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战乱,宫内也不太平,出了一件大事。

林嘉妃出逃了。

不知道是因为明曦帝御驾亲征看管松懈,还是因为林嘉妃贿赂了看守,总之,她消失了。

程德妃顿感压力倍增,皇上不在,人跑了,到时候责任都在她。

钱皇后病重,林嘉妃更是成为了阶下囚,钱贤妃被皇后压着无法拥有宫权,云淑妃和钟懿妃不喜欢权力。

如此一周转,宫务部落在了德妃身上。

而德妃自己还要照顾大皇子,大皇子读书岁数已经到了,最近体质也增强了不少,但正巧遇上战乱,一时半会儿教导先生也不肯冒着生命危险进宫,她只好先亲手教导大皇子认字。

再宫务这大大小小的事情,林嘉妃出逃的事情一搅活,德妃苦不堪言。

时间一长,德妃也有放权的心思了:谁爱管事谁管,她也不想管了。

……

此时,关外,草原,战场。

明曦帝金甲金靴,望着远处林家军的营地。

他背后,是排列整齐的大启军。

一切都已经准备完毕,强盛的战意萦绕在每个战士心中。

连皇上都身先士卒了,何况他们这些小兵小将!

士气达到了顶峰。

与此同时,林毅锋同样一身金甲,远眺明曦帝军队所在的方向,越看笑意越浓郁,最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父亲因何发笑?”林毅锋之子,林长廷站在他身旁,拱手问道。

林毅锋冷冷瞥了他一眼,满是森寒:“叫什么?”

林长廷机灵灵打个寒战,下跪后三拜九叩,恭声道:“儿臣拜见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林家军的战士们听后振臂高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贺声震天地,远处的群山中不断回荡起气壮山河的贺词。

林毅锋仰着头,满是享受。

“哈哈哈哈,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也敢和朕交兵!”

“朕,不介意取下他的首级,用来做酒盅……”

“为了今日,朕筹备了近二十年功夫……”

“实际所养兵士马匹,远远超过那小兔崽子的预判……”

“更何况,朕还拥有军事力量最为强大的,蒙古铁骑……”

“这是朕的两个底牌,还有一个最为致命,小皇帝绝对想不到……”

“这场战役,朕必胜!”

“这天下,要改天换地了……”

启军。

李应旋站在明曦帝身边,低声问道:“皇哥,你对此次战争的胜利,估摸有几成?”

“十成,必胜。”明曦帝回答很干脆。

“以什么作为凭借?”李应旋大吃一惊,他认为明曦帝把话说太满了。

“凭朕手里的三个底牌。”

大战开战在即。

……

钟婉是在用完晚膳后感觉不对劲的。

先是觉得自己头昏眼花,双脚乏力,轻飘飘像是踩在棉花里。

后来头晕转化为头疼,钟婉叫了一声:“来人……”

诡异的是,没人进来。

就连二皇子的哭声都没了。

整个景仁宫悄无声息,死寂到诡异。

钟婉顿感不妙,可惜已经晚了,她挣扎着想要起来,眼前一黑,下一瞬感觉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当她醒来,觉察到自己周围没有一点亮光,躺在一块冰冷的石板上,一股腐臭气息扑鼻,直欲作呕。

下意识她撑起身子,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她双手双脚均被粗大冰冷的铁链锁住,牢牢束缚在一张石板上,半点动弹不得。

想要张嘴大叫,发现嘴里塞了匹粗布,也不知道是擦什么的,阵阵恶臭差点没让她再一次晕过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钟婉方寸大乱,一颗心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去,她不断在石板上挣扎,妄图挣脱开铁链的禁锢。

蠕动了半日,钟婉精疲力尽,才结束这无用的努力,疲惫加之惊吓,使她再次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再次醒来,钟婉没有再乱动,多年的深宫磨炼使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思索:是谁?是谁把她绑在这里?

扭头四下张望,无法看见一点事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处何方,但钟婉大胆猜测,她在牢狱中。

她会死吗?明曦帝是不是战败了她才会被绑来?澈儿还活着吗?她景仁宫的宫人还好吗?有没有一起被绑?其他宫的嫔妃呢?这里有吗?她的爹娘怎样?

还有,明曦帝临走时给了她最好的侍卫和御林军,敌人是如何下药,可以瞒过硕大的景仁宫警戒?

种种都是问题,钟婉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当务之急,还是逃出这个鬼地方。

她侧耳听听似乎没人看管,也是,她都被五花大绑成这样了,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能够逃脱。

对啊,该怎么逃?

她可没有武林大侠的内功,可以左右一震,震断钢链。

况且,就算她真的挣脱开了,可以绝对肯定,牢门上的锁会让她再一次绝望。

怎么办,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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