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老赶来时,看见北溟落正兴致勃勃的削着二长老的竹子,他感觉,这一次是北溟落是没得救了。

“老三,慌慌张张的干嘛?”二长老背着手,抬头看着这片竹林。

“你的竹子?”禹老深刻的怀疑二长老是不是被北溟落气到极致,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啊,那种小事有什么好在意的。”二长老摆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道。

听完二长老的话,禹老处于一种极度怀疑人生的状态,这能是他认识的那个二长老,这简直是被换了一个人啊!就算是被气到了,也不至于神志不清吧。

难不成是北溟落给他下药了,这也不太可能,要真有这种药,为几棵竹子也太不划算了。

在禹老非常凌乱的时候,北溟落已经收集起材料要回去了,正在她转身的时候,被二长老拦住了去路。

“你去我那儿。”二长老的语气很坚定,从今天起,他要干一件大事。

听到这个提议的北溟落没有再像平常一样保持无动于衷,她的选择这取决于二长老的最终目的。

“凭几根竹子你能做出什么东西来?”二长老伸出手,那支花费了北溟落几天时间做的箭已经极近散架了,这就是个完不成功的一次性产品。

“我给你提供材料工具,你去我那儿待着吧。”二长老笑眯眯的说道。

但这笑容在禹老看起来多少有点拐卖的嫌疑,这不是他认识的二长老,这今天是受了什么刺激,把破坏自己珍爱的竹子的人当座上宾。

要说是报复,这也不太可能,二长老向来有仇当场报,从不会大费周章。

这个建议显然是相当的吸引北溟落,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北溟落点了一下头,危险什么的,是在可控范围内的。

“哎二长老,你这是做什么?”禹老不明所以,疑惑道。

“没什么,你不要管了,也不准让别人打扰她。”二长老领着北溟落向长老院走去,留下禹老一个人完摸不着头脑。

要说禹老有什么迷题到死也没解开,那恐怕这就要算一件大事了。

二长老可真是好久都没这么高兴过了,他从前很有做精巧器械的天赋,但是他没办法静心,所以终究没能有什么太大的造诣,所以这一次,他想重新开始,让自己学着潜心修炼。

北溟落可谓是见证了一个绝对不同以往的二长老,说起来这办事速度也是相当的迅速,很快北溟落就有了一间单独的设备齐的房间。

因为之前自己只有竹子和刀,那支箭的尖端要开合,做得相当拙劣,极容易看出端倪,而且打开之后就彻底散架了,完的一次性品。

可现在有这么多的工具和材料,就要轻松不少了。

北溟落在二长老这里待的相当舒服,除了她所需要的一切,为了保证她有充足的精力伙食可是相当到位,对于属吃货的北溟落来说简直不能再舒服了。

但北溟落的日子过得舒坦,有人的日子就相当不顺心了。

学院里的长老一般不会收徒弟,除非遇到那种相当天资聪颖的天才,尤其是像二长老这种的,脾气火爆又一心扑在竹子上,更是没有收过徒弟了。

而如今凭空蹦出个跟他住在一起备受照顾的学员,只怕但凡北溟落有丝毫闪失,这个护短的老头子就要发飙不可。

因此,一直紧盯着北溟落的陆奇相当的头疼。

但他的忧虑不是北溟落的忧虑,第二天在二长老的一片抱怨声里北溟落依旧拿着自己的扫帚出门了,当然,还是去聚灵台。

“这叶子有什么好扫的,我找人来扫,你回去好不好?”二长老跟着北溟落,一路不停地唠叨。

这是北溟落见过的最唠叨的长老了,奈何她脾气好,倒也不生气,二长老的话当耳旁风了。

她要去聚灵台有着她自己的不为人知的理由,她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去那,完成只能由她完成的工作。

北溟落在那里扫地,二长老是相当的难受,因为这么大的聚灵台,加上北溟落慢悠悠的步伐,他必定要等上一上午不可。

就算他故意的把落叶聚在一起,北溟落还是像没看见一样,绕着灼日树像是漫无目的的晃悠,可如果细看,就会发现她走的路线,十分独特。

但这也就更让二长老对北溟落刮目相看了,不论外界发生什么,她只要不想理睬,就能完的隔离,不是一种淡漠,反倒像是一种境界。

而当她想要做自己的事情,那么什么也不会对她产生干扰,外界百般诱惑,都不起任何作用。

看到北溟落这么专注自己的事情,二长老实在自愧不如,于是就更不好意思浪费时间了,在聚灵台边上盘腿打坐。

许是聚灵台所用材料的问题,在聚灵台上很难听到下面的声音,而聚灵台上的声音却非常清楚。

时不时传来北溟落的扫帚扫起落叶的声音,长长的绵延的声音总让人想起一个温暖的冬日,清扫着满地的积雪那种声音,以及北溟落的脚步声,像木鱼一样有着规律和古老的音痕。

这个境界,也许就是那位高人所达到的一种禅境,而北溟落自身也有着这种境界,当然只在她能控制的时候开启。

如果二长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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