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宫念之一直耿耿于怀,利用战功的舅舅,厚颜无耻的得到了她从小就心仪的皓表哥。

宫念之是她最大的障碍和心结,是她一帆风顺的人生上一个大污点,不将她踩在脚底下,她咽不下这口气。

而如今,她不仅失去了皓表哥,如今竟还发现连大哥也看上了那个贱人,为什么好事都是向着那个女人的?为什么该是她凤云雪的一样样都失去了,那个女人却一样样的得到了。

她不甘心!

凤云雪咬着牙,憎恶的瞪着自己的兄长,好像他做了一件多么罪大恶极的事。

凤云漠回过头来,看了眼坐在地上面目狠戾的妹妹,眉梢微扬,没空去揣测她的心思,只想劝她赶紧离开。

“此地不宜久留,你还是赶紧离开。”凤云漠不想理会娇蛮的妹妹,耐着性子冷声劝了一句。

“你说啊,你为什么那么关系宫念之,那个贱人到底有什么好,她是个贱人,是个银妇,是个狐狸精,你们都被她迷惑了,你们都着魔了。”

凤云雪不依不挠,发狂的怒吼,三番两次的求证都得不到兄长的回复,越发觉得自己不被重视,心头的恨意也越发浓烈起来,用最犀利难听的字句骂完宫念之之后还觉的不解恨,甚至口无遮拦的怒骂起凤云漠。

“你是我大哥,你的关心必须给我,为什么要想着那个贱人,为什么不问我好不好,先问那个贱人在哪,你姓凤,你不姓宫啊,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我讨厌你,我恨你。”

凤云漠眯起黑眸,因为凤云雪发疯似的毫无理智的怒吼,而且那一句一个贱人的犀利之词,寒意阵阵溢出,忍着将这疯女人一把掐死的冲动,他径自转身准备离去。

只是脚下的步子才刚迈开,耳际一颤,微弱的气息和杂沓的脚步声正从不远处传来,距离越发近了,只是无法辨别方向。

他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耐着性子转过身,轻轻一点凤云雪的后背,只见前一刻还咒骂不停的女人瞬间闭嘴了,轻飘飘的软倒下来,他单手拎起她,然后飞身而出,跃上二楼的房顶。

果然不到半晌功夫,一队人从不远处缓缓而来,距离越来越近,也让他看的清楚,正是皇上离王还有宴会上众人。

他们为何会来这里?凤云漠掩身在屋顶高耸而起的顶梁之后,看着众人往霓裳阁而来,浓眉不由的拧起。

他竖起耳朵,不敢掉以轻心,谨慎的听着。

“皇弟,这里荒废了这么多年,尘埃到处飞扬,你身体不适,是不该来的。”君烨的声响飘来,掺着几分担忧。

君澈轻咳了两声,缓了口气才道:“皇兄多虑了,臣弟只是突然很想来看看母后和父皇,拜祭一下。”君澈眸光幽深,隔着白纱,静静的凝望着眼前这栋早就残破不堪的楼层。

“澈儿的孝心真是感人肺腑,先皇和姐姐在天上看到,定会倍感欣慰。”凤太后扬起柳眉,笑着慈善,一点也没有因为儿子被派发北境而露出丝毫不满和怨恨,这女人的‘内力’已经强大到一定境界了。

凤云漠眯起黑眸,对这个善于逢场作戏,懂得隐忍,所谓名义上的姑姑也没有多少感情。

“那我们进去吧。”君烨对弟弟突然的提议和执着也是无奈的摇摇头。

大火之后,他一直没有再碰这个地方是有原因的,他最不希望过来这里的人也是这个弟弟,未免触景伤情,所以他特意下了禁令,不让任何人进入此地,也不让任何人在宫内议论此事。

君澈也很久没有提起过了,今天也不知为何,会在宴会上突然要求去这座多年前就已经是废墟的阁楼来看看。

“不,皇兄,我想先到院落四周看看。”说罢,又轻咳了两声。

整片院落黑焦一片,只有一些生命力旺盛的杂草点缀了点点的绿意,雪白的身影飘然脱俗,如遗失在这片废墟中的世外仙人,那么格格不入,却又连着几分相同的冷清之味,那么的贴合此情此景。

大约绕了一刻钟,一行人踏入内屋,凤云漠挪开一片焦黑的琉璃瓦,往下望去。

索性屋内本来就一片狼藉,自然看不出打斗的痕迹。

“皇弟,皇兄一直没有派人来整理或是返修重建此地,你不会怪皇兄吧?”

“怎么会,皇兄的意思臣弟明白,父皇母后离世多年,人都不在了,这些屋落怎样处置又有何关系,不让人靠近也好,免得叫人碰坏了母后身前喜爱的东西。”

君澈来到窗前,眸色幽暗,说的轻缓却颇有深意。

一阵冷风吹起,刮的大门窗子嘎嘎作响,屋内的灰尘木屑顿时到处翻飞,君澈垂下头,多咳了几声。

“皇弟,你身体不适,起风了,朕还是差人赶紧送你回府吧。”

君澈点点头,御风则是立刻紧跟其后,贴身相随。

走了两步,君澈突然回过头,一脸歉意的回道:“皇兄,念儿她身子不舒服,我自作主张让下人先送她回府休息去了,还望皇兄不要怪罪。”

君烨扬起英眉,深邃的黑眸中敛出几分笑意:“无碍,弟妹身体不适,皇弟也是出于爱妃心切,朕明白,朕不会多加责怪。”

君澈点点头,这才转身,缓步离开。

轻缓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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