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仪大怒,尖声叫道:“你居然敢顶撞本宫!”对于女子,尤其是注重容貌的妙龄少女,说人胖就是触了禁忌。

钟婉淡笑道:“顶撞后又如何?”现在的钟婉也硬气了,那日中秋宴让她明白:一味地躲避不是好办法,只有用出自己宠妃的身份才能压制群妃,让她们清楚,她钟婉不是谁都可以捏的软柿子,你们与她作对,首先要掂量掂量站在她背后的人是谁!

虽然你白昭仪位分比我高,家世比我好,但我有圣宠你有吗?皇上是帮你还是帮我?这天下是你家大还是皇上大?

想到这里,钟婉又加上一句:“想必整天待在宫里的滋味不错吧?”白昭仪上次就因为和钟婉作对不仅失宠,还被明曦帝禁足,导致没去成清颐行宫,错失在明曦帝面前露脸的大好时机。

白昭仪被钟婉怼得哑口无言,张口结舌,虽怒却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其他嫔妃也很惊讶,什么时候娇柔的纯婉仪变成这样了?

犀利,如锋芒般尖锐!

钱皇后适时地说道:“今儿就到这里,本宫乏了,都散了吧。”说完就在宫女的搀扶下转身离开,进入内殿。

众嫔妃还能说什么,只好走了。

路上,钟婉询问程德妃:“娘娘,今儿贵妃没来,是什么原因,您知道吗?”

程德妃是少数几个知道中秋事件过程的人,但她含糊其辞地道:“听皇上说是生了大病,已经将近四个月没出来了,似乎病的很重。”

钟婉何等聪明,反应极快:四月前?不正好是自己遇害之后吗?

钟婉虽然知道中秋那天是有人害她,导致中毒流产,但不知道凶手是谁。

此时对对时间,她发现居然非常吻合!

莫非,江贵妃是害她和孩子的真凶?

钟婉摇了摇头,凭她对江贵妃的了解,这人想不出如此完美的计策。

那凶手又是谁?江贵妃是真病吗?

钟婉一路回到惜乐殿,脑海中闪出好几种可能,但都无法确定。

罢了,不去想了,孩子没了只好没了,她也痊愈了,就算找出凶手也没什么用,杀了她报仇也活转不来她的孩子。再说,真相终究会水落石出的,这只是时间问题。

回到惜乐殿,雪儿照常跑上来,在钟婉腿上蹭来蹭去,满脸讨好,到饭点了,该给它喂食了。

相比前段时间,雪儿似乎?有些瘦的效果了。钟婉很高兴,于是又给它加大运动量,减少口粮……

雪儿这是饿了,早上只吃了十个小鱼干,怎么够嘛!放在平时,它雪儿可是一顿能吃三十个小鱼干外加几块南瓜的喵星人大胃王!

钟婉往雪儿盘中放了十五个小鱼干,笑眯眯地道:“够了,饿不死的。”任雪儿怎么用幽怨的眼神看她她都坚决不改了。

步入内殿,地龙把室里烘得暖洋洋,钟婉褪去外衣,一跤扑到榻上,叫道:“啊!终于结束啦!”

周尚宫闻声赶来,手中捧着一只青瓷碗,碗里放着一个金柄调羹,发出“叮铃桄榔”的清脆声响。她看到和衣躺在榻上的钟婉,笑道:“回来啦?把这碗药喝了吧。”这是调养身体的滋补药方,钟婉自痊愈后便天天喝这东西。

钟婉把头埋在被子里,发出一声闷闷的哀嚎:“啊——不要!”这药功效是好,唯一一点就是太太太苦了。

周尚宫轻笑一声,她自有办法:“把药喝了,给你看样东西。”

钟婉转身看向周尚宫,奇道:“是什么东西?是摆件呢,还是首饰,还是衣裳?”

周尚宫故作神秘:“不知道,反正小主一定喜欢。”

钟婉将信将疑,但还是出于好奇,从周尚宫手中取过青瓷碗,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了。

喝完后,钟婉急道:“尚宫给我瞧瞧,是什么好东西?”

周尚宫从怀中取出一张薄如蝉翼的宣纸,笑道:“小主瞧瞧吧。”

钟婉满脸疑惑地展开宣纸,刚看没几个字,就流下了泪。

是家书,母亲写给她的家书。

“婉儿亲启:

家父安好,母亲同清儿一切都好。自那日中秋后,钟府上下甚是担心婉儿情况,苦于无法打听,只好胡乱猜测。如果这信能平安到达婉儿手中,务必给钟府回信……”

“……还有,前些日子秋闱放榜,清儿高中解元,钟府上下皆大欢喜,眼下清儿正准备来年春闱,争取金榜题名……”

“……婉儿放心,府里一切安好,保重。”

钟婉看完,眼泪把纸都滴湿了,纸上的字迹也模糊不清,但钟婉很高兴:哥哥中举了!大喜事啊!

而且这是钟清凭自身本事得来的,没掺一点水分。

瞧瞧这,这就是实力!

钟婉为自己的哥哥感到自豪。

要说钟清中举,这事还得从头天考试说起。

因为前些日子,明曦帝曾有过让钟清走后门,直接参加来年春闱的想法,让不少人注意到了这个不起眼的钟府少爷。尤其是同为今年考生的人。

而且,这位少爷还有一个身份:皇上的宠妃纯婉仪的哥哥。

皇上给他走后门,他没接受。

他也不想靠宫里得宠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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