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复杂,含着疑惑甚至惧怕。

看样子是知道了,许连雅说:“警察也找你了?”

夏玥猛点头,“之前看不出来啊,真没想到……去他家吃饭时候我还觉得他人挺好的呢。”

许连雅说:“我也头疼。”

“得判多久啊?”

“不好说,我不清楚之前他有过多少次。”她指偷猫一事,“你别多想,我托人打听一下。”

夏玥又哎哎两声,许连雅安抚她:“小周不在,招到人之前就只有我们两个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一下,月底……我给你调整一下工资。”

夏玥又惊又喜,挠挠脑袋,略显别扭地谢过许连雅。

“一会我出去一下。”

“噢……”

许连雅也想起昨天耽误了挺久,让她一个人看店,歉然说:“我尽快回来。”

觑着夏玥忙去了,许连雅用柜台电脑上网查东西,还要分出一半心来戒备。资料看得差不多,她退出浏览器,并删除部浏览历史。

许连雅午饭前去了区医院,挂了皮肤科,多少庆幸冯一茹实习并不在此。

她挂的是一个中年女医生的号。女医生口罩之上露出布满皱纹的额头,她想起同行的母亲。

要是她妈知道她来检查什么,不得气个半死。

医生用事务性的语气问她什么情况。

“我想……检查一下艾梅丙三项和淋病。”声音虽平稳,却比往日低沉。

关乎健康问题,她不想用他和她之间的信任做赌注——更何况是分崩离析的信任。

医生司空见惯了,并没多打量她,问:“高危过去多久了?”

许连雅感激她的漠视,让她舒坦许多。她算了一下,“一个多月了。”

医生颔首,盯着电脑边点击鼠标边说:“身体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许连雅回想着说:“好像没有。”

“发热啊,头痛,肌肉、关节疼痛这些……”

许连雅思忖着摇头。

“身体有没有出现皮疹或者溃烂之类……”

再次摇头。

医生又问了一些,许连雅一一作答。

显示器旁的打印机开始工作,吐出几张打印纸。

“到外边缴费后去楼上。”医生在纸上盖章,“出结果后再来找我。”

许连雅问:“几时可以出结果?”

医生看了看时间,“你这个时间点去要到下午两点了。”

廊道消毒水的味道许连雅并不陌生,此刻多少感觉凝重。

她缴了费,乘电梯上楼抽血。

她右手压着棉签,左手执着剩下的单据,去查最后一项淋病的。

“小雅?”

一直埋头的许连雅被吓了一跳,手中纸张掉落。

叫她那人便要蹲下帮忙捡纸了,她连棉签也顾不上,飞快地把纸张捡起,对折有字那面。

来人:“……”

“……邹阿姨。”

“怎么了,跑医院里来?你自己么?”

邹芸庭是许连雅见过的为数不多的她爸爸的同事之一。有回她阑尾炎手术,雷毅在外地,便是邹芸庭代来照顾她。

许连雅尽量让折纸动作自然,说:“例行检查,每年一次的……”

邹芸庭了然,“是该定时看看。”

“邹阿姨你呢,怎么上这来了?”

邹芸庭振了振手里文件袋,“上午休息在家,顺便帮同事来拿检查报告。”

“这样啊……”

想来她们等的都是相同的报告单,许连雅心感微妙。

邹芸庭说:“你还有几项要检查?”

“还有一个。”

“一会还有事?”

“没有。”

邹芸庭说,“那太好了,一会你来我家吃饭吧,也好久没见你了,就我们俩。”

许连雅想了想,说:“好啊。”

“那我先回去买菜,你完事了直接来我家?”

她笑,“可以啊。”

“还记得我家在哪吧?”

“……大概记得。”

邹芸庭又报了一遍地址,许连雅说:“这回不会忘了。”

“想吃什么菜,我去买。”

许连雅快要招架不住她的热情,说:“都可以。”

“那一会见。”

许连雅望着她的背影,松了一口气,把单据重新展开。

*

邹芸庭家离医院只有十来分钟的步程,许连雅把车留在医院,走着过去。

她在小区门口买了几串葡萄提上去。

邹芸庭见到许连雅递过的袋子,叹:“哎,怎么还那么客气……”

许连雅从和雷毅、邹芸庭碎片式的聊天中隐约猜到,这两居室是邹芸庭前夫留给她的。邹芸庭年轻时结过一次婚,一直没有小孩。听说前夫也是同一系统里的。

“随便坐,我就不跟你客气了,”邹芸庭说着要回厨房,“还有两个菜,你等会。”

许连雅说:“邹阿姨,你这是弄了多少个菜啊。”

邹芸庭看到她也坐到沙发的最右边,不禁莞尔。

“就三个,很快的。”

许连雅瞥见茶几上的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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