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烈烈的明曦帝年间选秀开始了。

明曦帝昨晚在钟婉这里过夜,到了早上却迟迟不肯离开。

钟婉难得同他一起醒,看了时间,催促道:“皇上,您该去上早朝了!迟了可不行!”

“今儿还有选秀呢!更加不能迟到了!”

钟婉嘴上说着,手里也不停。随意披上一件外衣,便开始亲自着手服侍明曦帝洗漱穿衣。

钟婉很少服侍明曦帝,倒是明曦帝反过来亲手为她做的事情比较多,因此明曦帝十分不习惯,道:“朕同婉婉相处三年之久,居然不知道婉婉会服侍人更衣。”

钟婉翻个白眼,嘴角含笑,啐道:“皇上当臣妾是个多么没用的人?这些本事人人都会!”

确实,宫女太监自不必说,服侍宫里贵人是他们的本职工作。而新进宫的秀女也跟着自家尚宫学习过一整套礼仪,其中就包括服侍皇上洗漱穿衣。

什么时候服侍皇上做这些呢?自然就是幸运被皇上翻牌子的嫔妃,需要在大清早皇上没醒时先把自己打扮漂亮,到点后叫醒皇上,然后服侍皇上洗漱穿衣。

钟婉跟着周尚宫,这些本事也都会的。

但她头一回侍寝就睡过了头,早上起来都快午时了,身边榻都是凉的,明曦帝连个影子都没,如何服侍他?

(咱们婉婉表示不服,不是她睡昏头,而是皇上晚上把她折磨的生不如死导致她心力憔悴,早上醒不过来,都怪皇上!)

之后就是罚跪事件,反过来明曦帝服侍钟婉了。

直到现在钟婉与明曦帝似乎是约定俗成,钟婉习惯了睡懒觉和被明曦帝服侍,明曦帝习惯了上早朝时不吵醒钟婉和服侍钟婉。

这……这是剧本拿反了罢!

明曦帝看着钟婉曼妙的身姿与纤细的身影在一反常态地走来走去,忙碌不已地服侍他上早朝,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明白,她今天起早的原因,以及反常的表现。

昨晚两人没做什么,就是平稳地睡觉。但明曦帝感觉旁边的小人儿比往常多动许多,似乎是彻夜未眠。

明曦帝终于忍不住了,他飞身下榻,拉过小女人雪白的皎腕,并把她紧紧抱入怀中,用从未有过的郑重与坚定的语气道:

“婉婉不要心焦,你和朕相处这么些年,也算了解朕的品格与习性。朕不是那种见异思迁,拈花惹草,朝三暮四的人。”

“朕这三年来除去婉婉,剩下宫里嫔妃一个都没碰。朕承诺此次选秀出的秀女朕也不碰,一个不碰。”

“朕的心很小,小到只能装下婉婉一人。”

“朕喜欢你,朕爱你。”

钟婉早就激动地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把头深深地埋入明曦帝坚实的怀抱,一个劲儿地哭。

听到最后一句话,钟婉骤然停止颤抖,娇躯一僵,仿佛石化了一般。

她要的就是这句话,就是这个承诺!

少有的,钟婉主动抬起头,吻上明曦帝的唇。

明曦帝这天早朝果然迟到了。

……

永和宫里。

钟婉着一袭淡紫色的缎地绣花百蝶裙,外披石榴红暗纹玛瑙霞帔,手中抓着一把瓜子,在永和宫内殿同程德妃闲谈。

两人现在住得近,见面次数也比以前多了一倍有余,没事就凑在一起说话,有时也品品茶,打打叶子牌,上马吊,做些女红之类的。钟婉也趁机从程德妃这里学到一些针线活,至少在这行不再是空白。

现在已是傍晚,程德妃刚哄大皇子睡着,钟婉就来了。

“钟妹妹来啦!”程德妃高兴地迎上前,笑道:“正好我今儿有些不舒坦,钟婉来也算帮我分掉些不愉快。”

依旧恭恭敬敬地行礼,钟婉这才问道:“不知德妃娘娘有什么事情,会让您都感到糟心?”

程德妃叹道:“还不止一件。”

“第一件,钟妹妹也知道,安允前些日子满了五岁,按照惯例应该搬离永和宫,独自去东宫生活,并开始去御书房读书启蒙。”

“但由于安允身子实在太弱,皇上下令特批安允晚些入学,等身子好转再去,期间仍是由我抚养他。”

“我着急啊,看着安允到了年纪却因为身子原因无法念书。”

“但我又很矛盾,一边想让他身子快些好起来,好去念书,一边又不想让他好那么快,因为这样,安允就会离开我了。”

说到最后一句,程德妃眼里尽是担忧与不舍,还有悲伤。

钟婉在一旁边嗑瓜子边听程德妃讲述这种左右矛盾的事情,也浑身不是滋味。但她也无法百分百了解程德妃的心境,有些事情只有你身为人母才会明白。

“那还有什么事情呢?臣妾知道您今儿殿选也去了罢。”钟婉忙岔开话题。

程德妃听后笑了笑:“钟妹妹来向我打探新晋秀女情报来了!”

钟婉不好意思地笑笑,有些心虚——她今天来还真是为了打探秀女消息。

为什么她要来询问程德妃,而不是钱皇后。因为这次选秀钱皇后没有参加,程德妃顶替了钱皇后的位置。

现在的钱皇后,已经以身体不适为由把自己的宫权交出去了一半,这一半由现存嫔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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