿清疑道。

“这一副药是碾碎了泡水喝。”流芳解释着,坐到了璎珞窗前将她扶起,悉心地舀了碗药汤,喂进璎珞嘴里。可药水一点没进去,悉数从嘴角流了出来。流芳再喂一勺,仍是如此,且璎珞粗气喘得更甚,脖子一伸就要干呕。

才松了口气的墨凝见状,赶紧上前垫坐在璎珞背后,桃红赶紧递来了盆子接着。

果不其然,璎珞一声声呕起来,听起来十分痛苦,手也不自觉地伸进嘴里抠嗓子眼。

“璎珞,璎珞,别这样。我给你顺顺!”桃红赶紧温声劝慰,想要将璎珞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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