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周义上了抱犊岭,总觉得自己应该有一番作为,否则对不起自己国军的名头和手中的那杆枪。

两天的陌生期过后,心机满满的周义就把眼睛盯在了两个人身上:

一个是穆婴,年轻貌美,武艺超群;可是又面如冷月,拒人千里,既让他春心荡漾,又让他不敢轻易亵渎;最让他心怵的是,穆婴看向自己的眼睛里,好像有一簇燃烧的火苗,而且这火苗大有不烧死自己不罢休的感觉。

穆婴就像一种让周义惦念已久的美食,既吃不进嘴里,又不想放弃;但这却又愈发激发了他心底里的那点欲望,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对穆婴的冷冰冰的态度,他选择用热脸贴。

二一个人就是武天霸。

虽说名分上武天霸不是抱犊岭的重要领导,但他毕竟是寨主武雄的独生儿子,不论是在人脉上还是号召力上,在抱犊岭都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周义要想在抱犊岭上一展身手,必定迈不过武天霸这道坎。

武雄虽然是寨主,但对周义有一种天然的敌视,根本对他看不上眼,只做一些表面功夫应付。

但武天霸不一样,他本来就胸无城府,又天生爱结交江湖朋友,恰好又处于刚刚失去老婆的悲伤期,所以武天霸对这个来自山外,满口风花雪月,一心讨好自己的周义有一种好奇和转嫁悲伤的情感,对他是处处客气加信任,成了周义来到抱犊岭后第一个能够敞开怀吃肉喝酒的朋友;

和武天霸的不设防相反,周义靠近他的目的并不纯,除了巴结和拉拢,他还想利用武天霸的地位来为自己抬高身份和谋求利益。

不过,上山不久,周义发现了武天霸的一个秘密,却又让他对武天霸的感情里有了嫌隙:武天霸看向穆婴的眼睛里,绝不是妹妹这么简单的感情,而是一种男女之间的爱慕。武天霸眼神里浓浓的痴迷和贪恋,似乎在毫不隐瞒地对所有人宣示他对穆婴的所有权和志在必得。

这让同样渴望得到穆婴垂爱的周义很不舒服。虽然后来知道了武天霸早就对穆婴蠢蠢欲动,但后来居上的周义还是对武天霸充满了浓浓的嫉妒和不服。

……

周义对武天霸的这种既有恭维又有隔阂的矛盾心情,被另一个心怀叵测的贼人华少安看了去,而且很快就利用上了。

“周连长,华某自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周连长绝非等闲之辈。将来必定是前途无量。”

面对副寨主华少安的恭维,初来乍到的周义自然是受宠若惊,虽然不知道他恭维自己的原因,但比起武雄对自己的疏离,周义还是很吃这一套的。

“谢谢华副寨主的看重,周某惭愧!我本来就是一介兵夫,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脑袋别在裤腰袋上,有今天没明天的,何来前程无量呢?”

华少安哈哈道:

“周连长在抗日前线下来,经历过生死,有眼光,有格局。从你上山来的这几天,我就看出你为人处世的高明。俗话说得好,良禽择木而栖,你能抛弃争风吃醋的嫌隙,和武天霸结成酒肉朋友,足以说明你的气度和胸量。所以,党国Y长官派你来保护我们抱犊岭的人员和财宝安,还是很明智的善举。”

周义本来还想再客气一番,但却被华少安嘴里的“财宝”两个字瞬间吸引住了,上峰派他来驻守抱犊岭的时候,只说是为了稳定抱犊岭的民心,防止日本人的突袭,一点也没有透露所谓“财宝”的问题。没想到华少安却给自己透露了这样一个信息。周义有些入心了:抱犊岭上真的有财宝可以保护吗?

“华副寨主,原谅周某消息闭塞,我接到的任务是协助保护抱犊岭寨民们的安,不知道你说的财宝是怎么回事,你能给周某明示吗?”

周义的这副嘴脸,正是华少安希望看到的。

自从见到周义的第一眼起,阅人无数的华少安就从周义那双狡黠的小眼睛里看到了满满的贪婪之光。

“这是一个见钱眼开的贪婪之徒。”

华少安在心里告诫自己,庆幸和得意充斥着身上的每个细胞:这正是已经四面楚歌的自己寻求物色许久的新的“替死鬼”,可以让他为自己再次寻找地质图打前站。

上次在武雄家蹲夜点,华少安一直以为,那个先自己一步盗走了武雄的藏宝图和地质图的黑衣人是和自己一样觊觎财宝的郭怀。可是当他偷偷跟踪郭怀和八里寨的吴三源来到了大青山,偷听到郭怀的讲话,才明白原来藏宝图和地质图根本不在郭怀手里,所谓的“夜盗”把戏,其实就是武雄和穆婴联合出演的一出“狸猫换太子”的双簧。他综合考虑再三,判断藏宝图和地质图应该还是在武雄手里。

可是就算知道武雄手里握着双图,又能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他把藏宝图和地质图拿出来呢?自己再出面偷盗绝对不行,因为武雄早就开始暗中防备自己了,虽然明面上不说,但两个人心中都心照不宣。

日本人的逼迫也在暗中加紧,又在拿儿子和孙子的性命来威胁他。

就在焦头烂额的华少安走投无路之际,周义意外地出现在了面前。这让华少安感到了一丝绝境之中的惊喜。

“周连长难道还不知道你们来抱犊岭的真正意义?你们除了要保护我们抱犊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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