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值房。

翁烈回来了。

“翁褚衣……”鹿游喜出望外,不由分说就是一个重重的拥抱。

老子是男妖啊!

翁烈强忍着不适,“放开!”

“翁褚衣,你能回来,我真是太高兴了。”鹿游又加了把力。

翁烈终于不能忍了,双臂一振,直接将鹿游弹出到三尺之外。

“小侯呢?”翁烈掸了掸衣袖,就去寻侯飞白。

众妖物闪开一条通道,侯飞白趴在桌子上沉睡。

翁烈过去,轻轻叫了声,“小侯……”

侯飞白毫无动静。

翁烈回身低声道:“小侯一夜未睡,动静都小些。还有,下值后去醉花楼,老子请客。”

赞!

所有妖物在翁烈眼光的逼视下,忍住了一蹦三尺高的雀跃。

小声道:“翁褚衣敞亮!”

……

侯飞白一觉醒来已经过了午时。

偌大的西值房就只有他自己。

他走出西值房,站在台阶上长长地伸个懒腰。

“小侯醒来了……”

翁烈站在三楼的阳台上,探出头来向下张望,欲言又止。

“翁褚衣有事?”

侯飞白料定自己的计算是无误的,不然翁烈肯定不会是现在这个状态。

“你可知,你这一次算账,最起码顶八名白役文书。”翁烈从三层的阳台翻身而下,站在侯飞白身前,态度很是和蔼。

那……翁褚衣是不是要给我发八倍月俸呢?

侯飞白脑子里不自觉地想到,神桥中的侯启察觉到他这个意识,忍不住吐槽道:“人设呢?”

嗯,侯启在人间界学到了许多,连人设都会说了。

侯飞白嗤笑一声,“我可曾有过人设?”

侯启无语了,因为侯飞白说的也是实话,在大荒妖界,他从未给自己立过什么人设,如果非得说有,那也是为了太平山猴族一脉的发展在辛勤奋斗。

不过侯启的话,倒是提醒了侯飞白,自己是不是该立个人设?以刀郎馆在大荒妖界的存在,若自己能抱紧了刀郎馆的大腿,自己以后在大荒妖界岂不是就能横着走?

眼下可就是一个立人设的好机会!

只不过,想到有可能拿到的八倍月俸,侯飞白还是有些心疼的,毕竟有钱不赚王八蛋嘛。

但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念及此,侯飞白认真地对翁烈说道:“翁褚衣,术业有专攻。白役文书们的本事与其他值房相比也不算差,此次多半是疏忽大意。可谁都可能会犯错,给他们犯错的机会,以后才有长进的空间,你说是不是?”

一名西值房的白役文书正好路过,听到侯飞白为自己等妖物说话,顿时眼泪汪汪,心中直道:“侯红衣,好妖哇!”

翁烈嗯了一声,对那名白役文书道:“看小侯的面子,这次就算了,下次再犯,尽数赶出刀郎馆。”

对白役文书而言,刀郎馆就算得上他们事业的巅峰了。

那名白役文书一脸感激涕零,“多谢翁褚衣,多谢侯红衣,改日醉花楼请客。”

侯飞白谦逊地道:“此事还是应该感谢翁褚衣才是,我只是随手而为,哪里就值当感谢的。”

白役文书再次在心中给侯飞白加贴了一个谦逊的标签,脸上的神色就更加敬佩了,竖起大拇指道:“侯红衣不仅算账了得,心胸更是宽广。”

侯飞白无事,手头又无委托推进,就想开溜去格物馆讨要舆图,这几日他也曾私下打听过关于长春城的事,只不过问了四名妖物,反倒有了五个答案。

有说在月港城西方的,也有说在东方,甚至还有妖物说在南方……

这让侯飞白苦恼不已。

见侯飞白有意要走,翁烈微微笑了,正要任由他去,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小侯,西值房这般下去不妥。执刀郎们厮杀是好手,谁都不怕,可其他呢,就光说这算账一项,除去你,还有谁?那些白役文书就差得远了。”

那名白役文书还在跟前呢,听翁烈如此说,心中难免不服气,可一想到侯飞白的战绩,顿时又心悦诚服了。

侯飞白显然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只是没想好如何开口,现在翁烈主动提出来,他立马顺坡下驴,笑道:“翁褚衣,这个问题不难。我可以教西值房的白役文书们算盘计算的技巧。”

那名白役文书先是一愣,随即狂喜,高声叫道:“多谢侯红衣慷慨!”

说完立马又压低声音道:“侯红衣放心,我等一定不会外传的。”

侯飞白不禁哑然,自己已经教过侯傲侯煃和侯九了,你传不传都无所谓了。

在这个时代的大荒妖界,知识也是垄断权力的一种手段,掌握了其他妖物没有接触的知识本身就是一种优势。

这也是为何那名白役文书会如此欣喜。

翁烈欣慰至极,他原本还担心侯飞白会藏私,不肯教授。

在朱解说出国师与算盘的事,翁烈便敏锐地发现了其中隐藏的危机,不管侯飞白与那白山君有无关联,终究有一日会变成一个麻烦。

侯飞白沉睡期间,翁烈一直苦思破解之道,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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