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舒窈也有些好奇,伸出不安分的脑袋来,沈氏拦也拦不住。

天香楼

天字一号房内,坐着两个人,一人紫衣雍容,一人黑衣嚣张邪魅。

穿黑衣的人手里拿着杯子在喝茶,前朝的紫砂梅花杯在他指节分明的手上宛如一个会跳舞的小孩,他忽的福至心灵地往外瞧去,看到一个熟悉的小脑袋,嘴角的笑容不知觉地翘了一下。

也就是这一下让对面的紫衣少年察觉到不同,难得有人能让他发出这般笑容,他也往外瞧,恩?没什么特别的人啊?

他疑惑的看向黑衣之人,有猫腻,啧啧。

原来此时的傅舒窈已被沈氏强制按住了头,不准她往外面看了。

沈妈妈见她好话、坏话说尽,那少年仍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你说你想要银子直说啊,可给他银子他也不接。

沈妈妈想这人软硬不吃真是没辙了。

她有些灰头土脸地回去禀报沈氏,沈氏想了想说:“沈妈妈,多给些银子吧,早些回府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呢。”

沈妈妈苦脸,她倒是也给了,奈何人家不要啊。

沈氏见她不答,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妥的吗?”

“大夫人,这.....那孩子就是之前讹诈咱们的人,他...”沈妈妈自觉没脸,在大夫人身边这么多年,难得遇上这种解决不了的事情。

傅舒窈一听问:“沈妈妈,他可说了什么要求?”

“没啊,他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沈妈妈很是纳闷。

“这样吧,我下去看看。”傅舒窈忍不住要和那人聊聊。

沈氏不同意,但她们在街上已停了许久,若再不解决,届时人越来越多就不好啦。

傅舒窈在沈氏勉强同意的眼光下下了马车,走到少年面前,那少年仍是穿着稍破旧的衣裳,瘦得很,脚上穿的鞋子脏兮兮的。

沈妈妈上前想挡着傅舒窈,毕竟是大家小姐,若被冲撞了可就不好了。

傅舒窈抬手吩咐沈妈妈几句,沈妈妈让马车夫拉着马车去了旁边,可别挡了后面人的路。

傅舒窈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说吧,两次拦靖武侯府的马车,想干什么,哦,不,或者说你想要得到什么?”

那衣衫褴褛的少年忽的笑了,那笑容衬的身上穿的衣服更加如尘土,傅舒窈正疑惑呢。

那人说:“不愧是靖武侯爷最疼爱的大小姐,呵呵,上次便是大小姐出的主意吧!”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傅舒窈怕沈氏等久了会催,干脆开门见山问。

“我说想要银子你会信吗?”

“那也得看你值不值得,你讹诈那么多人的银子是家里有病人吧,怎么,还没医好?”傅舒窈从他的身上闻到了药味,那药----是肺痨!

“肺痨?”傅舒窈虽是问,但语气里满是肯定。

那人眼里绽放出不可思议的神采,道:“很好,看来就是你了。这样吧,给我两百两银子,我卖给你为奴。”

傅舒窈想这人有勇有谋,既拿了银子又找了差事,他怎么知道她最近缺人的哇。

不过她表面不露痕迹,问:“你可识字?会武功或者你有什么擅长的吗?”

“哈,果然被我拿老爹猜中了,识字嘛会一些,武功一点点就是跑的快,哦,还有,我会下厨,这些够了吗?”少年身穿破旧的衣服,但身散发着自信、向上的气息,让傅舒窈许多年后仍忘不了这个傍晚此时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