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以南那回来后,沐彦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关就是一个星期。

他低垂着头,拿着那款皇冠款式戒指默默发呆。脑海里是和以南的种种过往,从7岁到23岁。如幻灯片一般不停地在脑海中放映。

他始终不相信他们多年的感情,会轻易地说变就变。也不相信他的南南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

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以南躲躲闪闪、闪烁其词的样子,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发生了。不然依着她的性子,她不会那么冷淡,决绝。

捏着戒指的手,不自觉得微微用力。

“南南,到底是为什么?让你连开口告诉我的勇气都没有。”

沐彦缓缓垂下眸子,满眼的寂寥。

他想他一定要弄清楚在他消失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猛地睁开眼,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小高满脸诧异地看着从楼梯下来的沐彦,在他的印象中,沐少爷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长身玉立、温文尔雅的。

这才短短一个星期,他就感觉像变了个人似的。

洁白的衬衣略微发皱,一张苍白到有些病态的脸,干涸的唇瓣微微开裂,眼神空寂又无神,有一种说不出的破碎感。他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沐彦。

小高忍不住上前,一脸担忧地询问,“爷,还好吧?”

沐彦在几个少爷中算是对他最好,性格最稳定的。他待人温和有礼,无论对谁都没有那高高在上的架子。这么好的少爷,这是怎么了?

沐彦的眸子这才微微颤了颤,对上小高的视线,轻声道,“我没事。”

转身往外走,小高见状急忙抬脚跟了上去。

穆离迟这边刚送走副参谋长,这个老东西仗着副参谋长的身份,疯狂敛财。美其名曰,尊重政府的法令,配合政府的政策。

到底从中刮了多少油水,恐怕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

官无商不富,商无官不安。历朝历代,都是如此。

穆离迟闭着眼睛,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对着阿龙问道,“东西都送到了?”

阿龙轻轻点头,表示送到了。

“她什么反应?”

阿龙微微一愣,小心打量了他一眼,犹豫了片刻,缓缓回道,“何小姐很喜欢!”

穆离迟抬起眸子,扫向站在一旁的阿龙,微微一笑,“阿龙什么时候也学会这般奉承的话了?”

似笑非笑的模样,吓得阿龙微微一颤,迅速垂下了头。

“还记得当初这么多保镖为什么选你吗?”

穆离迟懒散的靠在老板椅上,细细地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

阿龙瑟瑟发抖,小心翼翼答道,“因为忠心!”

穆离迟慢条斯理拿起桌子上的烟盒,从众多烟中,挑了一根出来,修长的手指轻轻夹住,慢悠悠道,“是,也不是。”

他缓缓按下打火机,跳跃的火苗笼罩住他的眉眼,他深吸了一口,吐向高空,淡淡说道,“是因为你实事求是,从不去阿谀奉承!”

阿龙瞬间低下头,“爷,阿龙知错了!”

穆离迟缓缓拿出吸了几口的烟,左右看了一眼,便毫无犹豫的捻灭了,冷冷一笑,

“这么多的烟,如果它不能做到特别,我也没必要一直吸它不是?”

阿龙看着烟灰缸那捻断的烟,战战兢兢地回道,“是!阿龙明白!”

穆离迟轻扫了他一眼,眼神犀利,“不要再有下次!!”

他说完站起身往外走,阿龙赶忙抬脚跟上去。

坐在车上,小心地瞟了一眼内视镜,犹豫了一下,试探地问,“去何小姐那吗?”

其实他心里已有了答案,可刚才得到警告,他不敢顶风作案、擅自做主。

穆离迟微闭着眸子,冷嗯一声。

阿龙这才启动车辆,朝着以南所在的别墅开去。他把车子开到楼下,起身为穆离迟打开车门,直至把穆离迟送走,他才长舒一口气。

真是伴君如伴虎!

他扯了扯紧贴着后背的衣服,一阵风吹来,那股子黏腻劲儿才得以得到缓解。

他倚靠着车子,从口袋掏出香烟,刚抽出一根,耳边又传来了穆离迟那句话,转手又把手中的烟放回了烟盒。

抬头看了一眼亮灯的别墅,转身离开了。

穆离迟推门进去,以南穿着黑色的蕾丝吊带长裙,慵懒地坐在吧台前。纤细葱白的手指,把玩着一只水晶杯盏,活脱脱一个妩媚勾人的妖精。

穆离迟诧异地挑了挑眉,走上前去,“今儿怎么这么有兴致?”

见穆离迟来了,以南迟钝抬眸,脑袋晃了又晃,才确定穆离迟的位置。她满脸微醺,眼神迷离地对他笑笑,“你回来了……”

说完又垂下头,自顾自倒了杯酒。

迷迷糊糊的样子,一看就喝了不少。

穆离迟走到她旁边的高椅上坐下,夺过她手中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哎……我的酒!”

以南不知是喝多了,还是怎的,整个人跟换了个人似的,直接上手去抢。

恍惚中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见她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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