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唐艳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这日风天佑正在屋内照顾着萧淑媛。萧淑媛身体才刚刚有一点好转,脸上的气色比昨日好了许多。此时的风天佑正小心翼翼的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着萧淑媛碗里的白米粥,萧淑媛就这样坐在床头,一边张着嘴等着喂,一边含情脉脉的望着身旁的风天佑。

此时她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如此的体贴,温柔。自从娘去世之后,萧淑媛一直都是跟着父亲长大,父女俩相依为命。但是身为父亲的萧博因为要天天忙于医馆的救死扶伤,整日早出晚归的,自然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她,她自己也就养成了独立的个性,天天把自己弄的很坚强,一个人出门远游,一个人行走江湖。萧博自然是不放心,毕竟这是他唯一的女儿,但是女儿大了他也是管不住,自己也分身乏术,只好让自己的义弟跟着萧淑媛,深怕有什么闪失。萧淑媛当然是不想让人一直监视着她了,这次出门,还没有几天,萧淑媛就用迷药弄昏了他,一个人溜了出来。

那人在江湖上也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名叫冯燕飞,江湖人称‘燕云十三刀’。此人刀法相当了得,但是早年为了武功上的提升,误入歧途,迷失了本性,在江湖上做了不少恶事,残害不少武林人士,只是后来前来挑战萧博败于萧博之手,为此事冯燕飞耿耿于怀,自觉不服,于是闭关苦练五年,趁萧博妻子重病之时与之再战。当时萧博心念染病的爱妻,不能心念战,一招之差败于冯燕飞的‘燕南十三刀’之下,同时身负内伤,自己的妻子也因病重身亡。只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几年后,冯燕飞身染奇病,久咳不止,半年多也没有好,由于早年结仇过多,有名的大夫都不愿救治他,导致他自己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别说练武了,就是出门走一炷香的时间都会喘不上来气。一日病重的冯燕飞昏倒在街头,正好被出门买药的萧博看见了,立即带他回自己的医馆治疗。多亏萧博及时的医治,冯燕飞才保住一条性命,知道萧博不计前嫌力治疗自己,冯燕飞是感激涕零,懊悔不已,自此拜了萧博为义兄,后来二人上战场杀金人都是后来的事了。

吃了一点东西,萧淑媛总算是有了一点力气,这几日自打来到药王谷她就是天天躺在床上,哪也去不了,这让她可是受不了,要知道平日她在家里是一日也闲不住,这不就闹着要出门走一走。风天佑也是拿这个大小姐没有办法,面对萧淑媛的死缠烂打,风天佑只好是点了萧淑媛的穴道,让她好好在屋里呆着,自己则是拿张椅子坐在一旁陪着她。

陈正父子每天早上起来都要好好照顾他们自己摘种的那些珍贵药草。唐艳早上起来也是无事,又不好去打扰风天佑和萧淑媛的二人世界,也就只好过来和他们一起栽种园内的植物了。唐家善用毒,唐艳多多少少也懂一点关于药草的知识。她小步跟在陈坦之的身后,一边听着陈坦之的介绍,一边跟着一起为这些植物浇水。突然,一株奇怪的植物吸引住了她的注意,这棵植物也就长到小腿那里的高度,细细的茎秆,却长着特别奇怪的叶子。这叶子居然泛着暗暗的红光,在院中格外的显眼。唐艳自己看过的药草也不少,但是这般样子的着实没有见过,便开口问道身前的陈坦之这是什么。

陈坦之看了一眼说道,“这叫‘忘忧草’,本是西域的植物,中原没有适宜它生长的环境,但是后来我祖父无意间发现这里的土地可以生长,便栽种了几株。唐姑娘你可要当心,这株植物可是很危险的,平日我们主要是用它给病人麻醉之用,它的汁液可以安神镇痛,缓解病人的痛苦。但是一旦要是药量用大了,那可是会有危险的。”唐艳一听,本来想伸过去摸的手一下子缩了回来,面前的陈坦之看了不禁笑了起来。

突然间,就在二人聊天之际,整个药王谷的警铃响了起来。这药王谷三面环山,唯一的门口是一片竹林,外人要想进谷,只得从竹林穿过。这竹林外人看来没有什么特别,不过这竹林里可是暗藏玄机。竹林间布满了各样的机关,都是陈正和他过世的妻子当年所建,花费了十年时间。外人一旦不经通报擅自闯入,一不小心就会触发机关,所幸这些机关都不是致命的危险暗器,目的仅仅只是暂时困住闯入者。同时,一旦有闯入者触碰了机关,药王谷竹屋内的铃铛就会响起,以提醒有人闯入。

陈正一看这四周的警铃左右剧烈摇摆作响,心想定是那唐家的人此刻找上门来了。不过即便是唐家人找上门了,陈正依旧一脸镇定,他一边浇着植物一边缓缓对陈坦之说道,“坦之,你和陪着唐姑娘一起出门去看一看吧,对方也只是为了唐姑娘而来,毕竟担心自家人的安危,我们也能理解,但是记住,要是他们还有别的目的,执意要带走萧姑娘的话,我们这里也不是说进就能进来的地方。”说完,陈正接着低头仔细栽种他的那些药草。

陈坦之听了父亲的话,放下手中的活儿,拿起一柄宝剑就出去了。倒是唐艳心里担心不已,生怕家里人要是硬闯怎么办,况且她此时也不知道家里究竟来了什么人,带来多少人手,虽说她知道药王谷的武功厉害,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心里忐忑不安的她急急忙忙的跟在陈坦之的后面也跑回去。

风天佑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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