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的一批——从中国来的新矿。

他们在法国的巴黎接到埃弗里驾驶的私人飞机后,就开始了被高音炮轰炸的痛苦经历。

传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这三个女人却有要占领天下的节奏。

你说,你们看到卢浮宫、看到埃菲尔铁塔、看到凡尔赛宫,叫一叫也就完了。

可两个女生在那个疯子的带领下,看到蓝天要叫;看到绿草地要叫;看到塞纳河上的清水也要叫,简直就是兴奋得没个完。

不是传说中国女孩很斯文,很害羞的吗?

“唉!传说中的淑女已死!”伊恩悄悄和埃弗里说。

光叫一叫也就算了!

三个女孩再加上两个被传染的男孩简直是留恋、好奇一切新鲜的东西,广场上肥硕的鸽子他们会去抱一抱;路边任何一种小吃他们都会去尝一尝;他们和街头的艺术家们一起狂欢一起忧伤,用傻逼透顶的表情和一座座雕塑合照、留影...

他们尽情欢笑,简直是视他人如无物。

更有甚者是,三个女孩但凡见到金发、碧眼、高个一点的男孩,都会痴痴地看着,然后转头爆发出一阵“好帅哦!”的惊呼。

在入住酒店的电梯里,迎面进来一批球队的少年,三个在前面的女孩竟然忘了按电梯,等到球队少年替她们按过电梯后,她们竟然也忘了说‘谢谢’,只是张着嘴傻笑。

这么白痴,这么失礼!

伊恩简直气疯了。

这就叫帅吗?跟本大爷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在心里唾弃道。

可惜,为了实现对桑贾伊“不色诱小女生”的承诺,他带上了假牙套,沾了假胡子、假眉毛,还穿了件极其肥硕的粗布硬壳夹克,整个人看起来像一个粗俗的流浪汉。

为此,还被埃弗里他们三人爆笑了一整天,他撵着假胡子说:“你们不知道,我的帅多有杀伤力!为爱护天下女生,我用心多良苦啊!”却换来他们更加疯狂的嘲笑。

伊恩懒得理他们,也懒得理三个疯丫头。

两天后,那两个女生略略正常了一点,但话唠小姐依然我行我素,甚至对一位意大利三、四十岁的冰激凌小贩都瞪大了眼睛。

伊恩再也忍不住了:“小姐,难道在你眼中金发、碧眼的都如出一辙吗?”

菲阳从那辆盛装的冰激凌彩车前转身,手里举着一黄一蓝两个大大的冰激凌,上面堆满诱人的柠檬汁、蓝莓汁、巧克力豆。

她将其中一个递到伊恩手边,伊恩咽了一下口水,摆摆手,他可不想像小朋友一样在马路边吃冰激凌。

话唠小姐伸出舌头,舔下一颗带汁的蓝莓,闭上眼表情无比享受。然后,睁开眼用小猫一般恳求的眼神望着他,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叫声。“好吧!怕了你!”

他只好勉为其难地接了过来。

“没有啊,区别还是很大的,男的、女的区别自然大,老的、少的那一眼还是分的出的,还有胖的、瘦的...”

菲亚边说边拉着他的手,穿过繁华的小街,来到小街下寂静的湖边,在树荫和花丛中找到一条长凳,坐下,开始讲她这些天的心得。

用她有限的美术知识,讲述五头身与七头身的区别;讲述为什么三庭五眼是最完美的比例,直到长椅上的伊恩不知不觉吃完了手中的冰淇淋,她的话都没有停下。

“不过对美、丑,各民族有各民族不同的审美习惯,比如您,虽然有些许胖,这在我们中国唐朝就是一种美;您的大胡子,在近代以前被认为是男性的第二性征,如同雄孔雀的尾翎,雄狮子的鬃毛...”

妈呀!饶了我吧!

伊恩抬头看着被树叶揉碎的阳光,终于知道南熠当时的可怜,他痛苦地拿起纸巾,用力擦拭嘴边胡须上沾到的冰淇淋汁。

突然,长椅那头的女孩停了下来,一缕斑驳的阳光照在她微汗的脸上,那小小的粉粉舌头还在舔着唇边的蓝莓汁。

她偏着脑袋,含蓄、莞尔地笑着指着他胡子。

伊恩赶紧用手挡了挡胡子,果然几块白白的纸屑,乘着湖边的微风飘向水面上那群戏水的白鸽。

但对面的小丫头依旧微笑地摇了摇头,他又用手揉了揉,因为是假胡子,也没敢太用力。一番努力后,他再次抬头看向菲阳。

小丫头笑着抬起眉毛,做了个礼貌地询问的表情,伊恩吹了吹胡子,点了点头。

于是,小丫头从她透明小挎包里取出一包湿纸巾,擦净手,笑眯眯地缓缓凑到伊恩面前,伸出柔弱无骨的手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替伊恩清理胡须上的纸屑。

也许是因为凑得太近,她有些害羞,不愿将气息喷到对方脸上。所以她先深吸一口气,然后憋住气,直憋得脸蛋红扑扑的,才又转过头去呼吸。

刚才还是个疯丫头,突然变得这样体贴、害羞、温柔而又细腻,让伊恩有些不适应,他定睛看着这个小丫头。

倘若说五官的立体感,东方人确实比不上西方人,可那吹弹可破、肤如凝脂的肌肤却让人明白什么叫中国瓷娃娃,再加上认真的表情、憋得粉红的脸蛋和不时轻咬的嘴唇,还真是别有一番情趣。

湖风吹拂,小丫头单腿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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