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嗯?”

“她刚来过。”

姜扬脱口,“谁?”

“……”

“哦——”他转开眼,“她啊——”

“她来找姜扬。”

姜扬:“……”

“你还叫‘姜扬’啊,老赵。”

梁正比他笑,平常都喊他一声哥,只在附和沈冰溪他们的玩笑时,才会戏称他“老赵”。

姜扬手指随意点了点柜台,“没大没小。”

梁正知他不是介意称呼,“她以为你回老家云南了。”地点咬了重音。

姜扬:“……”

姜扬不答话,眼神看不出心事。

梁正把火车票移到他手边,小心地说:“扬哥,这票……要不要给退了?”

“……”姜扬捞过收进钱包,说:“退什么退,跑一趟代售点容易啊。”

“……你和她怎么了?”梁正谨慎地避开“嫂子”一词。沈冰溪只告诉他“溜冰”的偷猫贼一事,后续恐怕她自己也不清楚。

“没什么,分了呗。”

“……”

男人之间的友情大概如此,感情的事点到为止,或再祝福另觅良缘。换做沈冰溪,大概就刨根追底下去了。

你们觉得我情有可原,她估计觉得我一开始就错了。

姜扬烦躁心头起,瞥见柜台上梁正开了的烟盒,一把摸过。

“借根烟。”

梁正愕然,“……不是说戒了?”

姜扬低头点上,吸了一口,动作老练,表情却谈不上享受。戒了大半年,再吸回第一口,净是满腔苦涩。

他从柜台底下拖出一只行李包——也是他部家当——他咬着烟拍了拍灰尘,拎手上站起来,捏着烟说:“这个,不戒了。”

姜扬作势告别,梁正最后问:“你不会真回云南吧?”

“不去——”答得干脆,“名不正言不顺。”

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