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身影此刻正孤寂地伫立在园中的一棵劲挺的松树下,他身材修长,腰板向来很直,如同松树一般。

远远地看过去,那道浓眉下藏着不少愁绪,还没靠近,就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冷寒气质,外界关于他的传说很多。

有人说他手段狠厉,做事不讲情面,也有人说他城府很深,谁也摸不透他的心思。

正是因为对他有着太多恐惧,沈知心一直惧怕不敢接近。

婚姻三年,她做了无数的荒唐事,本以为他会因此怒而离婚。

没想到,他却为她丢了命。

沈知心不觉眼睛一红,“傅承景!”

男人听到她的声音,立刻背过身去,冷漠寒冷地背对她。

说来也是她作死,以她犯的错,足以死千百次。

“傅承景,昨天的事,我道歉,我不该在婚礼上……”

她准备好好跟他认个错的,可傅承景根本不理会她,连瞥都没瞥她一眼,抬腿就要走。

沈知心急了追了上去,跑到傅承景面前,双手张成个一字,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么近距离地看过去,傅承景的五官,她是看的清清楚楚。

哪怕是前世,沈知心也必须承认,傅承景长得很好看。

浓眉之下,是一双深邃地摄人魂魄的眼,往往扫视别人一眼,令人生畏。

高高的鼻梁让他的五官看起来更加立体。

再往下,是他的薄唇。

他总是很少说话,多以沉默为主。

说起来,他也才二十七岁的年纪,性格却沉稳如石。

不苟言笑、雷厉风行、杀伐果断,都是他的代名词。

不知怎么了,想到红姨说的,他在佛堂外守了一天一夜,她看着他,竟然心跳加速。

脸上也很快浮上了滚烫的红云,一直连到了耳根子。

内心太过愧疚,沈知心没控制好情绪,哽咽出声。

“傅承景,我知道错了,长辈让我罚跪,我认了。我也想跟你道个歉,说声对不起。”

傅承景眉头一蹙,似乎完不认为她是要认错。

“说完了?”男人冷冷道。

“啊?”沈知心有些懵,他怎么好像一副根本不信她的样子?

要说,也是她以前劣迹斑斑,在他面前撒谎,乃是常事,这次他不会以为她也在撒谎吧?

“说完了,就让开。”

他的语气非常不近人情,从刚才到现在,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这让她无法把那个为她而死的傅承景和面前这个对她爱理不理的傅承景联系到一起。

他定是怒了,因为她从刚才靠近他开始,就感受到他身边五米之内的超低气压。

但是,她不会像以前那样惧怕退缩了。

沈知心拉住了傅承景的手臂,忽略了他眼中片刻的惊愕,她认真地道。

“傅承景,从前都是我错了,我在佛堂面前想清楚了,既然我们已经结婚了,以后的事我……”

关键时候,她居然卡壳了,傅承景那道深潭的眸子,让她突然一窒。

“一夜就想清楚了,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把戏?”男人唇角冷漠地一勾。

闻言,沈知心一时心塞。

“那你怎么才肯信我说的是真的?”她抬起头,与他四目对视。

傅承景的鹰眸盯视她,似乎要看透她刚才那么做的目的。

“除非你能把戒指找到……”

他这么一说,沈知心心下一凉,昨天结婚典礼上,她不但当众出丑,还将结婚戒指扔了。

关键她是铁了心地不想结婚,扔戒指的时候,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傅家的佣人那么多,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结婚场地那么大,上哪儿去找?

可如果这是傅承景信任她的唯一方式的话,那她……

“好,这是你说的,要是我找到了,你必须信我一次。”

她瞪着圆眼睛,认真地冲他道。

傅承景既没答应,也没反对,转身离开。

沈知心看着他的背影,冲他喊道。

“傅承景,别忘了你的承诺!我一定会把戒指找回来的!”

走廊拐角处,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看到向这边走过来的傅承景,鞠躬恭敬道。

“主子,昨天沈知心大闹婚礼,闹得满城皆知,老太太被气得不轻,您看这事……”

“我会处理。”

“主子,云深多嘴一句,沈知心不会就此罢手的,您真的认为她会为了得到您的信任,去找戒指吗?她根本就是个扯谎精!趁结婚证没领,您反悔还来得……”

话音未落,男人一道如寒刀般的眸子扫向面前的下属。

“闭嘴!”

每次只要有人在傅承景面前提起沈知心的不好,就被男人冷厉的眼神给自动击退。

云深实在不清楚,天下那么多好女孩,为什么傅承景都看不上,却看上了一个沈知心!

此时,烈日当空。

一片绿色的草坪上,一位少女正弯着腰,在草丛里寻找着什么。

夏日炎炎,三十七八度的高温,让人难以承受。

更别说,少女从上午九点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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