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方向:一个是纵向,另一个是横向。纵向是让已具有超能力的人能够持久和增强;横向才是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如何使普通人具有超能力。”

“使普通人具有超能力?”鲍尔屁股向前挪动,老旧的椅子发出“吱阿”的尖叫。

“是。”奥斯顿回答道。

“成功了吗?”鲍尔两眼发光。

奥斯顿皱起眉头再次打量了一下鲍尔,摇摇头说:“这是实验的最高核心部分,我的权限还接触不到那一部分。我只知道实验室里所有超能力者都有过濒死体验,可是有过濒死体验的人却不一定能获得超能力,这种现象的发生具有一定的偶然性和随机性。研究希望弄清这个过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了获得死亡过程的信息和数据,他们对艾伦进行了一系列非人道的实验。”

“非人道?”布莱恩声音颤抖,他想起了艾伦枯槁的面容和手臂上布满的针孔。

“可以这么说吧,实验刚开始只是通过电击和药物,到后来竟发展成使用辐射手段,最可怕的是,他们甚至将他置于外层太空,观测他接受宇宙辐射后的反应。在最后的这一年,艾伦几乎总是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

“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布莱恩难以置信地重复着。

“是的。”奥斯顿黯然道:“我看着艾伦那充满活力的强健肌肉逐渐消失,最终枯槁的如同骷髅。我和艾伦早就认识,我们是大学同学。艾伦为人真诚、善良,我真的无法亲眼目睹这鲜活而又特别的生命,就这么在我眼前消失。可我不过是EFRD里一名普通的技术人员,我无法阻止和改变这个残忍的实验,只能想办法偷偷让艾伦逃出来。然而,我最终还是没能改变艾伦的命运。”

奥斯顿说着,双手抓住黑短的平头,抽噎起来。

失去艾伦让布莱恩心如刀绞,然而此时,愤怒大于心疼!

他愤怒于这么残忍和不人道的事情,居然在自称为人权至上的这片土地上公然上演,而主导这一切的,居然是以保护民众利益自居的政府和军方。

他不相信这个世界真的没有正义和公道可言,他悲愤填膺地拍着桌子:“我要将这一切公之于众,让民众来审判这些当权者!让这些为了一己私欲的人,得到法律的惩罚!”

奥斯顿和鲍尔面面相觑地看着这位单纯的物理学教授,不知如何让他明白,这背后复杂的利益关系。

沉默一会后,最终还是鲍尔先开口说话:“且不说超能力者的绝对优势给民众所带来的恐惧感,单就军方的研究而言:假如牺牲超能力者的权利,可使自己获得超能力。这是多么大的诱惑!假设如果有一场公开的投票,你觉得民众会站在让自己恐惧的一方,还是会站在让自己获利的一方呢?”

“原本这一项目还只是在设想阶段,现在,你和三个孩子都通过艾伦获得了超能力,这等于就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无论谁都会希望自己可以自由的操控物体;在天空中飞行;甚至长生不老。任何人、任何团体、任何国家都会不遗余力地去获得这种能力!”奥斯顿接着说。

“法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也是一种多数人的暴*”布莱恩想起重逢时,艾伦说过的话,当时他并不理解这话的意思。

现在,他站在和艾伦一样的立场,终于体会到这句话的残酷:在某些方面,自己已经超越了现在的人类,所以也就脱离了人类,站到了人类利益的对立面,又怎么还能祈求得到人类法律的保护呢!?自己倒还罢了,而三个孩子将面对怎样的人生?

难道要像艾伦一样走上逃亡之路,最终却还是落入不幸。

艾伦经历过那么多的苦难,却仍能坚持善良,坚守自己心中信守的理念,布莱恩不知道自己能否像艾伦一样:到最终也不迷失自我。他僵坐在扶手椅上,双手紧抓头发,陷入深深的沉默。

“所以,我们只能让三个孩子一起坐以待毙吗?”鲍尔打破僵局,抛出了三个人心中的疑问。然而没有人回答,空气中弥漫着死寂般的沉默。

鲍尔站起来,粗短的小腿在老旧的木地板上来回地走动。他抓着下巴,黑棕色的眼睛在布莱恩和奥斯顿的身上扫来扫去,渐渐地他眼中散发出激动的光芒。

多年投行里的锻炼,让他如秃鹫一般闻到了这里面的机会,他懂得死局往往也意味着新生。他像一个老练的猎手,等待着布莱恩抓住这根救命稻草,等待着奥斯顿的义无反顾。

布莱恩满头大汗,他走到窗前,推开被奥斯顿关闭的窗户,期望窗外有一丝凉风。

窗外杂草丛生,炽热的小旋风卷携着沙粒在干涸开裂的土地上肆虐。布莱恩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身后传来奥斯顿无奈的叹息。

时机成熟!

鲍尔来到窗前,站到布莱恩身边,他两眼游离地望着远方的天空,好似自言自语地说:“我努力拼搏,力求做一个善良、正直的人,可我得到了什么?深爱的妻子离我远去,我已经一无所有,西塞莉就是我的部!”

他深吸了口气,用两个厚厚的手掌把头发向耳朵后面梳理了一下,转过身对布莱恩和奥斯顿,用洪亮的声音大声喊叫道:“不!当然不可能!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可怜的女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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