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内殿。

钟婉在昏迷两日后,幽幽醒转。明曦帝除去日常政务,可谓是一步不离地陪伴着钟婉。

之后明曦帝就缓缓向钟婉道出了他的打算:最近几个月,恐怕他不会每日都来了。

因为他要花功夫安顿钱贤妃,以及她背后的钱家。

钟婉的此番受伤,越发摆明了独宠的危害性。

所以,他就反其道而行之,前去处理此番入宫的新嫔妃。只有让她们满足其虚荣心,才不会加害钟婉这位“手下败将”,这样才能真正保护好钟婉。

况且钱贤妃,江宸妃,王修仪身后的家族实在太庞大,令人无比忌惮。

三年的平静使他大意了,新嫔妃入宫就带起这许多事,搅得后宫一刻也不得安宁。原本他的婉婉应该健健康康、开开心心地怀上他的孩子,一起幸福地生活下去才对!

他必须要隐忍。

钟婉自然明白明曦帝的用意,但只要想到明曦帝和其他女人同床共枕,内心依旧有些不舒坦,但她也无能为力。

就算是皇帝之妻,贵为皇后之尊,也无法阻止丈夫和妾室卿卿我我,何况她只是一个身份不高的妾!

罢了罢了,皇帝终究不是她钟婉一人的。

至于那一生一世一双人,只存在于虚幻的小说中罢了。

钟婉忧郁地想着。

左手臂的伤口依旧很痛,深入骨髓般地痛。钟婉当初明白,要是受伤,一定不能太轻,轻了令人一搭脉就能破功。

自然也不能太重,一是自己身体吃不消,再者她现在已经有了孩子,孕期失血太严重,会流产的。

那就真的太打击她了,也太对不住这个孩子了。

所以下手一定要适当,要略重些。而且口子不能太长,一刀下去,一定会留疤,既然会留,那就小点,最好是那种不起眼的疤痕。

钟婉对容貌也是十分重视,不允许有任何不妥贴的瑕疵。如果实在不可避免,那就把它最小化。

但口子不长,伤口就不严重,就过不了铃月那关。

那就只好纵向发展了。钟婉划的这刀,已是深入骨髓了。

所以后来太医给她处理伤口时,由于太深,还缝了几针,到时候还要拆线。

这般折腾下来,钟婉也是元气大伤,何况她现在还是个孕妇,加之对明曦帝去其他宫妃那里的醋意,状态不太好。

一天十二个时辰,倒有八个时辰是睡着的。明曦帝每日都会抽空秘密来看她,也是无精打采。

瞧着小女人眼中荡然无存的灵气,明曦帝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每日都变着法儿逗钟婉笑,但效果却是微乎其微。

没办法,明曦帝只好从太医院揪了几名太医来,询问情况。

“回……回皇上的话,钟昭媛娘娘这般情景,当属产前抑郁,虽属正常情况,但也不能坐视不管,您应该多和娘娘说话,让她开心。”一太医道。

明曦帝不耐烦地摇摇头:“朕每日都想办法让她高兴,但没用!你们这帮太医都是吃干饭的吗?不会再想些法子出来?”

正巧有太监来报:“皇上,程德妃娘娘求见钟昭媛娘娘!”

“阿珍?她来干什么?钟昭媛身子抱恙,不见!”明曦帝摆摆手,哑声道。

“是!”那太监得了命令,飞奔而去。

殿中一阵诡异的安静。

仅仅过了一壶茶时分,又有太监来报:“皇上,云淑妃娘娘求见钟昭媛娘娘!”

明曦帝先是不耐烦的表情,但在听到“云淑妃”三个字后,眼中却是泛起了一抹柔情,温柔地仿佛可以把寒冰融化。

“漓明……”明曦帝低喃着一个大家都陌生的名字。

“你好好跟她说,钟昭媛身体有恙,暂不见客。”明曦帝此时的语气缓和了不少。

“淑妃娘娘还带给奴才一个盒子,说要让钟昭媛娘娘看看,不然她不离开!”那太监说着,双膝跪地,手中托了一只奢华的沉香木盒高举过头顶。

明曦帝疑惑地取过木盒,打开。他要瞧瞧里头到底是什么物件。

只这一瞬,他如被电击般,愣住了。

就看了一眼,明曦帝马上合上了盖子,他怕再看多,便会把这多年来深埋心底的感情与仇恨宣泄出来。

“真是作孽……”明曦帝苦笑着自言自语,“看来漓明,你已经猜到了,真不愧是……真不愧是为朕……为朕……呵呵。”明曦帝没把这句话说完,让人摸不着头脑。

“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婉婉应该要知道这桩事情,朕相信她不会说出去的。”

“还有你,漓明,朕也相信你,会保守婉婉有孕这个秘密。”

“因为,当年……”

……

“让她进来和婉婉聊天罢!朕去御书房。”明曦帝吩咐林正德备轿,又重回内殿对钟婉深深一吻,把沉香木盒子给她。

“这盒子里的东西看一下,云淑妃给你的。”

“皇上!”钟婉接过盒子,脸上难得有了笑颜。

“朕先走了,淑妃和你聊天,高兴点。”明曦帝笑道,随即又命那几名太医原地待命,不得离开。

“你瞧那些大夫的苦瓜脸!”听琴对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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