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的这位先生名叫相马公良,39岁,是一家杂志出版社的社长。今天会出现在这家意大利餐厅是因为和以前的同学三人聚会,并且为其中一人庆祝生日,是吗。”

头戴帽子、身体圆润的目暮十三,看着面前的被害者、与被害者同坐一桌的两男一女、莫名其妙带着小孩出现在现场的胡子侦探毛利小五郎、以及不远不近出现在视野中的柏一色,由衷地感觉到了疲惫。

总感觉,毛利他虽然从警视厅辞职了,但是参与的案子还是不少呢。

“被害者死前揪住了心口处的衣物,根据这位花崎先生所说,被害者相马公良生前就患有心脏方面的疾病,这次可以怀疑是因为突然灯泡爆炸的惊吓,使得他心脏病发作猝死。”

“我觉得不是哦警官先生,这位被害者先生的面部刚呈现出紫绀色,而且口部除了葡萄酒的味道,还有一点极其微弱的苦杏仁味,很有可能是氰化物中毒导致的。”

被清脆的声音夺去注意力的目暮十三,这才注意到毛利小五郎身后的那个黑发蓝眼的小男孩正在有条有理地发表结论。

“毛利!你怎么能让这么小的小孩靠近案发现场!好了,小弟弟,快点回到你们的位置上去吧。”

“我才不是什么小孩子呢!我将来可是要成为一名侦探的——”

脑后一簇呆毛乱翘的小男孩不服气地说,而一个头发蓬松的小女孩跑来拉住了这个小男孩的手,有点不知所措地说道。

“新一,我们快回去吧?在这里捣乱的话,会打扰爸爸和警察们的工作哦?”

“目暮警官!被害者的死因已经查明了,是高浓度氰化物中毒导致的心脏停跳和窒息死亡,而在被害者所用的酒杯中,也查出了氰化物的成分。”

在工藤新一一脸“我说得没错吧”的表情中,目暮十三无奈默许了这个小孩子的围观。

“警察先生,所以我们现在是要……?”

一个染着棕色头发,却在发根长出黑发的,穿着花哨的男人忍不住说道。他的声线微微颤抖,握在手里的墨镜几乎要攥出裂痕。

“啊呀,抱歉抱歉,我们继续证词调查吧。花崎先生,我记得你就是第一个发现被害者相马先生异状的人,也是他运营的出版社里的知名撰稿人对吧?”

花崎贤一郎眼眶微红,额头上还挂着薄薄的汗,他目光有些飘忽,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问题。

“是的,我叫花崎贤一郎,是相马高中时期的学弟,也是他开设的美食主题杂志里的美食评论专栏作者。”

“那么你们——”目暮十三指了指花崎身旁的一男一女,“和被害者又是什么关系呢?”

“正如我所说,我的职业可以说是美食评论家,原因就是高中时我们四个人都在相马他带头活动的‘美食同好会’社团里,当时,这个叫德田蓝水的女人是我的同班邻座,是她拉我进的社团,虽然看起来年轻,但实际上也是跟我一样的37岁。而那边那个老了点的大帅哥叫作新谷谦一,是相马的同级生,也是社团的前辈。这两个家伙学生时期交往了之后就结婚了,不过现在嘛……”

“我们十几年前就离婚啦离婚啦!还有,什么是‘这个叫德田蓝水的女人’啊?好歹给我用更好听一点的词汇啊,你这位大、撰、稿、人!”

目暮十三轻轻咳嗽了一声,让不经意间开始言辞夸张的两人僵硬了一下。

那位用发卡别住前额刘海的短发女士不好意思地抿了一下嘴唇,然后接着话头继续说。

“正如花崎所说,我叫德田蓝水,是本姓。和谦一离婚之后就一直没有结婚,现在则是作为接受私人外聘的营养师在东京一家疗养院工作。今天也是因为我即将随雇主出国,来不及在三天后和这几个人一起庆祝生日了,所以相马才提议大家一起提前聚会。”

目暮十三注意到了时间点。

“三天后,那不就是圣诞节吗?你们都会在这一天一起聚会吗?”

“是啊,因为时间非常凑巧,所以从高中进了同一个社团开始,大家就都习惯在寒假之前的圣诞节,也就是我的生日这天,一起去当时最想去的美食餐厅吃饭。这个惯例聚会一直到今年都没有中断过。”

“那么这次聚会也是可以预见的了?”

花崎贤一郎一听这意有所指的话就不太高兴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是想说是我们三个人中的谁给相马下了那个什么毒药吗!”

“哎呀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请继续说吧。”

理着清爽发型,穿着拼色正装,被花崎贤一郎称为“老了点的大帅哥”的新谷谦一,是一位单眼皮的亚洲面孔的男子,他五官端正,嘴角带笑,确实称得上一句帅哥。

“就是说轮到我了?我是新谷谦一,虽然和前面说的一样,同蓝水离婚了,但是也没有影响我们的感情。这次的聚会本来以为会取消,或者只有我们三个男人一起出席,但是没想到居然是公良那家伙提出提前聚会,而贤一郎这位现任美食评论家则向我们推荐了这家今年夏天刚在米花町开分店的意大利餐厅,我们才会在这里聚会的。”

目暮十三看着神态各异的三人,感觉十分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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