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样、不顾念她,说不定阎王爷都看不下去了,指不定要收了她下油锅啥的......”

此时的韵秋和哥儿,正在高呼着哀求林氏开开恩,答应用油盐炒爬叉吃。

哥儿怀里抱着的小瓦瓮,里面有半瓮子的爬叉呢。少说也有一百多只。

当然,这可不都是哥儿的功劳。他挖了一下午,也才收获了不到十只。

这么多的爬叉,是大郎趁天黑,带了哥儿去河边的树林里面摸来的。韵秋不敢跟着去,她怕踩着癞蛤蟆什么的。

小时候她也曾跟着大哥在晚上去摸爬叉的。趁着月光,在树上有小黑块的地方几乎一摸一个准。不过如果有爬叉怕的比人还高了,那就只能放弃了,除非去爬树抓它......

林氏拗不过这两个馋嘴猴,不仅开了恩,还亲自炒了给他们吃。

当然,炒熟之后,家人都吃了,除了睡熟的大宝。当然,就算他醒着也是白搭。谁让那可怜的娃他不会吃呢。

自然,林氏他们只是尝了尝而已,爬叉几乎被哥儿和韵秋的肚子给包圆了。两个人美美的吃完了,才去洗了手睡觉。

周氏从厨房探出头吵吵林大可,“你个死老头子,大早上的作什么作,就属你一个人儿会冒烟啊!也不知道给我搭把手烧个火,就让我一个人老天拔地地伺候你!”

正蹲在屋角抽旱烟的林大可闻言没说话,但还是顺从的把烟袋锅子朝墙角磕了磕收好,然后慢腾腾的坐到厨房的灶下默不吭声地烧火。

眼看稀饭都烧滚了,他才慢吞吞的开口,“孩他娘,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你说孩他表姨咋就愿意找个咱二丫这样的做儿媳妇,还愿意大老远的跑来相看?不是说咱家二丫不好,而是凭着胡家那条件,可是不至于那么上赶着的啊!”

周氏正在往稀饭里打鸡蛋荷包,闻言立马嚷嚷起来,“不都跟你说了嘛,这是孩他表姨跟我亲香,啥事都愿意听我的。要不是我在这站着,人家在京城里可是有挑不完的好闺女,哪里还轮得到二丫去享福?再说,我那妹子来咱家,正赶在我的生辰,还能空着手不成?去年,人家可是送了我一份多体面多气派的寿担,你又不是不知道,光上好的绸子就有两匹,还有那个......”

其实,周氏还真没说谎,她就是故意把相看的日子定在自己的生辰那日的。

不仅仅是她知道福哥儿是不好带出来的,万一表妹真看上了二丫,就可以以路远为借口免了小姑子对福哥儿的相看。当然,自家表妹心里面也明白这道弯。周氏还明白,自家表妹肯定会对二丫满意的不得了的,因为二丫是自己这边的,将来嫁了进去自然也是要和表妹站一势的。

另一方面,表妹这一来,怎么着也要备一份比上次自己大寿更贵重的礼物来才说的过去嘛,更何况这次胡家老太太也会亲来呢。

周氏得意地想,他们那样的人家,指头缝里稍稍漏漏的,都够自家吃上一年的了!更何况,自家三个儿子还都靠着表妹夫多多提携着呢!最最重要的,可还是自己的那个隐秘的心思......

林大可还是犹疑不定的,“孩他娘,我咋觉得心里这么不踏实。你说那胡家是啥条件,咋会这么热乎咱二丫,那胡老太太还要亲自来相看,这要多大的脸面才行啊?昨晚个儿想着这个事儿,我一晚上也没睡好,越想越觉得蹊跷。孩子他娘,你经常去京城看望孩他表姨,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当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会不会是那胡家有什么不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