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竟是一直驻扎在城里的军队,他们休息这么久当然是体力充沛,如下山猛虎一般直插裴海的部队。

此刻光州兵几乎没遇到任何抵抗,风卷残云一般就使裴海的军队崩溃了,紧余的力气都用来四散奔逃了。得到赵忆丛的命令,只要偏离大道的敌人都不去理会,只沿大路驱赶敌兵。裴海留守的士兵根本没来得及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被自己人冲散了,于是也加入逃跑的行列。

追杀似乎永无止境,只要稍做停留,身后就会传来光州兵的喊杀声。似乎只有躲进树林里才不会有人追杀,发现这一点的败兵纷纷向密林深处逃去。

一直追到落邑山,裴海的军队大半被冲散,只有一万多人跟在身边。兵败如山倒,裴海知道再围困张蕴的话自己怕是先要军覆没了,当即命令拔营退避。

此刻山上的张蕴也发现了援军已到,立刻命令部队下山冲击敌人,可惜她这群面黄肌瘦的兵士跑到山下的时候,江陵的部队早跑的无影无踪。

看见赵忆丛立在营门笑呵呵望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关怀,是那么的温暖:“他果然来救自己了。”想到这里眼睛一酸,强忍住泪水。还没等她开口,赵忆丛已经说道:“什么也不必说,立刻分发食物给士兵,接着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城。”

直到大军已经向回开出老远,张蕴才有机会问为什么这么急。赵忆丛脸上丝毫不见胜利的喜悦,反道有些忧心忡忡:“江陵兵虽然败了,可是由于我军志在救人,伤亡并不是很大。而裴海此人已得军心,应变有方,失散的士兵很快又会聚起来。如果我们撤退晚了,潭州城落入他的手里。那么我们将无路可退,只要他能坚守十日,我军必不战而溃。”

见她一付若有所思的样子,故意叹气道:“怎么每次救你都是在钻别人的笼子呢,难道你这个诱饵真的那么香甜,值得我像猴子一样火中取栗。”张蕴闻言轻笑道:“那也是你自己愿意钻进来的,出不去可不许怨我。”神态竟然妩媚之极,赵忆丛呆了一下才道:“怨你是不会的,可是罚你就免不了了。”张蕴侧过脸问怎么罚,赵忆丛哈哈一笑,轻轻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只是这次她并没像从前一样大声呵斥锤打自己,反而很认真的说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我可以答应你。”

见赵忆丛一付不可置信的样子,又说道:“不管怎样,如果一个男人可以舍命救自己两次,那么他的任何要求都不会算是过分。”赵忆丛静了会,轻轻拍了她一下,催马赶向前边:“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想,所以等我想清楚再和你说吧!”

回到..城不过三个时辰,江陵军队蚁聚城下,重有扼住了通向江陵城的要道,深沟高垒一付死守的架势,可是对光州军粮道的骚扰却更加的猖獗。

本来一个好好的计划,怎么就会失败呢?裴海坐在军帐苦思。昨日一战,败的近乎儿戏,想不到只是赵忆丛用一帮蛮子带着自己来回跑就拖散了自己的几万人马。越想越觉得赵忆丛的可怕,他的奇兵制胜已经用到了化境,每次用兵都仿佛是信手拈来,初时让人根本无迹可寻,甚至败了都觉得糊涂。

良久,裴海起身走出去,仰望天空的浓云,对身边人道:“这时我才觉得赵忆丛真的是个劲敌,此战不只是你们所说的使了些诡计,更让我看到了很多其他的东西。为什么他的士兵可以做到如手使指呢,按理来说就算事先是计,可是往复这么多次,部队也早已乱了方向,又怎能有效的传达命令,我们的部队即使体力不弱于人,可是只此一点已是败了,因为早已成了散兵游勇一样,将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将。”

身边的将官见他愁容不展的夸奖敌人,不由更是担心:“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裴海一笑道:“任他有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只要咱们死守住这条路他就无法前进一步,而粮草不济很快就会让他进退维谷。”

第二日,天刚放亮,裴海得报潭州城空空荡荡,光州军不知何时已经撤退。据最新的消息,他们此刻已经快到光州地界了。大帐内顿时欢声雷动,为胜利而激动。裴海如释重负跌坐在椅子上:“就这样胜利了么?怎么感觉都不象是真的。赵忆丛此人坚毅果敢,头脑清醒的可怕。不但不为刚才的胜利冲昏头脑而且说放就放,毫不犹豫,这样的人有什么弱点可以战胜他呢?”想到这里更觉得恍然若失。

回到光州境,令钱缪、格力率部各归各所。刘晏接出来低声告诉他成都陷落,陈敬宣被俘,长安陷落,皇上在仇士良的挟持下逃往魏州的消息。

一直等到各路援兵齐聚成都花无颜才发兵进击。果然不出所料,蜀兵长途跋涉之后士气低落身体疲惫,首战失利后更是没有战心。南诏兵却是养精蓄锐很久了,没开战之前胜负已定。

花无颜兵分几路追击逃奔各处的蜀军,沿途城池部陷落,自己则亲率大军包围成都。亲临城下劝降被拒之后,拿出苏家被俘的的五人相挟,逼迫苏家按中原江湖的规矩,比武决胜。败了就要归顺南诏或是离开南诏所属领地。苏家派出五位高手,可是竟没人能在花无颜面前坚持五十回合。既然败了只能遵守诺言撤出蜀地,他们没有别的选择,因为根本不可能归降花无颜。

苏家一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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