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婉在三日后醒来,但她发现自己被关太久,体质虚弱,不会走路了。

震惊之余也有些哭笑不得。

和二皇子一个样。

他现在还躺在奶娘怀里吃奶呢,不会说话,不会走路。

钟婉也和他差不多,比二皇子稍微强一点。

她会吃。

还吃的特别多。

也不知道在监狱里是饿的狠了,还是她饿鬼投胎转世,饭量直接大了平常一倍。明曦帝经常吃着吃着就放下筷,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吃。

钟婉问他:“您怎么不吃了?”

明曦帝咽了口唾沫:“饱了。”

“哦,既然皇上饱了,那剩下的也是浪费,臣妾都替您吃了。”钟婉嘴里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道。

明曦帝听了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

“皇上怎么了?生病了?”钟婉一惊,手下意识就摸上明曦帝的额头。

“没,没有。你你……你吃得舒服就好。”明曦帝结巴道。

两人饭后,钟婉抱来饱餐一顿的二皇子,二皇子像条鱼一样在她怀里扭来扭去,手舞足蹈,精神百倍。

与儿子分开一个月,钟婉思念极了儿子,二皇子原本精神厌厌,见到钟婉后大叫一声,就要往她身上扑去。一双乌溜溜的眼眸湿漉漉亮晶晶,叫人心生怜爱。

低声哄着二皇子,钟婉瞧着明曦帝凝重的神色,问道:“皇上,汝恂王殿下的伤怎么样?”

“诶,”明曦帝道,“不好不坏。高烧倒是退了,就一直昏迷不醒,太医说,一月后醒来那皆大欢喜,若依旧昏迷就有些棘手了。”

钟婉抱着怀里活蹦乱跳的二皇子,转手交给乳母,道:“臣妾想去看看他。”

“可是可以,但婉婉你现在还无法走路……”明曦帝提出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小意思,皇上您抱我去不就行了嘛。”钟婉想也没想便道。

明曦帝下意识点头,他也认为这是一个好办法。

于是,宫中又上演了一出好戏。

帝王抱着后妃,后面轿夫抬着金纹龙轿狼狈不堪地跑,简直要把轿子抬散了,再往后是一众宫女太监,都气喘吁吁地跟随,唯恐掉队。

一行人以一种滑稽的形象赶往观逸堂。

观逸堂中,李应旋面色苍白,双眼紧闭,整个人瘦下一大圈,一位太医正解开他衣扣重新替换药物,清理伤口。

明曦帝两人就这样闯入观逸堂,可算把这太医唬得不轻,跪下行礼:“微臣拜见皇上,懿妃娘娘。”

“起来罢,快给殿下医治,我只是来探望一下。”钟婉笑眯眯摆手让他起来,明曦帝轻手轻脚地将她抱到靠近病榻的贵妃榻上。

他自己就挨着床沿坐下。

殿内充斥着浓郁的药香,还有李应旋轻轻的鼻息声。

太医将绷带拆下,露出骇人的伤口,钟婉看了两眼就觉心悸。

“殿下现在状况如何?”钟婉问道。

“回娘娘的话,汝恂王殿下现在状态稳定,唯一的变数就是一月后是否醒来。”

钟婉道:“状态稳定便好。”

她凑近一看,李应旋脸庞上布满细密的汗珠,里衣也已湿透。

她从怀中取出帕子,帮他擦拭汗水。

一位宫女抢在她前头,把这个活计做了。

钟婉诧异地抬头,细细端详这位宫女。

只见她不过十七八的年纪,容貌绝丽,鼻梁高挺,肤色胜雪,一双眸子中透着淡淡的谧蓝,与中原女子截然不同。

金黄色的秀发用彩缎编成麻花辫子,垂在脑后,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只是大启的宫女服在她身上显得格格不入。

“你是……”钟婉欲言又止,她怕对方不属于大启,听不懂她说话。

“回禀娘娘,奴婢祖籍来自遥远的罗马帝国,但常年在草原上生活,和启朝人打交道不少,懂得汉字。”

钟婉大松口气:能交流就好。

消除了语言障碍,钟婉又问:“为何会来京城,做一名宫女?”

宫女道:“奴婢的家因为战乱……然后无家可归和亲人失散……最终被……收为宫女入宫,服侍殿下。”

宫女边说边看明曦帝,一副为难的样子。

钟婉心神领会,这件事情说出来不光彩,也有损大启朝声誉,虽然历朝历代都这样做,但都不放在台面讲。

战争对于百姓来讲是个灾难。这小宫女因为战乱失去了住所,走散了家人。而这场战役最终大启朝胜了,就会收编周围的小村落,从中挑选民众入宫,男子为太监,女子为宫女。

按理来讲一开始入宫只能做最重的活,干最苦的事,服侍老尚宫什么的都不够格。

更别提服侍主子,尤其是汝恂王李应旋这样的主子。

这小宫女还真是个个例。

兴许是她各方面都非常出色罢。

“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春雪。”

钟婉皱起眉头,道:“这名字太庸俗了,你进宫是什么,就叫什么,从今以后都是如此。”

“是,奴婢原名叫玛西娅。”

“这才好听嘛!”钟婉很满意,“你还是叫回玛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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