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小酒馆里,松田阵平摘掉了自己喜欢的墨镜,在吧台位独酌。

虽然他身边来来往往了不少人想要搭讪,但是松田阵平一直摆着一张臭脸,身写满了“生人勿近”,再怎么胆子大想要靠近的人,也会被这个非常好看帅气的男人接下来的瞪视吓退。

明明是这样的真空地点,却有一个戴着帽子的半长发男人,毫不顾忌地坐在那位卷发帅哥的身旁。

“阵平酱,这样可怕的表情,可是会把喜欢你的小姑娘们都吓跑的哦?”

“哼,你又不会被吓走,那不就行了吗。”

“hagi。”

萩原研二把帽子摘掉,跟小酒馆的妈妈桑点了软饮料和小菜之后,转头看向自己的幼驯染松田阵平。卷发的年轻男人看起来好像兴致不高,只点了一杯冰啤酒,一口口喝着。

“所以今天特意约我在这个‘老地方’约会,是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松田阵平又喝了一口酒,“你不喝酒吗?”

“居然不吐槽我,你今天不对劲哦?”

“hagi,你就这么想我吐槽你吗?”

“好吧好吧。过会儿我是想去找shiro来着。一课的人不是说,今天自己把自己给炸死了的那两个炸弹犯,原本选定的目标就是二丁目的那个铃木高级公寓区吗?如果带着酒气,不太适合去见小朋友……”

“哦?真是体贴的hagi酱哥哥啊?”

松田阵平一口把自己酒杯里的液体部喝完,重重把杯子放在台面上。但是在人声嘈杂的小酒馆,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可你就不担心,和他们继续来往下去的话,你会变成什么样吗?”

“你在说谁……”

萩原研二看着松田阵平和很久以前一样、从未变过的直率的眼神,还有刚才的话题。

他一瞬间想到了要点。

阵平他难道已经知道一色的真实背景了吗。

“你居然自己猜到了吗?不愧是阵平酱啊。”

“hagi,你这意思,果然你早就知道了。一色的那个红头发的表哥叫相见驱,是京都大丰组组长相见忍的弟弟的儿子,而我们上次没能见到的那个名字叫丰的表姐,就是大丰组的若头。这些消息,上陆君已经告诉我了。”

“你和柏一色那个小鬼的关系好点没什么,但是那两个姓相见的,已经板上钉钉是正统极道了——还很有可能和今天的这个爆炸案有关。”

“hagi,你能接受你朋友的家人其实是爆炸犯吗?我们可是爆处班的警察啊!”

松田阵平喝得微醺,脸颊都有些泛红,但是他又好像完没有喝醉,目光十分清醒。

萩原研二点的东西在这个时候送了上来,但是他完没有心思去吃。

“阵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朋友的家人其实是爆炸犯’,难道说你是看到了什么东西才——”

“啊是啊!我看到了!我也很担心那两个小家伙,昨天晚上解散之后我就直接去了他的新公寓,结果就看到了!一群穿着黑色西装、一看就是极道的家伙和红毛小子在一起,他们扛着液氮罐从公寓后门走了。”

“今天大阪爆炸的那个不就是水银炸弹吗?液氮除了用来冷冻水银,辅助拆掉炸弹里的水银杆之外,还能用来做什么!”

这时,小酒馆另一侧,一句非常响亮的感叹声传入了在说悄悄话的两人耳中。

“什么!妈妈桑,店里真的要在情人节的时候给情侣赠送液氮玫瑰花甜品吗?我要来我要来,我那天一定带着我的女朋友一起来!”

“喂,你小子明明没有女朋友吧?”

“还有一个月才到情人节,我努努力说不定可以呢!”

那边几个人笑成一片。

萩原研二的笑容有点微妙,“说不定他们也是在用液氮做甜品呢?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切实际。但是,我还是相信自己的眼睛,即使他们有极道背景,他们也不会是会去主动夺取他人性命的人。”

“你这家伙……你如果被卷进去、像那两个炸弹犯一样失去生命的话——!”

“听我说,阵平酱。”

萩原研二那双紫色的眼睛好像在闪闪发光。

“要是我死了,你就为我报仇吧。”

“你可是我最信任的挚友啊……”

但是他马上就又笑了。

“不过我觉得可能不会有那一天的啦。虽然一色他总是偷偷管我们叫条子,但是平时都很尊重我们的不是吗……”

大概是真的喝酒上头了的松田阵平,一双半月眼死死盯着萩原研二:“哈?两色小鬼居然还背着我们管我们叫条子?啊啊啊啊搞得我好火大!我刚才那么纠结感觉都不像我自己了——不行,我们现在就去两色小鬼家里!和他当面对质!我要好好听听他的狡辩!真是的,我到底是为什么才叫你来这里的啊!可恶!”

“哎呀哎呀,阵平酱,你扶稳……唉。”

只见松田阵平已经歪歪扭扭地出了小酒馆的门了。

萩原研二转头,叫小酒馆的妈妈桑来把一点都没有动的小菜打包好。

阵平酱……你虽然对shiro叫我们条子感觉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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