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经过一夜的休养,精力充足,踏过小水坑时带起水花,马尾带起弧度,奔着远方而去。

岳寒江和林青却没有丝毫跑马的快感,只是一心赶路。岳寒江见林青一直神色凝重,几欲开口,可不知道说什么,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驾!”

马蹄奔腾,岳寒江却隐约担心起越沈儿来。他昨夜不知为何一直心慌,总是想起越沈儿来,按理说自家师父必然能照顾好沈儿,他无需担心的,可……

也罢,与其胡思乱想,不如早些了事,快快回去。

小重山

越沈儿醒来的时候,手脚都被绑住,嘴里塞着破布,散发出难闻的味道,眼睛也被捂住,只有微弱的光亮。

她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也没敢动。

半晌,至少可以肯定自己周围暂时无人,人醒着和晕厥总是有区别的,若是身旁有人,她醒来第一时间就会被发现。

越修林下葬以后,她没有如约回到越家,反而背着包袱撒腿就跑,果然没有一柱香,她就被人打晕,再醒来便是这个样子了。

她让孙秉良去山上和明眸说明,她一失踪,明眸不多时就能发现,为着岳寒江明眸也会派人来找她。可是这样不行,她要让这帮人带走她,她得知道这是一群什么人,又为着什么找上她爹爹。

越沈儿试着动了动,手脚有些发麻,看来她也没晕多长时间。她尝试着小范围动了动,脚尖碰到了障碍物。

越沈儿一顿,没有动静,她松了口气,伸着脚尖碰了碰那东西,表面平整,发出声响,听着像是碰到了木板。

越沈儿心下一动,伸了伸头,果不其然,也碰到了木板,但是声音更闷一些,像是一个中空的箱子。

接着,外面传来几声鸟叫,还有马匹骚动的声音。

马车,林间。

如果越沈儿所料不错,她现在怕是被绑做一团,塞在了车厢座下,她手脚发麻还不至于失去知觉,证明抓住她的时间不长,那么,现在很可能就是在小重山北面的密林里。

还好,在马车上,至少证明他们没急着杀人灭口,还需要她。

那就是还没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而且这东西很可能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到底是什么?

正想着,外面有脚步声走动,一男子道:“这小娘皮,贱骨头,就那两把子力气,还想着逃跑。”

又一男子道:“你没把她怎么样吧?上面可是说了,这女子要留活口。”

方广远?!

竟是方广远绑了她!

那上面又是谁?总不能是程柯兴,不然方广远不会说的如此隐晦。

越沈儿细细想着,还没思索出什么来,眼前的光亮突然强了起来。

方广远撩开帘子,看越沈儿醒了,伸手解了她眼上的布条。

越沈儿有些不适应,眯了眯眼,只听方广远戏谑道:“小娘子应该还是记得在下吧?”

越沈儿不答,冷眼看他,方广远倒也不恼,道:“小娘子莫怕,此事也不是我要绑你来的,只不过你实在不听话,我们又不好把你怎样,只能将你送到有办法管教你的人那里去。”

越沈儿仍是冷着眼,道:“你不怕寒江哥哥找你麻烦么?”

方广远笑出来:“岳寒江?哈哈,我确实打不过他,不过,吩咐我们绑你那人,莫说岳寒江,只怕连那小重山山主也不是对手!”

越沈儿眼神微动,还未接着说什么,方广远的手不老实,竟是摸上她的脸。

越沈儿快速扭头:“你敢动我!?”

“动你又如何?”方广远嗤笑:“反正要你过去是为了叫你配药。此行一路,外面那些人皆是我说了算,”方广远凑近,捏住她白嫩的脸蛋,笑得阴恻恻地:“我动了你,你不也能配药?”

越沈儿向来被越修林娇养,只这一会儿,脸蛋已经被方广远捏出红痕,她被绑着手脚,让人更加蠢蠢欲动。

越沈儿盯着他,忽然弯起唇角:“你就不怕我咬舌自尽?”

方广远脸上的笑忽然僵住,越沈儿笑得更欢快:“咬舌,撞壁,跳车,不死我也能把自己折腾残废,你觉得到时候你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方广远愣了一会儿,恶狠狠出声:“贱人!”

方广远丢过一只水囊来:“老子不会动你,只要你别再动歪心思,这一路你会过的很舒服的。”

越沈儿目的已成,现在只等着他们把自己送到地方,哪里会动歪心思?

越沈儿看了一眼那水壶,扬了扬下巴:“要么解开我,要么给我打开。”

方广远脸都要绿了,他不敢随意给越沈儿松绑,只能给她打开水囊递到嘴边。

方广远恼怒地下车去,越沈儿开始思考那几句话流露出来的信息:明眸武功造诣武林皆知,能让方广远如此有把握说连明眸都不是对手的人……

她忽然想起那几日岳寒江受伤,虽未至现场,但却听闻是一位女子伤了岳寒江。

甚至就连明眸,也险些不是她的对手。

会是她么?

抓她配药?她只会调香,哪里会抓药?

越沈儿想起那日孙秉良说他和越修林师出同门,只是尚未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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