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要做,江舟假装不认识她,领着她到隐蔽处,才转身对她低吼道:“你疯了?我不是让你待在山上吗,下来做什么?”

茉倾倒是淡然的回答道:“我等不住了,便下来了。”

“事情已经进展到一半了,你现在下来要是被人发现,你是想死无尸吗?你知道柳家要想杀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女有多容易吗,你就是死在大街上都不会有人过问一句。”江舟很生气她每次的擅自做主,总是这样不顾形势如何危险。

茉倾还是平静的说道:“可是我等的太久了,到现在你也没说过什么是恰当的时机,你也没说过这件事能不能成,若是他们官官相护怎么办,我就这么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等,你让我怎么不着急?”

江舟逐渐平静下来,劝道:“你已经等了那么久了,不差这一刻了,你现在赶紧离开,免得别人认出你来。”

“呵!”茉倾冷笑了一声,“你对我和我们县的人是不是只有同情?结果如何你从来没有真正在乎过,我只想为那些受难的姑娘讨一个公道,这是柳家欠她们的,有些人苦苦撑着就是想看到柳家那畜生的报应,你现在就让我这么干等着,我如何能沉得住气?”

江舟被她说的面红耳赤,她说的对,自己其实真的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她觉得只要自己怜悯她们就是做善事了,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么假仁假义了。

江舟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明白了,只要你能照顾好自己,你就走吧。”

待茉倾离开,江舟坐在一块石头上思考了一下,她立即起身,和王妃告别,就直奔礼部而去。

江舟在礼部衙门口坐着,等了三四个时辰宋皬才出来,她本来想上前和他打招呼但还是放弃了。

这时宋皬却回头看见了江舟,他走了过去问道:“江掌故怎么在此?”

“那个,我到衍王府赴宴,路过此地。”

宋皬却不相信,“衍王府出来若是要回国师府并不经过此处啊。”

这就尴尬了,她只是想找个由头蒙混过去,这宋皬怎么还刨根问底了?

“既如此不如我送江掌故回去吧。”

江舟连忙拒绝,“不了不了,我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

江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礼部,为什么想见宋皬,现在是未时,太阳已经在西边了,走在街上,她听见两边有小贩的叫卖声,有穿着布衣的妇人在讨价还价,有偶遇熟人的寒暄,有戴着帷帽穿着锦衣的富家女子,各式各样的人,各式各样的物呈现在她眼前,以前跟着师傅和师姐行走江湖,最是自由自在,羡慕那些能飞檐走壁、除恶惩奸的大侠,可师傅说,只要做人心存善念、做事光明磊落那她也是人们口中的大侠,可是自从为官了,她变的油头滑脑忘记了本心,再这么下去她会迷失在这一片富贵红尘中。

等太阳完下了山,江舟坐在院子里发呆,秋环站在她身边,轻声的说道:“姑娘?”

“怎么了?”

“您呆坐着很久了,想什么呢?”

“我想去宁远县。”

“为何?”

为何?江舟也不知道,她只是想去或者说她觉得她应该去。

“明日我去司天监告假,后日我们就出发,明天你让小菊去舅舅家让他们多照看着国师府,你呢去找几套粗布衣,后日出门就穿着粗布衣去,以免引人瞩目,知道了吗?”

“姑娘只带我一人吗?”

“有你就够了,带上其他人出门不方便。”

“那去宁远县要经过云州,姑娘可是要?”

江舟一口拒绝:“不回家了,早去早回。”

“是,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准备出门的物品。”

后日一早天一亮江舟和秋环就从后门出去了,等到城门一开就朝齐州方向去了。

茉倾戴着面纱来国师府却被告知江舟外出办事了,这几日都不在家。

茉倾以为是她昨天话说的重了,江舟生气故意不见的,她现在也不敢乱走动,就赶紧回乐坊了。

半个月的路程,江舟她们终于到了齐州境内大的宁远县,给车夫付了车费,江舟来到一客栈,店里冷冷清清的,掌柜的看见她们两姑娘,赶紧上前招待,问道:“两位客官是住店还是吃饭啊?”

“住店,一间平房。”江舟说道。

“好勒!”又朝后面喊了一声:“媳妇,快带客人去房间。”

“来了。”

老板娘围着围裙,面目清秀,带着笑意,领她们去了楼上的房间。

房间位于二楼右侧第三间,开窗能看见街道,一张大床两个人睡正合适。

“二位姑娘来这是走亲戚?”老板娘问道。

江舟说道:“是的,这是我妹妹,我娘让我们来投靠舅舅家,这一路跋山涉水的,总算是到了宁远县了。”

“不知是那户人家?指不定我还认识呢。”

江舟假装想了一下,“我娘说舅舅是宁远县的县令。”

“竟是于县令的外甥女,是小妇人眼拙了。”

江舟假装疑惑:“于县令?我舅舅姓张啊?”

老板娘顿时面露惊恐有些紧张的说道:“那个我去给二位姑娘拿些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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