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冬野话音刚落,众人只见一人影于眼前闪过,“啪啪”两声,程冬野脸上便多了十个指印。人影再闪,岳寒江已回到郭毅身边。

岳寒江冷声道:“我确实是借我师父的光,只可惜,你想借,还借不上呢!”

程冬野脾气向来不好,还总以环刀门少主自居,今日大庭广众下如此被辱,只觉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喝了一声便向岳寒江扑去!

岳寒江自是不惧他,他与这位环刀门少主鲜少接触,听其他师兄弟说此人心高气傲,却又游手好闲,甚至有些贪图美色,且方才观他脚步虚浮,自是草包一个。

岳寒江侧身闪过,而后伸手抓住程冬野的胳膊,运转内功,力道大的吓人,疼的程冬野面目非,岳寒江伸脚踢他膝窝,程冬野“扑通”就跪在了地上,还被岳寒江顺势扭了胳膊。

其余弟子见此,忍不住发笑,程冬野面上无光,瞪着岳寒江,岳寒江也瞧着他,挑挑眉,道:“不服?那你起来打我啊。”

忽听一人道:“叫你来这里切磋武艺,你倒好,耍起猴儿来了。”

众人寻声望去,原来是明眸,众弟子皆抱拳施礼道:“见过山主!”

岳寒江也撒开程冬野,抱拳道:“师父。”

明眸摆摆手,瞧着费力站起来的程冬野,程冬野心里恼怒,可是到底怕明眸,只得乖乖施礼:“见过山主。”

明眸道:“你对我的小徒儿甚不服气?”

程冬野道:“山主误会了,弟子......弟子只是想向岳师弟讨教一二。”

明眸嗤笑出声:“就你?也敢向我徒儿讨教?我劝你还是不要自讨苦吃,向你师父再学个三十年再讲讨教一事。”

程冬野满脸涨红,恨不得找个地缝进去,明眸扫视了一眼众人,正色道:“我知道你出身不错,可是上了小重山,那便是小重山弟子,就要遵守我小重山的规矩!既然,你们有人不服我这徒儿......”

众人以为明眸是要所有不服之人一一挑战岳寒江,却不想,明眸道:“那从今日起,岳寒江,就是我小重山小山主,也就是下一任的山主。”

岳寒江惊讶道:“啊?!”

众人也是惊愕,如此一来,不是有更多人不服岳寒江么?

明眸接着道:“寒江,”岳寒江回过神,道:“师父。”明眸道:“日后要是再有人不服,你便直接罚他就是,不用浪费时间精力了。”

远处观瞧的穆青妍笑出声:“明眸还是这么个土匪性子,不服就罚,她才不要什么以理服人,打不过她就得乖乖听话。”

杜唐生轻摇折扇,道:“你以为她当真不会以理服人么?她可乖滑地很。”

穆青妍暼了杜唐生一眼,道:“我当然知道,也只有她,才能教出岳寒江这样的徒弟!一老一小,都不是好东西!”

岳寒江自然明白明眸用意,欢喜道:“多谢师父!”

明眸沉声道:“还不见过你们小山主。”

“见过小山主!”

岳寒江上任小山主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小重山,有人不服,但是也不能明说什么,暗戳戳想找岳寒江麻烦,奈何岳寒江住在后山,最多只是挑水山路上遇到,那些不服气的人也只能干瞧着。

岳寒江自得了陨铁,日日背负,从只能坚持半日,到背负行走自如,他便又去那山洞里将陨铁练法一一拓了下来,整理成册,自己每日夜里晨起时练习。自从与郭毅切磋后,岳寒江不再一味积攒内功,把重心放在了练习功法上,加之明眸回来了,时常提点,他与郭毅切磋,一年之间,花影重叠衣已至大成,攀龙附凤手也至九层。

见他进步神速,明眸心里欣慰,终究没有浪费这么一个好苗子,郭毅心里也欢喜,一是为这个小师弟欢喜,二么,岳寒江如今的功夫,恐怕除了明眸,整个小重山再无二人,有这么好一个陪练,他也能受益不少。

自然,那苏苒见此心里也是欢喜不提。

虽然岳寒江进步神速,但他却不敢懈怠,一来,他与明眸交手,十有六败,自己内心觉得实在算不上什么高手,二来,明眸也是时常提点,人外有人,即便哪日岳寒江能与她十战十胜,也不代表天下无敌。更何况,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没有人能够战无不胜,故此,岳寒江仍是一切照旧,挑水劈柴,练功洒扫,从不曾落。

药阁

岳寒江推门进来张望,不见晏丰,唤了两声:“晏师父?晏师父?”

一旁跑出个小药童来慌忙对他摆手使眼色,轻声道:“轻声些!”

岳寒江明白,想来大多是晏丰又闭关炼药了,晏丰虽为药阁长老,但却一心炼药,不问他事,连徒儿也不曾收一个,只留了两个十岁的小药童伺候,也正是亏了他这般劲头,小重山药阁名扬天下,仅次于那炼药大宗菩提宫。

小药童道:“小山主轻声些,晏长老刚刚入关坐定,可不能吵。”

岳寒江道:“明白明白,我就进去打扫一下,不吵晏师父。”

那小药童撅嘴道:“小山主好不老实,您两三天便来一次,不是打扫就是送柴,可是哪次不是借着机会溜进去看书?这些年,怕是药阁的藏书都快被您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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