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童,正是当朝皇帝与皇后嫡出的孩子,嫡长女诗玢公主。

她也是当朝身份最高贵的公主。

听了诗玢公主的小奶音,钱皇后也是露出宠溺的微笑,徐徐从软椅上起身,站在诗玢公主面前,玉手轻拍,笑道:

“来,诗玢,让母后抱抱。”

说罢她就吃力地把这奶团子抱入怀中:“诶呦喂,咱们的诗玢好像又肥了哦,母妃快抱不起你了,诶呦......真沉。”

钱皇后刮了刮一诗玢公主的小鼻子,轻轻将她放下,以她虚弱的病体,不足以支持长时间的怀抱,尽管诗玢公主并不沉。

诗玢公主听后小脸鼓了起来,不满道:“母后~诗玢不胖!诗玢只是长大了~长大了~”

“长大了......”钱皇后喃喃低语,“孩子也大了啊……”

诗玢公主见钱皇后愣在当地,用胖乎乎的小手拉拉她的衣角,道:“母后,陪诗玢玩——陪诗玢玩——”

“好好,那我们玩捉迷藏罢,母后在这里从一数到十,诗玢可要藏好喽。”

“好——”诗玢公主语气中充满了喜悦。

“藏的时候小心点,不要被桌角椅子嗑疼了。”钱皇后又叮嘱了一句。

“好,好,母后话真多,真啰嗦。”诗玢公主嘟囔着,径自跑远了。

钱皇后看着诗玢公主渐渐远去的背影,一抹心酸在心间荡漾开来:趁自己还有精力,多陪陪孩子,毕竟,同孩子的生活,一次比一次少了。

......

时光匆匆,转眼半月过去。

钟婉养了半月的伤,也养了半月的胎,总之现在病情是稳定了,胎像稳固不少,孕吐也是出乎意料地没来,尽管不能下榻活动,但钟婉也是十分舒适开心。

这日听瑶来报:“主子,今儿个皇上召王修仪娘娘伴驾。”

钟婉正捧着碗汤药猛喝,听到听瑶汇报后一呛,咳嗽几声,戏谑道:“这王修仪不知道是不是中了魔咒,见皇上面儿不少,但似乎从未有过一次侍寝。”

不过这对她来讲却是好事,虽然明曦帝信誓旦旦、斩钉截铁地向她发誓,就算召妃子侍寝也绝对不碰她们,但这又怎么说得清楚呢?谁知道这人晚上睡觉会不会不由自主地发生些什么?

毕竟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正值青年,生龙活虎,碰上无法侍寝的自己,吃了好久的素,看到这种花容月貌的女人,控制不住非常正常。

所以就不要有人侍寝,最好都是伴驾,这对于钟婉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

承乾宫。

“哐当!”

“怎么又是伴驾?!”王修仪听宫女汇报后又惊又怒,顺手推翻了正在化妆的铜镜。

“真是邪了门了!延禧宫钱贤妃侍寝最多,半月里侍寝三回,只伴驾过一回!紧接着便是钟粹宫江宸妃,这人一次伴驾都没有,也是三回侍寝!本宫呢?四回,是伴驾!为何皇上就不召臣妾侍寝呢?”

“再不侍寝,就来不及了……”王修仪声音中带着颤抖,还有几分恐惧。

“不行,就算冒着触犯圣驾的危险,拼了命,也要赌一把了……两头都是死,前者还有一线希冀......”

王修仪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狠戾,隐隐带着一丝悲凉。

“都说天无绝人之路,那本宫就冒险一试!”

当日,王修仪伴驾乾清宫。

“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福。”王修仪娇柔的声音响起。

明曦帝正批阅着折子,听见声音后略略抬眸,瞥了眼她,便淡淡地道:“朕忙,你先去内殿给朕磨砚,一会儿朕练字。”

“是,皇上。”王修仪恭声应道,轻车熟路地步入内殿。

明曦帝再也没看她一眼,身心沉浸在政务里。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等明曦帝批阅完所有的折子后,天色渐晚,已近黄昏。

揉揉额边的太阳穴,明曦帝睁着双充血的眼睛,径自走入内殿。

王修仪远远瞧见明曦帝朝殿门走来,却没有上前迎接,而是反身点燃了一炷香。

她知道,明曦帝早已忘了她的存在。

实际上确实是如此。明曦帝忙了整个下午,满脑子都是国家大事,哪儿还管她一个宫廷后妃?

果然,明曦帝进殿后,直接顺着墨香,走到书桌旁提笔写字。还遣散了跟随他的宫女太监。

殿里只剩王修仪和明曦帝。

此刻王修仪就缩在角落里看着明曦帝挥毫泼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默想着计策,确保完美无缺,不出意外。

忽地,一阵甜香袭来,起先十分淡,不注意根本闻不出,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浓,只一嗅便觉心旷神怡,心志不坚定之人甚至会控制不住自身,做出失态的举动。

王修仪吞了枚定神药丸,她一定要清醒。

只是她低估了明曦帝的定力,一炷香直到消耗殆尽都没有对他造成非常大的影响,说实话明曦帝还觉这香好闻......丝毫没觉有何不妥。

王修仪见状只得再燃起一柱香,这炷香威力就比前面那炷厉害多了,才刚点燃不久明曦帝便感觉到了不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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