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的季节,席卷而来来的秋风,带着丝丝寒意。

停马亭此时已经被数千的重骑兵包围了,空气中弥漫着萧杀之意,仿佛能冲破天际。

范闲对着周围的数千的重骑兵喊道:“殿下摆出如此大的阵仗,处处暗含杀机,又费尽心思让我上钩。”

“事到如今,你连最后几句话都不想说吗?”

此时,仍是一片寂静,只剩下不远处传来的马匹的响鼻声。

范闲又倒了一杯酒,继续说道:“本来想与殿下饮一杯酒,来我是没有机会了。”

“我自然会给你机会,但不知你是否会珍惜?”

不远处响起二皇子的声音。

范闲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站起来,对着数千军队喊道:“殿下,一定等许久了吧,要不要喝杯酒,润一下嗓子?”

范闲的话音刚落,军队便慢慢地向旁边移动,紧留出一条小道,可容一条战马通过。

一个身穿着青色的锦袍,骑着一匹千里驹,气宇不凡的二皇子,面上显露了几分肃穆。

范闲上前一步,面带微笑的拱了拱手。

二皇子没有立即下马,神色坦然的坐在马上说:“如果你向我投诚的话,我可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范闲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的饮酒,过了一会儿,不慌不忙的说:“第一步,令太子送信,第二步,利用明经堂引我到停马亭,最后,用数千重骑兵围杀。”

“殿下这计策可谓是完美,但是明经堂这枚棋子,演技还有待提高啊!”

此时,二皇子心中的谋划已被范闲识破,但他却不以为然。

“我不管他的演技如何,只要是能达到目的即可,如果你早已发现端倪,为何还要来停马亭赴约?”

二皇子一阵询问之后,范闲轻声笑了笑:“因为我有一些话,早就想告诉殿下了。”

二皇子随即下了马,缓缓走到范闲跟前。

“现在你可以说出来了。”只见二皇子身子微微前倾道。

“好。”

范闲拿起酒杯,手腕轻轻一转,仿佛在孔中撒下一条银线。

这第一杯酒,是敬滕梓荆的。

看着范闲,二皇子眉头一皱,面上徒添几分好奇。

范闲又倒了一杯酒。

这第二杯酒,敬已经遇害的一众师团众人。

然后又倒上了第三杯酒,范闲仰头一饮而尽:“你若想和我成为朋友,就应该对我真心相待。”

“但你却总是习惯了尔虞我诈。”

“我的第一位朋友,滕梓荆,因为你的心机手段,已不在人世。”

“因此……”

第四杯酒被范闲洒向天空,划出一条长长的线。

“所以,二皇子,你一路走好”范闲的眸子如黑夜一般,面无表情的说。

二皇子脸色掠过了一丝诧异,但很快又波澜不惊。

“京都的守卫军,远驻扎在京都,无其他的异动,黑骑兵又在这里。”

“我不知道,那你如何能送我走?”二皇子一脸平静的问道。

范闲脸色突然变得狰狞:“你真的以为,我没有其他准备?”

话音刚落,远处的骑兵像风一样,卷着尘土奔涌而来。

领头人,高达,兵卒们皆是轻甲。

二皇子看见了这来势汹汹的兵卒,脸色倏然大变。

“这本是二皇子的部下,他又怎会不知?”

“范闲,你好大的胆子!”

“感谢殿下,为我精心准备了一批精兵。”范闲道。

范闲拿起酒杯一杯杯的痛饮,后来,他就扔掉酒杯,对着酒壶直接痛饮:“难道你觉得我会会这样结束吗?”

二皇子随着范闲的目光向停马亭,顿时心中掠过一丝惊讶,心中充满疑问,她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一人坐在轮椅上,轮椅后面,身着统一服装的,不下数百人整齐的站立着。

原来是检察院的精兵!

难道父亲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陈萍萍才会出现在这里?

二皇子的心里还犯着嘀咕,突然又有两人的出现,让他还未平复的心情又泛起了波澜,只见这两人,一人身上穿着银甲,在他的腰间悬着一把佩剑,旁边一人身穿着黑甲,面上带着胡须。

随之,又有两人缓缓的走出来,在停马亭两则。

只见一袭的红衣红裙,英气胜人,这人正是北齐的圣女海棠朵朵。

而先前身穿银甲,还有身穿黑甲的人,分别是,京都的守备叶重,大内的侍卫统领宫典。

陈萍萍的近处,有一人蒙面,黑色的斗篷遮盖了他的身形。

所以,现在的二皇子一丝丝希望的火苗都被现实狠狠地熄灭了。

现在有数千余的轻甲军重重包围,还有检察院的精兵,仅仅只靠三千的重骑,这场仗该怎么打?

范闲环顾着四周,自己这次底牌这次底牌尽出,也仅仅是为了对付二皇子。

此刻,在皇宫的御书房内。

庆帝的手中拿着一封陈萍萍的亲笔信。

庆帝的一脸沉思。

“这信,只怕不是密信。”

庆帝在书桌旁坐下,将信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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