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穿她“姐,你别被她骗了,前日我还在灯市上看到她女扮男装带着一个丫鬟在那儿瞎逛呢,要不是我给她掩护,舅母早就让她跪祠堂了,还能像现在胡奔乱跳的。”

陈澜英被她戳穿也不尴尬,还是笑着说:“那是我实在憋不住了,我娘总说我太野了,要把我关家里学女红学插花,我是实在不感兴趣,上次请来的宫里的嬷嬷来教我焚香喝茶,学了三四天愣是什么都还不会,那嬷嬷寻了个借口就走了。”

“哈哈哈,亏你说的出来,那舅母没罚你?”江沅问道。

“罚了,抄了十遍女德呢。”

江舟听她一言,心里犯了嘀咕,她这表妹过于活泼,舅舅官至兵部尚书,按理说说亲的人应该络绎不绝才是,可到如今也不过寥寥,看来这身世太高贵的人家是看不上表妹了,觉得她舅舅陈司构一介武夫出身,家里人除了陈夫人,会不会多少带点粗鲁的性子。

这就有点难办了,京城的青年才俊不少,可谁最合适呢,江舟脑海里浮现了一个人长得好看又可靠,宋皬。

午饭时,舅舅陈司构从兵部回来了,一大家子人围在一起吃午饭,好不热闹。

中午时辰容易犯困,便各自回房休息了,江夫人陈氏和江舟两人在榻上说话,江舟脱了鞋头趴在陈氏的大腿上,陈氏轻轻抚摸着女儿的碎发。

“娘,爹在家还好吗?”

“好,他也很想你,时常在我面前提起你,有时他是真的想过来看看你,可是云州事务繁忙,他实在抽不出身来。”

云州江氏,江舟的祖父因随先帝征战,立下赫赫战功被先帝封为宁安侯,世袭三代,后来因为老侯爷在战场上替先皇挡了一剑,救命之恩,先皇便下旨,云州江氏,宁安侯世代世袭,并掌管云州,可江舟的父亲怕功高震主,归还了老侯爷手里的兵符,并承诺若有一日家国有难,他江氏一族也定会保家卫国,为皇上冲锋陷阵。

此事一出如今朝野上无不称赞宁安候忠心耿耿,是以当皇上知道江舟的身世所以对她向来庇护有加却又不让其他人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