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痴不一样,柏特莱姆再忙也要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停停当当。

他在医院的房间位于菲阳和西塞莉的中间,每天天不亮,他就起来洗澡,用发油将他那头牧羊犬似的金发,整齐的梳在脑后,换上洁白的衬衣,套上干净的白大褂,皮鞋通亮的走出房间。

在医院这段时间,是他最快乐的时间,不仅因为一下有了四个病人,更重要的是:每天都是一个新希望,每天西塞莉都有可能醒来,他要让他的西西看见完美的自己。

紧挨他房间的是菲阳闺蜜霞霞的房间,对这个美艳的女人,柏特莱姆也是闻名已久。平时很少接触,在医院的这段时间,却也没觉得这个女孩如大家传的那样。相反,她和云煜倒经常帮助科伦娜,一起在菲阳和西塞莉两个病房间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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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佛系女子”霞霞确实心如止水。

看着被彻底摧残的菲阳,她感伤命运的多舛、幸福的易逝,于是便有了“不如怜取眼前人”的强烈愿望。

在菲阳入院后不久的一天,她在医院白色大理石走廊上堵住了也一身白大褂的文轩。她含情脉脉、泪眼婆娑地望着曾经的男人,却遭受文轩无情的背影。

她追了上去,几乎低声下气地乞求文轩再给他们俩一次机会。

文轩冷冷看着她,突然发出一声闷笑:“怎么?这么多国家、这么多民族的兄弟们还不能满足你的激情吗?你还需要用我这双旧鞋暖暖脚?”

霞霞又气又急,她雪白的双腮透露着绯红,被牙齿虐得鲜红的嘴唇和扑扇的睫毛下盈盈欲滴的泪水,让她看起来像一朵带雨的梨花。

然而,见惯这一招的文轩却无情的摧毁这朵梨花。

“够了!这么可怜兮兮的给谁看?你带给我的屈辱还不够吗?非得碾碎我最后一点尊严,才甘心、才满足吗?!”

霞霞终于忍不住嚷嚷起来:“怪我啰?你几乎整日都呆在训练室里,要不就跟随在雷格后面,你什么时候想过我呀?人家不过是一个小女生,孤苦伶仃的在离家万里之外的荒凉城堡,多需要有人爱!我不过寂寞空虚冷,想找人聊聊天,谁知道聊着聊着就稀里糊涂的...”

“那你继续找他们聊啊!”文轩无情的打断霞霞的哭诉。

“可是,我在感情上从未……我唯一爱的只有你,如果你肯多花点时间陪陪我,我们会很.幸福的,..”霞霞让自己卑微的,像个可怜的弃妇。

愤怒的文轩抓住她的肩膀,摇晃着已经瑟瑟发抖的她:“你们这些女人,要怎样才能得到满足?是不是美丽的女人都很贪心、淫贱?!”

他用力推开霞霞,转身撑在窗口,遥望着飘雪的天空,眼眶湿润:“我妈没文化,长得也不好看。小时候家里穷,她没两件衣服,出去总被人笑话。我靠帮别人写作业,积攒了一个学期的钱,帮她买了件恒源祥羊毛衫。她打了我一顿,却夜夜抱着这件羊毛衫睡觉。平时,难得穿出去,但凡穿出去就要和人说,是儿子攒钱替她买的。看着她得意的样子,我就暗暗发誓:今后我一定会让我妈、我的女人穿最贵、最漂亮的衣服,让所有人都羡慕、仰视她们...”

文轩哽咽了:“霞霞——你知道,我曾经对菲阳动过心,却为什么选择你吗?”

他不等霞霞回答,就笑着说:“菲阳就像一道光,她不需要漂亮的衣服,就会让人不由得仰视。可是,你、我不一样,我的童年是贫穷的,你的童年是悲惨的。我以为你会更懂我,会希望和我一起去成为被人羡慕、仰视的人。让那些曾经笑话过我们的人,趴在我们的脚边,仰视我们...”

霞霞哭着从后面抱住他:“我也可以不需要漂亮的衣服,我们不需要别人仰视我们,我们就是我们!我要的不过是一间小屋,里面有一个爱我的男人,可以相守到老,其它的真的一点也不重要...”

“其它的不重要?!霞霞,你住过又低又矮的棚户房吗?那里的街道永远是流着臭水的,那里的墙角永远是霉渍斑斑的。连光都只愿意照耀那些高耸挺拔的洋房,菲阳也不是更愿意和高高在上的伊恩和南熠待在一起吗?而不是我们这些曾经和她一起出生入死的老朋友!”

“可是,菲阳现在已经成了个废人——”

“那又怎么样!”文轩打断了霞霞:“她成了废人,是她自己不珍惜!难道要我们陪她一起沉沦?她的路走到尽头,我的路才刚刚开始!总有一天,我要让她和你都后悔没有选择我...”

文轩咆哮着。

霞霞猛地松开文轩,她后退着笑道:“你觉得菲阳变成这样是因为她自己不珍惜吗?你以为菲阳她会后悔吗?难怪菲阳从未对你动过半点心,你根本就不了解她!”

她看着文轩仍旧英俊的脸上,那过早出现的细碎皱纹和已经开始悄然后退的发际线,无奈地笑道:“你的童年只是贫穷而已,你知道我的童年是怎样的吗?你能想象自己的母亲,要么穿得红红绿绿像仙女一样在小区里乱跑;要么就一丝不挂地站在马路中间破口大骂;你能想象一个小女孩是怎样面对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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