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居然没有把手机当成砖头砸过来,是不是已经睡醒了?”

畔柳缩着脑袋,下巴都不敢抬,只小心翼翼地问那个一看就很好脾气的男警员。

“哪个家伙……啊,你是说柏小哥吗?他刚刚还为你做了担保,怎么你却一副跟他不太熟的样子啊?”

高木涉还记得伊达航没有调走的时候有带自己见过柏一色,当时伊达大哥话里话外都是对柏一色的信任,但是又提点他要警惕柏一色身边人的立场。

说实话,现在这样子看来,倒是柏一色的身边人对他更警惕吧。

“倒也不是这么说,毕竟他可是……”,畔柳两手被铐上了之后就一直表现得很是不安。

尤其是刚才看到少说二十个乌漆嘛黑的裹尸袋高悬的惊悚场面,畔柳现在十分没有底气。

他本就对情报信息敏感,其实从刚才的一些对话中就推测出了某个东京范围内非常知名的极道的存在。

但是该不该把这个情报和条子共享呢?

“算了,跟你说这个干嘛……我说啊,既然死伤者和基本上认罪了的嫌疑人都被带走调查了,那是不是可以先把我放了?”

听到这请求,高木涉居然往后缩了一下。

大概是佐藤美和子的耳朵特别灵,她拿着手上的档案夹就隔开了畔柳和高木两两相对的中间空隙。

“高木,不要闲聊!”

“是!佐藤桑!”

高木涉露出理亏又有点委屈的表情。

“还有你,如果不想现在就被关进警车里就老实一点!你虽然和这个案子没什么关系,一会儿警视厅搜查四课的人来了之后,会带你走的,诈骗和盗窃相关的案情也会在那之后再联系你的。”

畔柳刚士回想了一下京都警察办案的效率,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不过比起这个,他更怵柏一色和几句到场的四课条子。

那可是,那可是专门找极道组织麻烦的条子诶!

柏一色不知何时打完了电话,也到了畔柳身旁。

“谢谢你们,佐藤桑和高木桑,不过我觉得有毛利小五郎这位非常擅长找东西的侦探在场,应该案子进展会很快的。”

其实正在浑水摸鱼的毛利小五郎脑子一热,莫名挺起了胸膛。

不知道现场是谁突然说了一句,“要是工藤新一在就好了”。

毛利小五郎的眉头一皱,想要发作,又硬是忍住了。

——

或许是被刺激了,小五郎的进展特别快。

等到神情晦暗的陆上游和姗姗来迟的目暮十三一并赶到时,小五郎已经从某些不常见的刀具推测出了定制厂商,再根据购物小票划定了大致的活动区域和常驻人数。

他见到熟人,立即将自己侦查推理的成果告诉目暮十三。

看样子是完没有被凶案现场吓到的陆上游只听了几句,就在发出了几个鼻音后,断言。

“这应该是、泥惨会做的。”

“什么,陆上君,你是说泥惨会吗?”

目暮十三对这个在东京地区和改造摩托几乎可以画等号的极道团伙相当熟悉。

但是泥惨会……似乎已经安分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自从半年前泥惨会的某个高层死亡,其他不完涉足犯罪行为的小干部又莫名受到强势集团的排挤之后,泥惨会的行为就不像之前那么惹眼了。

如果说,这种程度的惨案是已经收敛了的泥惨会做的,那他们没有收敛的时候……

目暮十三不愿再想。

“不过,真要说的话,我觉得这又有点奇怪。”

陆上游分析道,“泥惨会是非常典型的暴力团,在被丰收雀庄和铃木财团名下的娱乐场所挤压生存环境之前,他们一贯是东京地区最大的小钢珠和地下赌博场所的幕后老大。但是就算现在他们的主要营生已经转向制造业一类了,我也从没听说过泥惨会有向科研方向发展的倾向,又不是大…啊咳咳咳——”

硬生生用咳嗽把“大丰组”几个字打断,陆上游的脸都几乎要憋红了。

“又不是什么?”

高木涉完没有眼力见地提问。

“又不是要把人拿去吃掉!”

陆上游没好气地说。

他身高一米九,声音也大,最近几年因为升职压力,人也暴躁了不少。在不刻意收着的时候,总会不小心把人吓到。

“……屠宰场。”

柏一色想起了这么一个词。

听到这个词的小五郎也很快想起了那起惊人的案子。

“是,没错,是屠宰场!这就像是被宰杀的牲畜被挂起来展示的样子!”

小五郎大喊,语气中带着恍然大悟。

“这种情况,应该是那种要把猎物杀死,然后吃掉——啊哈哈,这些死者毕竟是人,应该不是这种可能……”

小胡子侦探缩了。

但是他很快又想起了一种可能。

“说起来大概是六七年前,不是发生过一起‘三不猿杀人事件’吗?当时认定是连环杀人案的原因是,死者三人的双手都被斩断,和现在这个被斩断右手的情况有相似之处不是吗?”

陆上游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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