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离迟伤口在后背,只能侧躺着。以南看着他,不自觉地向他中枪的位置望去。其实只要他稍微用手肘撑起身体,就能轻松起身,根本不需要别人帮忙。可穆离迟却故意赖在病床上,似乎在等待以南来拉他。

以南沉默了片刻,终是走了过去。

穆离迟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他就知道,她不会放任他不管。

以南面无表情地架起穆离迟的胳膊,不知穆离迟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真将身的力量压在了以南的身上,二人险些栽倒在地。

待她站稳后,恶狠狠地瞪了穆离迟两眼。

穆离迟用力压了压翘起的嘴角,略带委屈道,“我不是故意的,何以南。”

不是故意?鬼才信!

以南懒得跟他鬼扯,冷冷甩开了他的胳膊,与他拉开距离,“去吧!”

此刻穆离迟无比后悔,怎么伤得不是腿,这样她就能扶着他去厕所了。

他依依不舍地看了以南两眼,抬脚走进了卫生间。

畅通无比地流水声从厕所传来,以南尴尬地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她不明白为何如此顶级的私人医院,隔音竟然如此之差。

以南靠在门口的墙上,无力地阖上了双眼。

不知道何母怎么样了。她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和何母通电话了。

一声闷声从病房内传来,以南猛地睁开眼,冲了进去。

像是想到了什么,搭在门把手上的手顿了一下,终是没有打开门。

她试探地朝卫生间内喊,“穆离迟?”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她不得不将声音提高了几倍,“穆离迟?你怎么了?”

还是没有回应。

情急之下,以南猛地推开门。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便被一双大手拽了进去。

穆离迟将以南拉进怀里,随后用脚将门关上。

尽管这所医院很豪华,卫生也非常干净,但穆离迟并没有将以南直接壁咚在墙上,而是虚撑着胳膊,离墙保持着一定距离。

穆离迟独有的气味伴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儿,霸道地侵蚀着以南的鼻尖。

意识到自己被耍,以南恼羞成怒,她愤恨地抬起膝盖,用力朝着穆离迟的裆部顶去。穆离迟却像是提前预判了她的动作一般,完美地躲开了她的袭击。

他故作受伤捂着裆,“何以南,你的下半辈子幸福不要了?”

以南冷冷瞥了他一眼,“穆离迟,你真无聊!”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穆离迟却从身后紧紧锢住她的腰,唇若有似无地掠过过以南敏感的耳垂。

用无比暗哑的声音,“何以南,我想洗澡!”

鼻息的热浪,喷洒在以南的脖颈处,所到之处,滚烫无比,她不禁生出阵阵战栗。

她轻蹭了蹭发痒的耳朵,猛然想到了什么,迅速垂下头,一脸嫌弃地看向腰间的大手,“穆离迟,你洗没洗手?”

身后的穆离迟微微愣了一下,似是没有料到她的话,随后发出一声无比愉悦地轻笑,“奥,好像是没有。”

他其实已经洗了,不知怎的,就想故意逗弄她一番。看着她炸毛的样子,就觉得无比可爱。

说着还故意在她的小腹轻蹭了两下,“好了,这下干净了。”

此刻,以南的愤怒值已达到顶峰,就在即将爆发的时候,他才悠悠开口,“骗你的!”

他的声音很轻,很哑,带着丝丝情欲。

以南丝毫没有一丝察觉,面无表情讥讽道,“有意思吗?穆离迟?”

她越来越觉得,现在的穆离迟和以前的他简直是天差地别,完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不禁开始怀疑,这真的是穆离迟吗?难道是人格分裂下的另一重产物?

穆离迟一把揽过以南的身子,来到淋雨区。

以南羞愤地瞪了他两眼。

他轻笑了两声,笑声磁性又诱惑。

他打开水龙头,替她冲洗了一番。轮到他自己时,却犯了难。

他的后肩处有伤,不能碰水,他下意识地看向以南,“何以南,该你帮我洗了。”

他说的很是暧昧,眼里带着浓浓地玩味。

以南自顾自裹上浴巾,程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要不要这么绝情?不是刚把你伺候舒服吗?”

以南这才有了些许反应,裹浴巾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又当着穆离迟的面,缓缓揭开了浴巾。

玲珑有致的躯体,白皙透亮,泛着粉釉。头上的水滴,顺着傲人的娇躯缓缓滑下。

她满眼挑逗地看着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身体。像个勾魂的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