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无边的松林,低矮的灌木,青绿的杂草,还间杂着几朵小花。虽然已是瀚海(贝加尔)北面,这里依旧可以植被茂盛,春意盎然。

一群大华军军兵,在松林里东张西望,试图能猎到点什么。

“噗!”一个军士吐出嘴中的松树针叶,抱怨道:“这味道也太苦涩了,拓跋峰,你是不是在瞎说。”

身材矮壮的拓跋峰笑道:“老徐班长啊,像你这样来自中原的,哪知草原上生存的艰难。这松树针叶,不单是麋鹿的口粮,也是牧骑补水提神的好东西。如今我们在林子里当然不稀奇,若你在荒漠里奔骑个十数日,看见这针叶,就好比见到了小娘子啊!”

老徐笑骂:“你小子三句话不离小娘子,小心犯了军规,丢了脑袋。”

拓跋峰道:“军规又没禁止说荤话。再说了,这里就算有小娘子,也肯定不是咱汉人,再怎么整也不是砍头的罪。”这拓跋峰本是契丹部落的,参加大华军立功后,不要升官升衔,把功劳先换了入汉籍,成天就把“咱汉人”挂在嘴边。

老徐道:“你这张嘴,少说两句,早就是班长了。”

拓跋峰道:“我这国语学得这么好,不得多说几句?”

老徐摇头无语。

拓跋峰还在唠叨:“这几日天天吃瀚海里的鱼,实在是腻味了。今日一定要打几头野物。”

这时前方丛林里,一道身影划过。几个军兵大呼小叫赶过去,还有个P。

拓跋峰不紧不慢,走在最后。一个刚入伍不久的新兵问道:“拓班副,刚才闪过的,是不是麋鹿。”

拓跋峰摇摇头:“肯定不是,麋鹿没这么快。很可能是猞猁,那家伙行得远、跑得快、警觉性很高,稍有动静就会逃之夭夭。我到现在,也只见过猞猁的身影。”

有几人还要问啥,拓跋峰双手下按轻声道:“嘘!”手指向左前方指去。只见远出隐隐约约的,似有动静。

拓跋峰与老徐咬耳朵:“少说有两只麋鹿,你左我右,慢慢靠上去。”

两队军兵低下身体,悄悄靠上前去,越来越近。

“啊!”地一声,随之是“啪嗒”,刚才问话的那个新兵,踩到一块石头上的苔藓,一个晃神摔倒在地。

与此同时,麋鹿惊觉而逃,老徐一枪,拓跋峰一箭,二头麋鹿栽倒,另有一头麋鹿,中了军兵的一枪,却未在要害,撒丫子狂奔。

老徐叫那摔倒的新兵周成看着两头猎物,自与拓跋峰带人追了下去。

那麋鹿中了一枪,流血不止,开始跑得飞快,后来就不行了,眼看要被老徐等追上了。忽然对面一阵林木丛里,闪出一队人,把那麋鹿捆了去。

拓跋峰怎肯吃亏,上前便去要回麋鹿。老徐却更谨慎,大华军到此十数日了,几乎不见人迹,今日是头一次见到外人。老徐使个暗号,众人便提高了警惕。

草原上的语言,相似度比较高,尤其是战马、弓箭、草、水、女人这些常用词,发音多相近,只是声调相异。草原上也没那么多舒怀颂情,婉转喻申,几百个词汇就足够了。

拓跋峰与对方嘴手并用,交流了一阵,知道对方是常居瀚海西北的豁里部,拓跋峰便自称大华军,叫他们将那麋鹿还来。

豁里部自诩是这一带的主人,怎容得拓跋峰猖狂,前头一人,一马鞭下来,拓跋峰堪堪躲过,另一人拔出腰刀,举刀便要劈下。

只听得“嘭!”的一声,老徐手里的枪响了,举刀的那位,摸着胸口倒下。大华军其他人也纷纷开枪,豁里部的人倒了一片。

“撤!”老徐拉着拓跋峰,往回就跑。

拓跋峰一面跑,一面嘟囔:“那头麋鹿还没要回来呢!”

拓跋峰的奇葩脑回路,老徐习惯了,只是喝道:“不许回头,快跑!”

后面传来了高昂的呼叫声,这是豁里部人在招亲唤友,有步更有骑,来追杀大华军。

不一会儿,老徐等会合了看着两头猎物的新兵周成,继续撤逃,而拓跋峰则扛起一头麋鹿跑,老徐喝叫他放下也不听,只说自己赶得上,好不容易打来的麋鹿扔了可惜。巧不巧正好后面追兵的一支箭,射到了拓跋峰背上的麋鹿,算是麋鹿护住了拓跋峰,这下拓跋峰就更有道理了。老徐也无奈,只得随他去了。

眼看要到老徐他们拴在林子边上的战马处了,那新兵周成,一个趔趄又摔了一跤,老徐忙停下将他扶起,一支长箭,穿背透胸,将老徐射倒在地。

拓跋峰等待要回援,老徐喝道:“拓跋峰,我命令你带着弟兄们撤回大营!违者军法从事!”

拓跋峰最怕军法,又见老徐已是不行了,一跺脚,喝道:“赶快!部上马,走!”

老徐举枪瞄了瞄,“嘭!”一个豁里人掉下马来。

老徐又举枪瞄过去,前面几具马上牧骑,东躲西避。

老徐叹口气:“听说连发枪已经开始在军中配备了,可惜没到俺这里,不然定要多弄几个垫背的。”

豁里人见老徐是虚张声势,一窝蜂冲了上来,将老徐淹没。

二百多豁里人大呼小叫着紧追十来个大华军而来,前面不时又大华军回身放一枪,打倒几个追兵,而豁里人的弓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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