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两人走的太远,天黑的时候还在距离宿地很远的地方,好在是在学院里,陆长林也不必担心会产生什么危险。

路上,北溟落没有说话,只是时不时的动一下让陆长林知道她还没有睡着。

亏得陆长林有觉悟,出来之前先带上了照明灯,虽然灯笼有些昏暗,却也好过摸黑走路。

今晚连月亮也很朦胧,北溟落手里拿着灯笼,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昏黄的光芒。

过了一会儿,陆长林突然停下了,稍稍一转头,北溟落那双茫然无辜的大眼睛也定定的看着他。

使他停下的原因,北溟落知道,是那些飞舞在他们俩个周围的黄色的蝴蝶,那些蝴蝶的翅膀就像十分柔软,扇动的幅度也比一般的蝴蝶大,翅膀的颜色非常特别,是发着光的淡黄色。

这些蝴蝶有十几只,最大不过北溟落的半个手掌,只在他们的周围盘旋,倒像特地为他们照明而来。

就连感知力惊人的北溟落也没有察觉到这些蝴蝶从何而来,可以确定的是,不会对他们产生威胁,它们就像自由流动的风,没有任何气息。

果真她的眼神让陆长林有理由相信这些东西没有威胁,大胆的走了起来,他总有一种预感,那些生物是为了他背上的那个人而来的。

穿梭于林中,一盏灯昏黄的灯光,悄然飞舞着的黄色蝴蝶,陆长林背着昏昏欲睡的北溟落一步一步的往回走,那一种安详,是他一直追求着的……

第二天开始,北溟落就开始学习独立生存了,陆长林几乎整日留在聚灵塔内,大部分时间她都只能独来独往。

拿着禹老特地找材料制成的扫帚,北溟落慢慢的走上了聚灵台,台子虽然极大,落叶却极其稀少,她的工作倒也实在是轻松。

不过北溟落并没有立刻就开始,而是走近那树干,站在她一天前站着的地方,北溟落的脑子开始飞速旋转,有什么东西慢慢的浮现。

片刻之后,北溟落微微一笑,她凭着感觉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因此也不必再犹豫,北溟落拿着扫把慢慢的扫起落叶来。

不急不慢的一步步走着,时不时扫起几片落叶,北溟落的脑子里好像什么都没有想,这种工作对别人来说也许是一种折磨,对北溟落来说却像干了几百年一样轻车熟路,很快进入状态。

就像楼阁里的那个老人一样,他的脑子里也许偶尔会想些什么东西,但北溟落却一片空荡,像漆黑一片的什么都没有而又无时无刻不再发生着外界所不知的神奇变化。

那些落叶的金黄色十分好看,堆在一起的时候闪闪发光,特别引人注意。

当北溟落沿着灼日树饶了一圈回到原点的时候,时间已经到正午了,温度虽然在上升,却没有对北溟落造成影响。

回到原点后,北溟落不打算在这里继续消耗时间,现在才是真正开始工作的时候。

整个聚灵台已经浮现在北溟落的脑子里,一个又一个圆圈和一条条的直线将聚灵台分割成无数块,北溟落迅速的寻找方位,并且在自己的地图上移动。

每当她经过一个区域,头脑中相对应的地方就会崩塌消失,她按照自己的路线规律的移动,那些区域也在头脑中应时的消失。

她的步伐虽然依旧缓慢,在别人看来就像漫无目的的乱晃,实际却有规律的行动,不久之后,聚灵台就被她清扫了大半。

直到所有的区域部崩塌,北溟落才算松懈,来之前禹老也说过,这种事不必较真,她若是哪天不愿意做了,也不必告诉他,若是想去了,什么时候都随她高兴。

不过与生俱来的责任感,和那不知名的被吸引的感觉使她留在了那里。

做完这一切,北溟落拿着扫帚往台阶那里走去,慢悠悠的下了聚灵台,这时太阳将她的影子投下,北溟落好奇的盯着自己的影子看。

不过即使不抬头,北溟落也能感知到那些对她而言的障碍,在距离障碍十米的时候,就开始偏离轨迹以防接触。

北溟落不清楚自己是什么,不过应当不同于这四处分散的人类,她知道自己对于这个物种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复杂情感,难以言明爱恨。

逃避,就是最好的选择。

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与退让的北溟落和谐相处,比如那些故意找茬的人。

陆长林虽然进来的时候是和蔚竺他们一起的,但引起的注意并不大,北溟落的影响显而易见更小了,虽然她是那种一眼过后便很难忘却的外表,可惜那天人不多,否则麻烦倒是大可避免。

知晓这一点的北溟落用着她的感知能力提前退让,可有的人偏不给她机会,眼前不到十米,那个人仿佛知道她要改变轨迹似的,偏偏向她走过来。

所以北溟落在两人相距五六米的时候停下来了,她的眼睛仍然盯着自己的影子看。

“你,是新来的学生?”

相比较陆长林温柔如风的声音,这种不屑的语气在北溟落听来就像闷雷一样讨厌。

秉承着她一贯的风格,北溟落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准确来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任何变化。

若不是她的眼睛还会时不时的眨一下,真叫人怀疑她是不是假人偶。

“是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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