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上游坚定的话语让争执中的几人被震慑住,被如此笃定地否定,内田怜士一时说不出话来。

横山礼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狠狠闷哼了一声,将内田怜士推开了。

一之濑和泉见几人不再冲突,才放下警棍,回到原位。

川口岬季十分好奇,他完憋不住,直接问向刚才打断他们那个寸头条子。

“那个——为什么说内田他不可能是犯人啊?虽然我也不希望朋友是犯人啦……但是之前好几天不都只是在调查现场和我们的那个什么…不在场证明吗?怎么现在又这么肯定了?”

陆上游双手抱胸,两只脚都翘到了座位前的桌面上。

“倒也不能说他与这件事完无关。”

川口岬季非常着急,他平时就是最讨厌这种话说一半卡在中间的人了。

一之濑和泉看到川口脸都快急红了,暗暗深呼吸。他也好想知道这位陆上警部补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他刚才不是一直在看漫画吗?难道说漫画里面有什么秘密情报——不,这应该不可能。

啊,还有,陆上警部补的脚……算了,还是别说了。

陆上游一抬眼,看到几个嫌疑人和搜查一课的同事都面容扭曲,吓了一跳。很快,他反应过来,立刻开始了陈述。

再不说话,说不定就要因为说话太过于谜语人而被人误会谋杀了——

“咳咳,内田怜士,我想、你应该还记得‘立花医生’吧。”

原本毫无动静,仿佛封闭了自己的内田怜士,突然猛地抬起头,对这个简短的人名起了极大反应。

他眼睛泛红,额头也青筋暴起,咬牙切齿:“你,还知道多少。”

陆上游并不打算用挤牙膏的方式戏弄眼前的这个人,他深切知道内田怜士隐瞒的真相是多么痛苦。可惜,内田怜士虽然并没有亲手杀人,却还是做出了违反法律的事情。

而陆上游自己,现在,代表着警察。

“就先从前几个月的,‘鸟矢町海老名病院系列案’说起吧。”

……

“这个案件的曝光是在去年的九月份。”

“一起换肾手术的排异反应,害死了一位五岁的小女孩。突然丧女的小林浩辅当街携带炸弹威胁医院,试图袭击那场的手术的主刀医生、桥本司朗。”

“在后来的调查中我们发现,正是桥本司朗与副院长海老名仁合伙杀害了之前的院长、也就是海老名仁的哥哥海老名初。动机是为了掌权,以便让政府通过流浪汉临终关怀方案——再将这些流浪汉的器官贩卖到黑市。”

“他们渐渐不满足于流浪汉的器官,开始对那些要做有风险手术的病人下手,有时还会按照‘订单’取走一般人的肢体。比如那个换肾死去的小女孩,就是被取走了仅剩的健康的肾脏,才爆发各种手术并发症过世的。”

“警方从两位被迫害的医护人员处获得了器官买卖的罪证,才终于抓获了主谋海老名仁,而共犯桥本司朗则被人袭击致死。”

一之濑和泉一边听一边点头,当初桥本司朗出车祸的那个案子就是他在跟进,不仅查出了袭击桥本的司机是故意同归于尽,还查到了司机与在十一月发生的、拆弹警察爆炸威胁事件的幕后主使三浦信介有过来往。

“可是海老名仁死在了被押送到看守所的路上,是猝死。”

一之濑和泉很吃惊,这部分消息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陆上游表情沉郁,他在想一些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东西。

“理清案子的逻辑的确可喜可贺,但是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只要是交易,就会有卖家和买家。如果说卖家是那个黑心病院的话,那买家……”

三名嫌疑人同时想到了一个名字。

“是稻荷组!”

陆上游扶住额头,像是要把什么东西吃掉一样,凶恶地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你们说对了。”

“而这次的被害人佐藤光明,就是稻荷组安排进内田怜士所在的北川组,盗取大阪极道之间的交易情报的间谍,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突然从大阪来到东京的佐藤光明,暗地里残忍杀害了一位在米花町某处工作的美术老师,而这位女老师就是——”

内田怜士的眼中涌出了泪水,他不想承认,但是又不得不承认。

“就是我的未婚妻。”

“佐藤光明那个狗屎一样的垃圾,以‘立花医生’的名义,夺走了我的未婚妻的未来——”

“所以,所以我要杀了他,我绝对不能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

陆上游看着内田怜士好像要发疯了,他当即将证物袋封存的一张照片举了起来。

“可惜,在你动手之前,有人先杀了佐藤光明——以完肢解的方式。”

“而你唯一做的,就是将佐藤光明连着头的上肢部分带走,头做成石膏像,而上肢的部分你根本没有处理,直接扔在了米花美术写生馆的仓库里面,对吧!”

横山礼一愣住了,他突然想起来了。在12月27日那天晚上,他们宫城组和北川组一起追杀叛徒佐藤光明,但是只在米花町某个巷子的角落找到了只有下半身的佐藤光明。快要气炸的两位组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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