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像一把利剑,劈开了黑暗无边的夜幕,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迎来了初升的阳光。

傅舒窈是辰时的时候采薇来叫醒的,采薇先是小声叫了几下,待傅舒窈“嗯哼”了一下,才撩起纱幔,纱幔一起,外面的阳光就缓缓落在了傅舒窈的脸上,连毛孔都清晰可见。

宝笙端来热水和痰盂,又从柜子里翻出衣裳,伺候傅舒窈穿了衣裳,道:“大小姐,听说昨日祠堂那边闹了起来。”

傅舒窈眉头一皱,想起半夜外头的吵闹,问:“祠堂?可知是何事?是二小姐吗?”

“还不清楚呢。小姐,等你用完早膳自会知道了,今日擦什么香膏啊?”采薇摇了摇头,也是不知道,想着待会便去打听一番。

“就那个梨花味的吧。”

宝笙拿了帕子给傅舒窈净脸,又擦拭了手,才命了彩蝶去小厨房传早膳。又拿了香膏胰子给傅舒窈擦拭脸和手,是淡淡的梨花味。

还未吃完早膳,孔妈妈眼里是笑意,进来道:“请大小姐安。今儿个天气好,下午必是大太阳哩,老奴将您的被子都拿出去院子里晒晒吧!”

傅舒窈放下筷子,抬手示意宝笙命人将东西撤了下去。才转头对着孔妈妈言:“孔妈妈有心了,今日可真真是好天气哩。柜子里的被子也晒一晒吧,彩蝶,叫彩菱来搬被子。”这种活还是得让彩菱来,免得总是用不上她。

彩蝶在外头听见了,也叫了一声在院子里采花露的彩菱,言:“彩菱,快来,大小姐找你。”

彩菱眼里有什么闪过,把手里的玩意儿递给了旁边的人,满是谦卑的走向彩蝶,问:“彩蝶姐姐,是大小姐找奴婢吗?”

“嗯,你快进去吧!”

彩菱掀起帘子进入,给傅舒窈请了安。孔妈妈指挥道:“彩菱,来,搭把手,把大小姐的被子拿去院子里晒一晒。”

“是,孔妈妈。”

孔妈妈打开柜子,里面有各色的棉被和蚕丝被,拿出了几床递给彩菱,彩菱的眼睛直盯着里面的一叠帕子看,原来是一叠傅舒窈的帕子,是孔妈妈特特绣的,也有一些是她自个儿绣的,不过是放在匣子里的。

孔妈妈叫了两声彩菱,彩菱才“啊、啊”的应了两声,孔妈妈摆起脸来,“行了,做事认真些,多跟着宝笙和彩蝶学着。”

彩菱连忙认错,勤勤恳恳地搬起了被子。孔妈妈见此才放过她,不过心里总是觉得这丫环不太认真,想着得魏妈妈回来了再仔细教教这些丫环规矩。

待晒好了被子,采薇从二门匆匆而来,一进门差点还撞到了晒好被子准备出门去寻昨日二人的孔妈妈,孔妈妈忙斥了一句:“你这小丫头,不知得小心些走路哇,撞坏我这把老骨头,看你可怎生好办?”

采薇额头上蒸出几滴汗,扶住了孔妈妈,愧疚言:“实在是奴婢该打,孔妈妈可恕罪啊,奴婢实不是故意的,孔妈妈可还好?”

“好啦,知你不是故意的,是出了何事?以后得小心着些,若撞的是主子,今日可有你好果子吃了。”孔妈妈见采薇平日里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今日都白了脸,只自个儿是严肃了些,缓了脸色揉着手臂问。

采薇做贼似的看了一圈,道:“是大事呢,得回了屋里告诉大小姐了,晚些孔妈妈自会知道的。”

孔妈妈睨了采薇一眼,“那赶紧的去,晚些回来再告诉我啊。”

“恩恩呢,孔妈妈您快去快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