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晨孝犹豫了很久,还是转身想离开,却被阿成惨扶着的手阻挡住了,“其实,孝哥,沈小姐在你昏迷的时候很担心你的。”听了他的话,他才有了些勇气。

她的病床边,月光照着两人,他低下头看沈诺言的脸,月光照着她的脸,如同映在雪上,他更加低下头吻在她安静的脸上,韩晨孝的吻温柔而坚决,“阿孝。”那是久违的轻声呼唤,她的手碰上他的脸,也睁开惺忪的眸子,“你醒了?”她问。

但是这像是不真实的,他又迅速的将脸抬起,这不可能,她的眼里没了以往的淡漠,“这不是真的。”他对自己说。

直到她的手轻轻的抚上他的脸,虽然冰冷但却真实,“什么不是真的?”直到他抓到她的手,将她的手按在自己侧脸上,闭上眼,呼吸间也能呼吸到那淡淡的玫瑰香水味,他才相信,“诺言。”

“阿孝。”

韩晨孝始终抓着他的手,低埋下的头开始有些颤动,眼泪顺着眼角流进她的指缝间,“你为什么要哭?”她说,说得轻柔,连喘息都不闻。

“只是不敢相信,还能抓住它。”他自然的将手力收紧了些,沈诺言虽然感到不适,但也没挣脱:“我无法忘记过去,你所做的一切,但是我却注定将成为韩家的叛徒,我认了!”她说,每一个眼神流转间都掺杂着痛苦,但眼神在这时却是最真实的。

他轻轻的放开了她的手,躺在她的身侧,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翌日,韩家,蒲羽儿卧室中,韩晨风将离婚协议摆在了她面前,而她却躲在了衣服柜的一角,始终不肯签下名字,她哭着,他连离婚都让自己的弟弟来帮他?

“大嫂,签了吧。”韩晨风吊儿郎当的拿着文件,凑近了她:“你看,你连老大都敢找人捅了,我们跟你做一家人真的很没安感的,你说呢?”一旁的韩晨哲一听,竟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们也不伤你,老大吩咐的,念在以前夫妻一场,明天让你大哥带你回澳门看你老爸。”韩晨哲说。

蒲羽儿低埋的头终于抬起,她已经无法改变什么了……

深夜私人症所外的,厅堂中。

韩晨孝坐在沙发上,蒲羽儿坐在蒲羽正身旁,他连正眼都看蒲羽儿一眼,而这是蒲羽正第二次面对韩晨孝,大家本都不是什么善茬,可是今天气氛却是平静异常,只是平静中隐藏着些许不明的情绪。

“既然你跟羽儿离婚了,羽儿也同意了,我看大家彼此退让一步。”

蒲羽正几乎是赔着笑脸说的。

韩晨孝不语,他终还是看了眼面容憔悴不堪的蒲羽儿。

“韩先生,我蒲家早已做正行很久,一些规矩,家里人也差不多忘记了,才会犯下这种错误,但念在大家毕竟曾经亲戚一场,羽儿也是太不懂事。”

蒲羽正说,心里还是没底,见韩晨孝还是不说话。

待他说完很久,韩晨孝拧眉站起,看着他们,说:“以后你们蒲家不能在踏入香港半步,否则别怪我翻脸!”

说完,阿成就扶着他走了出去。

沈诺言的病房。

“我照你的话做了。”韩晨孝走近病房,坐在了床边。

“谢谢。”沈诺言站在窗边,静静的看着窗下,蒲羽正离开时的背影:“我老想着,能帮蒲羽正做一件事,这样我就会觉得自己没那么坏了。”她低低的说着,回头看他时露出了笑容,“谢谢你,没有伤害他。”

“我能做什么让你一直这么笑?”他伸出手牵起她的手,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坐在自己一侧,沈诺言摸着他的脸,手掌上的温度让他沉浸,“我记得你答应我去日本,我们去看雪。”

沈诺言点点头,“你安排吧。”

第二天,西九警署。

警司办公室,“欢迎你复职。”

“谢谢,长官。”何嘉杰笔直的站立着,又重新穿上了他的警服。

“不要多谢我,多谢投诉科的同事吧,他们出出了不少力。”

“是,我会努力的。”他说。

“忠青社现在是越来越嚣张,你自己看着办吧,辣手神探。”

避风塘某酒楼,韩晨孝今晚包下了这间酒楼。

“你不尝尝吗?”韩晨孝拿着一只蟹腿在方婷面前晃,可惜沈诺言不吃螃蟹:“小时候,每次走到这都闻到炒螃蟹的味道,特别想吃。”他说,沈诺言舀起一勺红豆沙,送进嘴里,抬起头时,竟见他像孩子一样的笑,还有嘴角沾着的碎渣,“沾在嘴巴上了。”说着,她伸出手指,轻轻的擦去了他嘴角的碎渣。

他傻傻的笑着。

“我去洗手间。”沈诺言起身离座,韩晨孝却在那一瞬拉起她的手:“干什么?”她说,眸子盛满温柔,“我陪你去。”韩晨孝凝住她的温柔,说。

“上厕所啊,你也跟去啊?”沈诺言轻轻一甩,放开了他的手,笑着走进了后面。他静静的坐在那里等着她。

“好兴致,韩先生。”突然,门被打开,何嘉杰带了队人走了进来。

韩晨孝一看,觉得今晚的气氛完被破坏了,阿成跑来时,他大声问:“谁让他们进来的?”

阿成低头,神情还很紧张,在他耳边小声说:“他们把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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