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几乎快失去理智的靳北赫听到顾喻之微弱的声音立刻就停手了,他回头看见顾喻之踉踉跄跄地朝他走来,立刻便从条纹男身上下来去接她。

“顾喻之!”靳北赫伸手把顾喻之紧紧地拥进怀里,他抱着她,心有余悸地喘着粗气。

顾喻之闻着靳北赫身上清冽淡然的味道,他强有力的臂膀就像一个绝对安的领域,她内心所有的不安和恐惧都被慢慢驱散了。

靳北赫松开怀抱,他看着顾喻之白皙的脖子上浮现出一道明显的掐痕,一双灰蓝色的眼眸仿佛能滴出血来,好不容易压下的杀气在此刻爆发得更加放肆猖獗。

他咬着牙,歇斯底里地低吼:“我要杀了他们!”

顾喻之赶紧握住靳北赫的手,温柔地安抚他,“我没事了,靳北赫,不要冲动!”

“他们竟然敢伤害你……”靳北赫根本听不进劝,还想起身弄死那两个男人。

宁朗兮害怕靳北赫真的闹出人命,赶紧和顾褚弋先把那两个男人拖走,周旗睿立刻就打电话报警处理。

眼见闻声前来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顾喻之一心只想着让靳北赫赶紧冷静下来,生怕这件事情闹大了会对他造成不好的影响。

她捧着靳北赫的脸,企图把他的注意力从那两个男人身上拉回自己这里,“靳北赫,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我是谁?”

靳北赫眼眸轻颤,怒气退散了几分,可沾染了血渍的右手仍紧握着拳头。

顾喻之明显感受到靳北赫恢复了几分清醒,她耐心地问他,语气极其温柔,“靳北赫,你说,我是谁?”

“顾喻之……”靳北赫声音沙哑却坚定。

“是我!你看着我,我已经没事了,你别生气了,不要再动手了,好吗?”顾喻之冲靳北赫露出一个笑容,努力的表现出自己安然无恙的样子。

靳北赫低垂着头,几个呼吸之间便压抑住余下的情绪,他紧握的拳头也慢慢松开了。

馆内的工作人员为避免事情闹大传出去,当下也是组织着围观群众散开,配合着等待警察的到来。

顾喻之一众人被安排在经理办公室里休息,工作人员给顾喻之倒了杯热水,又拿来伤药,连连鞠躬道歉。

“你能不能放开我?”靳北赫语气冷淡,满脸不爽。

顾喻之看了身边的人一眼,原本握着他的手立刻与他十指相扣,牢牢地禁锢住他方才发狠的右手,缓缓回答:“不能。”

原本顾喻之能主动牵靳北赫的手,他应该感到开心,可现在他只想着要怎么避开顾喻之的视线把那两个人弄死。

靳北赫晃了晃那只与他十指相扣的小手,语气暧昧地说道:“现在不怕被人说三道四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休想!”顾喻之说什么也不愿意放开靳北赫的手。

靳北赫又说:“我要去上厕所,你……”

“憋着!”顾喻之毫不留情地打断。

见状,靳北赫只好作罢。

等警察来到以后,顾喻之便如实述说事情的起因经过,只是当警察追问对方为何重创昏迷时,她顿时哑口无言。

“就算是正当防卫,按对方的伤情鉴定,你们也是防卫过当了,如果他们索赔或者是去告你们的话,你们肯定是输的一方。”警察一本正经地分析,同时也在感慨眼前这群人太狠了,就差把人打死了。

而这时,靳北赫缓缓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军官证,做笔录的两位警察看清后肃然起敬,谦卑地低下头问好:“靳队长好。”

在帝都,军队与警察各有各的纪律章法,互不影响,互不干涉。

但靳北赫的军官证展开的时候,整个场面的气氛都变了。

“人是我打的,你们带回去后别轻易放过他们。尤其是那个穿条纹的,他的右手不准接回去。”靳北赫的语气非常平淡,面无表情的样子好像此事与他无关一样。

“是,靳队长。”两位警察连忙点头答应。

“靳北赫,你在说什么?”顾喻之眼睛瞪得像铜铃,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竟然光明正大地命令警察替他下黑手!

靳北赫低垂着眼眸,纤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灰蓝色的瞳孔是浓得化不开的迷雾,他宛如精雕细琢的五官无一不透露着冷漠。

他声如蛇蝎,平静开口,“我说,我打断了他的右手,不准接回去,以后就当他从来没有过那只手。”

“你……”

“哦,还有一个,我至少踢断了他四根肋骨,他的也不准接。”靳北赫说完还冲顾喻之挑眉示威。

“是,靳队长。”两位警察毫不犹豫地回答,然后便双双退出了房间。

“靳北赫,他们已经付出代价了,你别……”

顾喻之觉得靳北赫做得太绝了,她想劝他收回命令,却被靳北赫波澜不惊地打断了求情的话。

他声音冰冷,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愤怒,“顾喻之,你知道我刚才要是晚到几秒钟的话,现在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那个人就是你了。”

顾喻之无措地抿着唇,下意识地避开那道凌厉的目光。

靳北赫凑到顾喻之的耳边低声说:“要不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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