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被打开就已经注定了最后的结局。战斗从攻城战变成了巷战,南诏人数的优势无从发挥,而光州的五百重甲兵却显得无可阻挡,本来就已经丧失士气苟延残喘的南诏兵面对这些刀剑不伤的重甲兵根本没有抵抗的余地,很快就变成了大溃败。

清晨时分,成都城内的南诏力量基本被肃清,几万大军非死即降,守将韩勃也被生擒。短短数月时间,剑南节度使府又换了新的主人。志得意满的王建翻阅着刚送来的文书账簿,简短干脆的下达着各种命令,内心的愉悦无法形容。终于完成了任务,而且极为干净利落,这下自己在大人心目中的地位应该又有提升了吧!

不久之后,苏强和崔安潜从外面联袂而入,神情显得轻松自得。不管昨夜苏家伤亡多大,毕竟完成了任务,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可以这么快再次回到这里,想起那些漂泊在外的惨痛经历,颇有再世为人之感。

王建立刻放下手中的文书大步迎上去,整理一下衣襟郑重施礼:“昨夜一战多亏两位策应即时,可以说我军能在伤亡很小的情况下取得如此战果两位居功至伟,我替那些因两位的义举保性命的士兵们谢过了。”

苏强与崔安潜想不到他首先来了这么一出,小小吃了一惊忙还礼道:“将军太客气了,清除蛮夷夺回成都也是我等的心愿,出人出力自然是想当然的事情。”顿了一下又道:“不知将军叫我等前来可有什么吩咐?”

“你我份数同僚,岂敢用吩咐二字。”见他们有些错愕不解,王建神色一肃登上台阶再次转身道:“节度使赵大人有令:苏氏一门于夺回成都出力甚多且民望素著,现任命其家主苏强为宣抚使,负责民政事务。崔安潜于军中威望卓著,任为兵马招讨使,着其立刻于成都本地征召兵源,负责防御。”

宣布完命令,王建神色缓和下来,注视着两人说道:“我军夺取成都时日太短民心未附,而且我光州军因为四处作战的关系兵力分散,成都兵力不强。然而花无颜大军却随时可能反攻成都,此时此刻,希望两位能与我戮力同心完成大人交待的任务。苏家在成都素有威望,因此还要宣抚使大人出面安抚各大世家个民众,保持城内稳定。而原来被迫投降南诏的成都士兵现在还被关押在营中,情绪很不稳定,这就需要崔大人出面去安抚并劝降他们,使之成为我光州军的一部分,为接下来的成都防御战做好准备。”

“请问王将军,打算把这些降兵安置在哪个部队管辖,还有我这兵马使的职责和权利是什么?”崔安潜思索片刻有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兵马使的职责就是防卫成都,保证其安定有序消灭一切可能的叛乱,而那些降兵自然归崔大人统领,否则又怎能完成任务呢?”王建不假思索的说道。

“可是将军想过没有,苏家主民而我主兵,我们合在一起的力量已经超过了光州军,值此民心不稳之际将军就不怕成都落入我们的掌握么?”崔安潜再次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深深看了他一眼,王建微微一笑:“崔大人说笑了,我家大人是非常信任两位的。”声音微微一沉又道:“况且我并不认为你们合在一处后实力就在我光州军之上,相反我认为仍然是我军独大。”缓缓坐下继续说道:“成都被南诏占领数月,那些桀骜不驯的大家族已经被消灭殆尽,剩余的都是些温顺之家,根本没有那个心思也没那个胆量发动叛乱。而那些降兵的人数虽在我军之上,可是败军之将何以言勇,被关押数月他们早已没有战意。这样一股萎靡不振之兵加上一些懦弱无力的家族如何是我战无不胜士气正盛的光州军对手?”

崔安潜并没有反感的意思,反而点点头道:“王大人确实心思缜密,判断准确。”顿了一下又道:“其实你还漏掉了一点,那就是我们的家眷仍旧在赵大人的掌握之中。”

王建再笑:“我家大人心中何曾有过畏惧之人,花无颜如何,现在不一样是一败再败。难道你们比花无颜更为厉害么?”停了一下缓缓说道:“绝对的力量足以取胜,胁人子女之事我光州军不屑为之!”

看着王建的神态。再联想到光州军中,无论是久经沙场的老兵还是初次上阵的新兵,仿佛都是一样的气度蓬勃。看来光州军从上到下,那种自信已经深深刻入血液里了。崔安潜突然觉得这就是光州军与成都军的区别,原来根子就在于有什么样的统帅就有什么样的将军,有什么样的将军自然就有什么样的士兵。

见崔安潜低头不语,王建起身道:“如果两位没有其他事情,那就快点行事吧,花无颜大军已经不远,我们必须守住成都,使她在得不到任何补给与修整的情况下强攻五关。”说罢望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苏强:“崔大人已经没有疑惑,苏大人可有什么话说?”

苏强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道:“有件事本来我并不想说,毕竟那是兵荒马乱中常见之事,可是既然由我负责民心,那么我还是想说出来请大人决断。”

“你我份数同僚,自当言无不尽,想我王建虽无大才,但自信胸襟还是有的,看苏大人的神色莫非我军有扰民之处,请但言无妨。”

“既然如此我就说了。来这里的路上我听说成都大族楚家被军人骚扰劫掠,而且还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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