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但在磐看来,它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宝贝。他可以用骨头做很多骨针,给苇做几把梳子,甚至还可以做几把骨刀。至于牛皮,他却是很犹豫,那同样可以吃,不过他却想做几根牛皮绳。

他摸了摸怀里,用荷叶包裹的牛腩还在。

“苇和孩子终于可以打一餐牙祭了!”磐兴奋地想着。

过河的时候,雨下得似乎更大了,周围是雨打的声音,磐简直睁不开眼。

苇带着斗笠正站在山顶上。她的视线里也是一片模糊,隐约只能看见河对岸几点零星的灯火。从家里到山顶,她来来回回已经走了几趟,可是磐还没有回来。

“怎么回事?难道还没有忙完吗?”苇低声嘟囔着,慢慢地又走回家。雨水渗透蓑衣,打湿了她的衣裳,让苇感觉到一丝凉意。

孩子们早已熟睡,可是苇怎么也睡不着。她再一次起身,扶着门框站着,望着外面绵绵的雨丝。

他一定会回来的,可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当雨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她立刻点燃一根火把,沿着山上的小径往下走。偶尔有风吹来几滴水珠落在她的脸上,凉凉的。

河对岸的那个村庄已经没有了灯火,如同远处黑黛色的大山已沉沉睡去,这让苇心里隐隐感觉到不妙。

在半山腰上,她的脚步突然停下了。她似乎听见有人在低声叫她,声音很微弱,断断续续的。

苇身的寒毛立刻竖了起来。她听老人们说过,半夜里如果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千万不能答应,否则灵魂就会被鬼魂给带走的!

她尖起耳朵听,那声音还在叫她,而且声音听起来还很熟悉。

“磐,是你吗?你在哪里?”苇惊慌失措地叫喊起来。

“我在下面……你小心点……路很滑……”

苇已经没有了小心。她一路奔跑下去,甚至连连滑倒了几交,终于在崖壁下找着了磐。他趴在那里,身上湿漉漉的,头发粘在脸上,不知道是血水还是雨水。她立刻扔下火把,慌忙将磐紧紧地搂在怀里。

“你这是怎么啦?”苇痛哭失声。

“下雨一脚踩空了……”磐艰难地道。

“你怎么不叫我?”苇大哭起来。

“我叫了……可是叫不出大声……你赶快找找……我给你和孩子带来的牛蹄不见了……”

牛蹄很快就找着了,就落在磐身边不远处的草丛里。苇捡了过来,放在磐的手里。她的头发也粘在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

“扶我起来吧……现在感觉好些了!”磐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苇道。

扶是把磐扶起来了,是磐用牛蹄当拐杖驻着才勉强站起来的。可是他稍微走上几步,腿就无力地软了下去。要不是苇一直用力扶着他的腰,只怕他又会跌倒。

“我歇一歇,头有点晕……”磐喘息着道。

苇俯下身,将磐挪到自己的背上。

“你背不动我的,快放我下来!”磐挣扎着道。

但是苇并没有放手。她拼出吃奶的力气,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山上走去,在那里,有他们温暖的小屋。

“进屋的时候把我弄干净点,千万别吓着孩子……”磐放弃了挣扎,低声嘱咐着。他的唇边轻轻触碰着苇的发丝……虽然她的脊背很是瘦弱,甚至还在微微颤抖,但这让他感觉到了依靠。

坚是第三天才得知磐摔断了几根骨头。他急急忙忙抱起一包草药,再喊起一个战士提着一大包食物来到了山上,跟随他一起来的还有嫘和嫫。芳也很想来看他,可现在还在坐月子呢。

孩子们很快便玩到了一起。只有大人们还呆在屋里说话。

“唉,都怪我!”坚懊恼地道:“我要是让你早点回去就好了,那时还看得见路!”

“这怎能怪您呢?您没有留我,是我自己愿意留下来的。”磐不好意思地道:“您还给我带来这么多食物。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磐挣扎着想要起床,却被坚给摁了下去。

“就当是我提前给你的报酬,以后你帮我多做点事就可以了!”坚安慰着他道。

“谢谢您……”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躺着好好休息罢!”坚想了想道:“现在干不了重活,你好点之后就帮我磨箭簇吧,等你好起来的时候我就要秋狩了!”

“是,首领!”磐感激地望着坚,不停地点头。

“需要什么,你就叫苇过来说一声吧,没事也可以带孩子们过来玩。”坚起身告辞道。

“怎么,您就要走了吗?”苇匆忙走了过来,挽留道:“牛蹄我已经拾掇好了,您留下来一起吃吧!”

“不了,我们来的时候吃过!”坚摇摇头,对着院子里喊道:“嫘,嫫,走,回去了!”

“爹,我和嫫还想在这里玩一会……”嫘回过头对父亲道。

“让她们多玩一会吧,孩子们很玩得来!”苇挽留道。留不住大人,留住小孩也是可以的,这可以让她稍稍心安一些。

“好吧,那我晚上派人来接她们!”坚点了点头,然后走了。

虽然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可是磐才休息十来天就开始干活了。他先用一把石矬在牛的腿骨上矬出几道长长的缝隙,然后稍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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