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舒窈见他虽疑惑的问,但眼神其实是肯定的,她也笑,露出两个小酒窝,很是可爱无害,歪着头道:“是呢,管家可是看我与娘亲长得像?”

“呵呵,大小姐聪慧,老奴瞧着与宫中的皇后娘娘也像着呢。”管家呵呵笑,夸着傅舒窈,从远处看只看到他们的笑。

听到这话的傅舒桐不屑地翻白眼,又想到地点不对,又赶紧拉回眼神,搞得不上不下的,那模样滑稽极了,也就傅舒窈没看见,否则非得在众人面前笑得丢了规矩。

“啊,管家伯伯您还见过我姨母?我姨母可是倾国倾城,我可不敢比。”傅舒窈见他拿自个儿与皇后娘娘比,当然不能接话说像啦。

沈氏也回过头道:“好啦,阿窈不要说话,好好走。”

傅舒窈当真听话的不说话了,也不知道这管家是什么意思,是真的夸她呢还是给她挖坑呢......

几人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期间遇到一些认识的、来往过的人,沈氏皆大方打招呼,不过她要去见过平阳长公主再回来与她们叙旧。

走着走着,忽然便没几个人了,路上的丫环比外边的廊下也少了许多,管家继续带着,二门的婆子也恭敬行礼。

到院子时,傅舒窈猛地送了一口气,还好终于到了。

马上有妈妈来请她们进去,管家已告退转头回去招呼客人了。

傅舒窈发现里屋又不同于门口,里面坐着几人。坐在中间的是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眉心点了一个朱砂痣,更显高贵。

沈氏上前:“臣妇见过长公主。”

崔氏和傅舒窈几人也见礼,等见完礼,沈氏又命沈妈妈将礼品递给平阳公主的贴身妈妈。

平阳长公主忙道:“素秋,你这可就太客气了啊。世人皆闻我这赏花宴是让大家来赏花、来玩得,可不兴你这般送礼的啊。”

“长公主勿怪,臣妇打去年到今日,已许久未出府赴宴了,这是臣妇的请罪礼,长公主多次相邀都未赴宴,实时不该啊!”

“哎呀,素秋怎变得如此客套了。好啦,看在你今日终于出门的份儿上,之前的就算了。”长公主扶了扶头上的珠钗,笑意盈盈道。

又看到后边儿的傅舒窈,忙招手让她过来,语:“好孩子,是叫舒窈吧。可是要成大美人了,来,惠安,过来。”

坐在平阳长公主身旁的一个小姑娘站了起来,看起来是个冷漠的,但傅舒窈知道人家在及笈礼上被封为郡主,这身份可不容她马虎。

于是点头、揖手行礼,言:“见过惠安郡主。”

惠安郡主面上并无多大变化,只看着陌生人般点头,不语。若不相识的人看了,只觉着这郡主可真是高傲无礼,但傅舒窈知道这个惠安郡主只是有些口吃罢了,若开口说话必定会暴露,也因此过了及笈礼一年到如今也没定亲。

知道真相的不太乐意自家子弟娶个这般有残缺的人,哪怕她是郡主,哪怕她的娘是平阳长公主,哪怕她的父亲是谢府二老爷。

不知道真相的看上她的身份,但平阳长公主看不上啊,这就愁坏了她,又怕惠安郡主嫁不出去,又怕嫁了出去会受欺负。

于是她的婚事便这般耽搁下来了,今日平阳长公主设宴也是想着能不能挑一个合适点的公子哥,家世不必高,但也得保证她的惠安不会受委屈。

其他几人不明真相,自是跟着傅舒窈行礼,哪想这惠安郡主连点头都不点了,傅舒桐表面上没显露,心里已是恨上了这个瞧不上她的惠安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