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点燃:“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就是一切开始的地方,这就是你卷入灵台医院的原因啊。”

广山说:“一开始,我很害怕,很胆怯,只盼着所有人都忘了薛松,盼着自己的生活能回到正轨,直到遇见薛松妈。是她在姓徐的枪口下,救了我的命。她明知道的,她明知道我的所作所为......所也我下定决心,要找到薛松,然后自首,既为报恩,也为赎罪......”

刘侦探说:“嗯......知错能改......嗯,不好意思,我原本想安慰你,又感觉没有资格,替秀环说出‘错,善’这些字眼。”

广山没听懂,刚要问,忽然,“呜呜呜——”,悲鸣再次响起,北屋之中,“咚”得一声,炸起一阵“嗡嗡”,不知发生了什么。

扭头看去,却没发现什么异样。广山盯着房门:“会不会李重阳在捣乱?还是谁的伤情加重?对了,赶紧叫救护车,您带手机了吗?”

没有回应。

广山转过身,刘侦探专心致志,正扣着手指甲。他满脑袋疑惑,觉得有些古怪:“刘大爷,您要不......先叫救护车?别的事,待会再......”

“啊啊啊啊啊!”骤然一声怒吼,直击广山耳膜,吓得他一哆嗦,急忙看向北屋。隔着门板,里面好像所有人都在吵架,叽里咕噜不停。忽然房门“砰”得一扯,晃荡两下,半点没打开,里面的人似乎急了,又“砰砰砰”,扯个不停,却白费力气,木棍端端正正闩着门环,稳如泰山。

广山有些着急:“恐怕真出事,先把他们放出来。”说着话,向房门走,身后刘侦探忽然叹息:“唉,早知道那天晚上,垃圾沟里是两个娃娃,我应该追上你们的,那样,就不会牵扯众多......”

广山猛刹住脚步,脑子“嗡”得一下,竟然有些晕眩。他不能确定刚才听到了什么,转身问道:“你说啥?再说一遍?”

刘侦探笑吟吟,依旧低头扣手指:“刚才咱们说,人类善于贴标签,把个体的坏,附加到整个群体上。你知道为啥吗?从进化和认知的角度,远古时期,生存资源有限,信任环境,就是自掘坟墓。盲目信任的人种灭绝,谨慎多疑的人种存活,我们都是谨慎多疑的后代。生存的知觉告诉我们,个体有危险,就代表群体之中,每个个体都危险,必须离整个群体远远的,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你抛弃这条法则,不是聪明,而是愚昧。”

“什么意思?”

北屋蓦地一阵沸腾,隔着房门,李素珍的声音尖利刺耳:“他不是李重阳!不是李重阳!!害死点点的不是他!你们抓错人了!”

紧接着,门板“啪啪”做响,门缝人影晃动,传出晓亮惊恐的呼喊:“广山快跑!姓刘的才是医院主!快跑啊!!”

广山头皮炸起,汗毛倒立,他紧盯刘侦探,心乱如麻,不住倒退,不知如何是好。

李侦探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广山:“你朋友挺机灵,可惜,为时晚矣。今天,所有灵台医院的敌人,都走不出院子。”

“咯吱咯吱咯吱——”,木门晃动愈发激烈,晓亮拼命摇动,似乎要生生拽开门扇,可除了多些噪音,没有其他效果。

北屋中简直炸了锅,所有人的在大喊,却完听不清言语内容。

刘侦探面带微笑,歪头聆听,宛如欣赏一场美妙的音乐会。

广山焦急不堪,一会看看北屋,一会瞧瞧对面的男人。状况急转直下,从他们一击胜利,大功告成,瞬间变为瓮中之鳖。雨来他们被困屋中,他没有任何武器,独自面对一把手枪,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今天大伙,真要部折在这里吗?

刘侦探忽然感叹:“你的同伴拼命想逃出来,却一点儿也不了解,成功了,将会面对什么。你说,我应该提前警告他们,还是等他们出门,直接一枪一个,啪啪啪啪,哈哈哈。”

现在不能硬拼,否则死也白死,至少等红星他们逃出来。可姓刘的真要把他们当靶子,又该怎么办?

“咯吱咯吱咯吱——”

刘侦探叹口气:“这声音真讨厌,对不对?但我不能开枪吓唬他们,因为子弹不多,得一人一颗,合理利用。很无奈,对吧?看似我掌控局,实际上束手束脚。稍不留医生,就是万劫不复。人生也一样,事事小心,才能一帆风顺。你牢记这个道理,嘿嘿,下辈子才好用。”说着,枪口上抬,对准广山脑袋,拇指压下,打开保险。

“狗屎运!要是你晚来一会儿,死得就是你!”广山大喊。

刘侦探食指停在扳机前:“哦?你觉得,现在这场面,这形式,凭我的运气?”

冷汗顺着后背流淌。好运还是倒霉,广山根本不在乎,他只为拖延时间,不想死得毫无意义。现在看来,这句话奏效了,自己的感觉没错,这一切,应该是个局。姓刘的把谨慎当做人生信条,却还是有炫耀的心思。

“难道不是吗?我们都到后,你才来,这不是运气是啥?”广山故意装傻嘲讽,大脑飞快旋转,有什么办法,能卸下对方武器?

刘侦探笑道:“你可真是傻的可爱。实话告诉你吧,你们聚集于此,都出自我一手策划。没料到的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