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性药,寒气太重。

春桃回去的路上脑子里只有这两句话,在不停的盘旋。

“我要赶快回去告诉小姐!”

街道上纤细的身影在人群里穿梭着,后面两个来者不善的人一路跟随。

在路过一条巷子的时候,有一个婆婆拉住了春桃的腿,春桃急着回去,后面跟着的两个男子趁机带着湿手帕蒙晕了春桃。

“快走!”

两个粗壮魁梧的男子夹带着春桃从巷子里走了,走的悄无声息。

只留下春桃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儿包完药渣的布,在地上被行人轮流踩来踩去。

我在花昔身边,看着她把药一口一口的喂到奶奶嘴里,手里的冷汗一阵一阵的往外冒,后背都发凉。

“怎么了?”许是花昔看出来我的不对劲儿,开口问我。

“没事,有些冷。”

花昔喂完药,放下手里的药碗,细心的帮奶奶擦了嘴。

“话说,从你来到现在都没有看到春桃呢。”

我早已焦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只是一时间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花昔这么一提,我心里的不安感愈发强烈。

“我出去一趟。”

我提着裙摆就要出去找人。

“大小姐,换一身衣服吧,这样出去,太明显了些。”花昔和善的端着托盘跟在我后面。

听到这个之后,我先是犹豫不决,后来想到奶奶说不要相信花昔,我摇头拒绝了她的提议。

“无妨,我怕春桃有事儿,来不及了。”

花昔的惋惜眼神一闪而过,快到我根本没看到,猜不透。

“好,那大小姐快去吧。”

我皮笑肉不笑的看下花昔,跳下了台阶,一路举足狂奔,直接跑到了大夫那里。

“老……老先生,那个昨天的小姑娘来过吗?”

柜台上的大夫正趴在上面仔仔细细的对账,我冷不丁的冒出来,把老先生的毛笔都给吓掉了。

“小姐,你可吓煞老朽了。”大夫抚着自己的胸脯,手指还忍不住的哆嗦。

我注意到自己的失礼,连忙站好姿态:“大夫,您可看到昨天那个小姑娘?”

“那个女娃娃不是早就回去了吗?”

我大为震惊,大夫说早就回去了,可春桃根本就不见踪影。

“谢谢大夫了,您继续,我先行告退。”

“好好。”

大夫再度拿起掉在柜台上的毛笔,认认真真的翻看账本。

大夫忘性大,等到人走了之后才想起来药渣的事情,可是等到他让人出去追人的时候,我已经走远了。

我无法平息自己,只有在街道上一阵阵徘徊不定的脚步,表现出我难以平静的情绪,还有心里快要胀满的一团团热热的气流,堵的我难受,憋得慌。

我觉得心脏快要蹦到嗓子眼了,万一,万一春桃出事了怎么了办?

我心急如焚,方寸以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冷静,我要冷静,不能自乱阵脚。

想到这里,我伸手从自己腰上掐了一把,清晰的痛感,刺激到了我,大夫既然说春桃回去了,那就一定在回去的路上会有发现,于是我沿路找了回去。

路上的行人还是蛮多的,我不信有人敢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把人带走。

我现在身着女装,身边也没有人跟着,有好几个地痞无赖用色眯眯的眼神盯着我,一路上我还不得不去避开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春桃去过大夫那里,她问完事情之后,不管结果如何,都应该想的是回来找我,我只要路上认真些,肯定会有所发现。

抱着这个想法,我在路上仔细的找着线索,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风声忽起,地上尘土飞扬,阵阵狂风大作,黄沙遮天蔽日,小摊贩子们急着搂住自己的东西。

我把胳膊挡在自己面前,艰难的躲进去一个巷子口里,等着这阵阴凉的秋风停歇。

这阵风把已枯萎的楸树叶吹下来。残叶不高兴跟着风走。于是,风就旋转起来,从各方各面冲进村中,从街上卷到院子里来。树叶发出萧萧飒飒的响声,像是在悲哀地哭泣。

路上的行人也不好受,他们有的缩着脖子,以防风伯伯乘虚而入;有的头上蒙着沙巾,生怕沙子跳进眼睛里;还有的干脆倒着身子行走,好让自己走的轻快一些。

我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怕是快要下雨了。春桃还不知去向,我咬咬牙,顶着风口再次走到了街道上。

行人都匆匆的回去,闭门不出,街道上空旷无人,我四处奔波张望,可是黄沙满天飞,几米之外基本看不清楚。

这风顶的人走不动路,我双腿发抖,站在路边抓住了一棵树。

说巧不巧,我刚刚靠着树站稳了脚跟,一块儿布当头飘了下来,直接罩在了我头上。

熟悉的药味儿顺着风向飘进我的鼻子里面,我扯下头上的布,本来洁净的布,现在上面黑乎乎一片,要不是这股味道,我可能直接就丢开了。

手里捏着这块儿脏兮兮的布,我的心像是有一只手在狠狠的绞着我一样,我本来还抱有一丝希望,春桃没事儿的。可是现在药布在我手里,还变成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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