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沧州城的事已经处理好了?”见楚惊鸿进来,李氏关切地问道。

“嗯,先用饭吧,吃完再说。”楚惊鸿冷漠地扫过李氏,径直坐下,回答道。

“是。”李氏只好先用膳,房间里只有筷子触碰碗器的声音。

终于,楚惊鸿用罢了饭开始漱口,擦了擦嘴,问道,“娇娇怎么样了?”

谈到楚慕晗,李氏略放松了些,“王爷,说来也奇怪,刚开始娇娇的体温烧热,可大夫却说不用服药,我怕是药三分毒,就没给娇娇服用,然这才过了两个时辰,娇娇竟已经好了。”

楚惊鸿又问,“寒寻呢?”

李氏觉得这沧州也不似大家说的那么凄凉荒芜,这里的大夫医术就很不错,“那孩子用了药,半个时辰之后就退烧了,现下正在里屋和娇娇一起休息呢。”

楚惊鸿点了点头,准备起身,“等他醒来,唤人告诉本王一声。”

“是,王爷…”李氏欲言又止。

“怎么,还有事?”楚惊鸿抬了抬眉毛,问道。

“王爷,这几日……”李氏本想问一下这沧州究竟发生了何事。

楚惊鸿不想与李氏多言,“这几日我还要继续处理沧州城的事务,你也不必日日候我。”

“王爷,寒寻那孩子究竟是什么身份?娇娇这几日被绑去了哪里?”李氏察觉到事情不简单,尤其是今晚王爷特地提到寒寻那个孩子。

楚惊鸿站起身,不欲多呆,“娇娇有本王的人看着,她并无大碍,你放宽心,寒寻,等他醒来再说,好了,本王先回去了,你做好分内的事即可。”

“是王爷,恭送王爷。”李氏知道王爷脾性,只好起身行礼目送王爷离去。

回到里屋看到楚慕晗的那一刻,李氏才稍稍安了心,不管王爷在外面做什么,她只要护好她的娇娇就行,她已经失去一个女儿了,不能再失去一个!

书房内,楚惊鸿看着暗卫打探来的调查信,皱紧了眉头,看来他猜测的不错,那个村庄里的人之所以死于毒手,就是因为上官洵一家人的无意闯入。

那么这一切都解释的通了,诸葛鞍让容茂行将人易容成上官洵手下的样子,陷害上官洵,导致他在沧州分崩离析。

在上官洵去接在寺庙求佛的夫人孩子准备避难时,诸葛鞍又派人赶尽杀绝。上官洵无奈只得携家逃出沧州城,路经一处村落。

村民和他们都被前来追杀的贼人绑在山洞中受尽凌辱,虽不知寒寻那孩子是怎么活下来的,但想必也是吃进了苦头。

短短两个月的逃亡时间,硬生生瘦成了皮包骨,五岁的孩子,能穿上四岁孩子的衣服,楚惊鸿不禁想起第一眼看到寒寻的样子,骨瘦嶙峋又目露凶狠,一副野狼之相。

楚惊鸿知道诸葛鞍是不敢这么做的,朱无能更加没有这个脑子,会这么做的只有平北侯。若是他如实上奏,皇帝会以为这是他找来的借口。

平北侯镇守了这么多年一直与城主相安无事,他刚来沧州就说沧州之乱不是北齐引起的,而是城主无能,手下肆意妄为欺压百姓。

皇帝会以为他楚惊鸿就是想给沧州换城主,想要在远离盛京的北境称大王。

若是他隐瞒上奏,便是欺君,平北侯再趁机说上官洵因他镇守有误死于北齐之手,且选了一个无能城主暂管沧州事务,皇帝就会觉得他楚惊鸿是不是找了个傀儡,好方便自己在沧州行事。

平北侯不愧是平北侯,多年老姜自然狠辣,他离开沧州时嘱咐诸葛鞍动手一定要在楚惊鸿到达沧州之时,不管在城外还是在城中,总之所有的事都要楚惊鸿有时间参与进去,不管他做没做。

每位城主在皇帝那里都是要过脸的,上官洵自然不例外。而朱无能上任城主,只有诸葛鞍一个人知道,毕竟现在城主的手下都是易容了的,只听从诸葛鞍的,这也是极影经过审问才得知的。

楚惊鸿知道城中受难者颇多,没想到那么多在职官员也深受其中,若是突然和皇帝说沧州不仅城主没了,连城主的手下也没了,沧州现在的管事无人存活,皇帝不疑心就怪了。

楚惊鸿揉了揉眉心,门外传来暗卫的声音,“王爷,王妃说寒寻醒了。”

楚惊鸿眸光幽深,吩咐道,“你去抱他过来。”病刚好,不宜走路,不能再让娇娇难受了。

很快,暗卫就抱着刚醒的寒寻过来了,看着暗卫怀里小小的一团,楚惊鸿难得地对楚慕晗以外的孩子心疼了一下。

待暗卫将寒寻放在软塌上出去之后,楚惊鸿开口问道,“寒寻?或者我该称呼你为上官竹?”

寒寻本来耷拉着没精神的眼睛突然睁大,目露怀疑,裹紧了身上的被子,不知道楚惊鸿接下来还会说什么,但是寒寻的心跳得很快,他,他怎么会知道的。

“你不必害怕,而且你的仇人已经被我抓起来了不是吗?”楚惊鸿知道为什么寒寻会出现在城主府了,那里是他曾经的家。

寒寻垂下了头,任楚惊鸿打量着自己,发丝遮住眼睛,寒寻闭着嘴不回答,一动不动,他还是摸不清眼前的男人究竟想说什么。

“你可知道,诸葛鞍,朱无能,他们并不是你真正的仇人?”楚惊鸿敲了敲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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