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是哪来的?交保护费了吗?”一个长相并不出众带着墨镜,衣着普通的胖男,怼了一下凌南。

“保护费?我乞讨还要交保护费?”一身蓝色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身材瘦肖的凌南站在那里,目光冷冷地看着面色不善的胖男发出质疑。

“对,乞讨也交保护费,这是规矩,这一片儿是我的地盘,你要在这里乞讨就要给我交保护费。懂吗小子?”胖男说着就将凌南脚下的纸壳箱里的钱拿出。

“你给我放下!你是谁呀?让我交费?”凌南说着一把抓住胖男弯腰拿钱的手。

乞讨以来他可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本来已经落魄到了如此境地,竟然还要被人欺负,他自然愤怒不已。

但他不想激怒对方,引发激烈矛盾,进而影响自己的“生意”。

因为,他不知道这个胖男背后会不会还跟着一帮小弟。

可是,他没想到,他仅仅是抓住了对方手,让其放下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就惹怒了胖男。

“哎呀,小子,还想动手咋地?”胖男甩开凌南的手,直起身,对不远处一个乞讨者招了一下手,不一会儿,六个衣衫褴褛的半大小子,拎着木棍来到了凌南面前不远处。

果然,事态严重了。

六个手拿木棍的半大小子气势汹汹,不由分说将凌南半包围起来。

凌南非常警惕,暗中做好防备。

“给我打。”胖男一声喝。

六个小子举起木棍劈头盖脸对着凌南乱棍打来,凌南抓住冲在最前面的一条木棍,夺了下来,反手向那五人胡乱打去。

混乱中,突然一木棍打到了凌南的后脑上,这一棍猝不及防,凌南顿时感觉头晕目眩。

紧接着,他就摔倒在地,他下意识地抱着头,却感到一顿乱棍打在身上,又有人的脚踢在身上脸上。

天桥上,过路的人纷纷驻足,看着一群貌似乞讨者殴打另一个乞讨者。

有人说:“别打了,要出人命的。”

“这是我的地盘,在这里乞讨就得给我交费,否则就不要在这一片乞讨,明白吗?”胖男照凌南身上踹了一脚,说了一声“撤”,六个小子撒丫子跑走,消失在人群中。

凌南满脸是血,躺在地上,动了动身子。眼前的纸壳箱子已空空如也,他又摸了摸外衣兜和裤子里新乞讨来的零钱也被拿走了,唯独裤子内藏的钱没有被拿走。

他把被踩扁的纸壳箱子恢复原样,放在了身前,转过身面向围观的人。

“行行好吧,帮帮忙。”

一些围观的人看到衣着褴褛蓬头垢面满脸是血倒在地上的年轻人的可怜样,心有不忍,有人拿出了5元10元不等的钱扔到破纸壳箱子里。

有人说:“乞讨也不容易呀,小伙子,快去看看病吧,看看打没打坏。”

凌南正了正身子,慢慢地坐起来,抹了抹脸上血迹,对着往纸箱里扔钱的人不住地点头致谢。

没有办法,面对那六个人,自己也是防不胜防,被人出其不意打晕了。不过,他记住了,记住了那个带头抢钱的胖男。

围观的人陆续离开。

天色暗了下来,凌南收摊。

刚才之所以没有走,是因为他身上已经被打的疼痛不已,都不知道是哪里受了伤。

不过他知道那些伤可能都不是很重的伤痛,也没有伤筋断骨,否则,他此刻都不可能活动,说话或思维也未必还那么清晰。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站起身踉踉跄跄向着桥外不远处走去。

那里是一个建筑工地,一个大水泥管中就是他的临时住处。

水泥管里面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纸壳。上有两条破棉被和一个破旅行箱。这是他从小城换地乞讨来到w市带来的部家当。

进了水泥管,他靠在纸壳垫上的管壁上,打开那只破旅行箱,拿出一条毛巾和半瓶矿泉水清理身上的伤,他边清理边寻思着今天发生的事。

出来乞讨才两个多月,却一直不顺,先后换了几个地方除了躲避熟人,或避免和人发生矛盾,受不了路人歧视调侃,基本上没有大事儿。

没想到,这次刚换到这个地方就又受到欺负,凌南很是窝火。

本来这段时间的乞讨生活就已经让他很郁闷了,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多长时间才能结束。但一切的苦和难还得要忍,还得要坚持下去,这是值得的。

因为,目前他还没有想到能够有这样的让他尽快还掉债务的方法。

……

两个月前,他刚刚拿到大学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

回到家时,他惊呆了,他的家——那栋坐落在虹州花园小区的别墅,已经被贴上了封条。

怎么回事?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凌南感觉不妙,他敲响了邻居高女士家的门。

见是凌南,高女士说:“你是小南吧?你父亲的公司破产了,你家被偿债了,这个新闻都报道了。”

说着她从身后拿起一张报纸,很不屑的样子递给凌南。

凌南有些发懵,欲言又止,他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听到这个消息,凌南大脑顿时轰然炸响,他迅速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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