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沈儿拉着他,进了店铺朝着前面喊了一声道:“孙先生!我爹爹回来了!”

孙秉良刚给一位客人结了帐,听闻此言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朝着越修林笑了笑,拱手施礼道:“在下孙秉良,特来拜访前辈。”

越沈儿叽叽喳喳地在越修林耳边说着什么,越修林完听不见,因为在见到孙秉良其人时,他浑身血液似乎冻住了一般,脑袋里“嗡”地一声,双眼死死地,盯着孙秉良。

但越修林很快就调整了异样,并未被越沈儿发现,语气温和道:“孙先生客气了,孙先生大名鼎鼎,越某怎好妄称前辈?”

孙秉良道:“越老板的调香手艺远近闻名,有些香料还有药用之效,孙某也是慕名而来,想要学习一二。”

越修林笑道:“孙先生不嫌弃就好。只是寒舍简陋,不如我为孙先生择一间旅店住下?”

孙秉良道:“孙某行走江湖已然适应风餐露宿,在此叨扰已是愧疚,怎好还要越老板破费?越老板只当我是一个学徒,教我在这里多学多看就是。”

越修林几句话下来,倒觉得孙秉良确是谦和有礼,他只是未曾想到名声赫赫的“鬼医”竟然就是他,虽对孙秉良放了几分心,可到底不清楚孙秉良何意,仍还是防着。

却说程柯兴一行人在客栈安置了下来,其他弟子倒是没有大碍,只有程冬野,他身上的伤太重,新伤叠旧伤,又正值酷暑,虽请了大夫来,可却一直不怎么见好,伤口愈合不了,程冬野疼的彻夜难眠,程柯兴急得团团转,第三日时,那大夫把了脉开了方子,又道:“令郎的伤实在太重太广,在下医术有限,恐怕无法使令郎痊愈。”

程柯兴满面愁容:“大夫,老夫膝下只此一子,还望您想想办法啊。”

那大夫道:“近日听闻“鬼医”孙秉良先生游学至此,不如您可以上门求药试试。”

程柯兴眼中一亮,道:“敢问先生,孙先生现在何处?”

“就在拐角鼓楼处的花雨阁落脚。”

程柯兴再次整了整衣袖,他打听过了,这位鬼医先生在这家香料店里落脚多日了,跟着香料店店主学习一些香料知识,也帮了周围邻居的疾症,他向对面布庄老板娘打听时,那大娘十分热情:“我跟你说啊老爷子,这新来的后生手艺好的不得了哇,我这多年的风湿和骨病,他给了两贴膏药,贴上就好使的哇,还有我家囡囡的咳嗽,一块药糖吃下去就见好,连请大夫的钱也省了呀。”

程柯兴带着方广远一起来的,留了其他弟子照看程冬野,进了门,程柯兴道:“在下程柯兴,特地来请孙先生为我家犬子医治。”

孙秉良正在给香草配量,闻声抬头看去,还未开口,便听越沈儿道:“我们这是香料店,不是医馆,您怕是走错了。”

孙秉良疑惑,他在越家也住了几日,知道了越沈儿的性子,若是听人前来求医,从无半点不肯,怎的今日这般开口?

程柯兴一时没认出越沈儿来,仍是陪着笑:“姑娘,您看我们买上几味香,再请孙先生可好?”

越沈儿放下手里的戥子,道:“您去打听打听,谁家买东西送伙计的?”

程柯兴还要开口,身后的方广远拉了拉他,低声道:“师父,这是我们来的那日早餐铺子里遇见的小丫头。”

程柯兴一愣,仔细瞧了瞧越沈儿,脸色难看了些,踌躇半晌,越沈儿见状要赶人,一路轰到店门外,程柯兴忙道:“姑娘!姑娘!姑娘救命!”

越沈儿道:“可别,我又不是阎王爷,不管人命。”

程柯兴连连鞠躬道:“姑娘,当真只有你能救小儿性命了!”

越沈儿倚在柱子上,道:“你儿子的性命是性命,别人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你带着人上门为你这不成器的儿子胡闹一通,然不顾他人性命,现如今知道求人了?”

程柯兴与方广远二人愣住,听这话语这姑娘似乎不是为了那日之事计较,还未开口,便听越沈儿接着道:“孙先生给谁看病都成,但只要住在我花雨阁,就是不给你儿子看!有本事,就把孙先生从我这儿请走。”

说罢,把程柯兴和方广远扔在门外进店去了。

程柯兴不死心,忽然冲进来抓着孙秉良道:“孙先生!小儿重伤在身,夏日炎热难忍,重伤不愈多日,还望孙先生念及医者仁心救救小儿!”

越沈儿没想到他会直接冲进来,举着药杵来打,程柯兴竟用内力将越沈儿震开!

“沈儿姑娘!”孙秉良一惊,甩开程柯兴就去扶沈儿,见她无碍,愠色道:“这位先生!固然令公子伤势极重,您也不能出手伤人啊!”

程柯兴见孙秉良也恼了,慌忙道:“孙先生!老夫一时情急这才......”

“老先生请回吧!在下如今在花雨阁学艺,自当以花雨阁为重!”

孙秉良如此言说,程柯兴也没了办法,只好带着方广远悻悻而归。

不成想过了晌午,那方广远竟是又来了,越沈儿瞧着来气,想要直接关店门,那方广远倒低了姿态,拎着一包点心奉上道:“沈儿姑娘,之前是我们环刀门做的不对,此番前来,不求姑娘能允我们请孙先生,但求姑娘消气。”

越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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