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念之站在外室,耐心的等了好一会,竖起耳朵时刻警惕着,确定屏风后再也没有出现什么大动作,这才安心的坐回凳子上,端起原先的瓷杯喝水。

约莫等了个把时辰后,已经穿好衣裳的君澈从屏风后出来,同样是一身胜雪白衣,不同的是,经过浴室内热气的蒸腾,那原本过分虚白的面庞染上了几分红光,额亭饱满,棱角分明,弧形完美的薄唇更是潋滟水漾,润色氤氲,而那一头经过洗浴的如丝墨发已经被熏干,如今正随意的披散在肩后,仅用一根银色细绳简单的捆绑着。

即便见过这个男人多次,但是眼前这副出浴美男图依旧让她看的恍了神,他的每次出现,有意或是无意,那一颦一动都好像是天生就活在镁光灯下,每一刹那都有着不一样的韵味,那么自然的完美到极致,魅惑的几乎让人窒息。

这个男人若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她敢打包票,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所有巨星超模在他面前都会是浮云,他的吸引力,无论在内在外,都已经超乎凡尘达到一种境界了。

“你没事了吧?”宫念之咽下心口的惊叹,挤出最平静的语气。

君澈转身,看了她一眼,温厚的眸中笑意盈盈,他点点头:“有劳爱妃。”

“那我回房去了。”曾几何时,他们之间的关系竟僵硬客气成这样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她想不通。

他还是点头,眼中笑意不减。

她淡然的转身,纤手已经握在门把上了,突然像是想到什么,没有转身,镇定的提醒道:“不要再将花束之类的东西往房间里摆,为了你性命着想。”

话落,她开门,踏步而出。

门口正守着那一男一女。

宫念之走了两步,沉声说道:“你们跟我来一下。”

两人面面相觑,不敢迟疑,迅速跟了上去,三人没有走太远,就站在距离君澈房内不远的一条僻静的回廊上,以免君澈再次发病可以听的见。“叫什么名字?”宫念之回身望着月光映照下的青葱花草,嗓音不疾不徐,透着自成的威严。

“小的御风,小的揽月。”两人垂首恭敬回答。

“我相信你们是忠心护主,愿意以命保护离王安,所以接下来我问的问题,你们必须如实回答知道吗?”宫念之回过身,在皎洁的月光投影下,面上的神色冷如冽冰,辐射出浓浓的寒意。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神色坚定,心中的想法也达成一致,随即转过头,严肃的回答:“小的必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宫念之点头,想起君澈房内那两盆致命的花草,眸光顿是更冷了几分:“你们可知王爷房内的那两盆勿忘我从何而来?”

“勿忘我?”两人一脸懵然,完不能理解有什么东西的名字会叫的这么煽情。

“就是那两盆蓝色花束。”见两人听不懂,宫念之挑了容易辨别的特征来说,勿忘我是欧洲传进来的名字,在现代这等名字被褒为情意浓浓,但是在这里,可能只会被贬为不知廉耻吧。

两人瞬即明白过来,御风率先回道:“回王妃,那两盆星辰花是皇上御赐给王爷的,几年前也赐过几盆,但是即便再用心,花的寿命也是短的,很快就枯萎了,这次皇上命人寻来大量的星辰花,共赏赐了几十盆给王爷,王爷命了最好的花匠来照料,如今也只剩下现在的这两盆了。”

“皇上御赐的?”宫念之柳眉拧紧,乍一听到御风的说辞也是难以置信。

当今皇帝君烨对君澈的态度和无微不至的照顾几乎是国人都有目共睹的,他寻遍天下名医为其治病。

就连她也在庆功宴上亲眼见到君烨让人抬自己的御轿以及多名太医去迎接这体落多病的弟弟,这等特等待遇可不是常人能享的起的,更重要的是,她看的清楚,君烨对君澈的关心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作假。

“皇上为何会赐花给王爷?”宫念之不遗漏任何一个关键的字句,谨慎的问道。

这次回答的是揽月:“回王妃,因为先皇后,也就是王爷的生母,对星辰花极为喜爱,她在世时,先皇为了讨她欢喜,更是不远千里,亲自去采摘而来为博她一笑,更在先皇后的寝宫院落建造了一个花圃,里面栽种的是色彩缤纷的星辰花,但是,自从先皇和先皇后相继在寝宫内火烧致死的时候,连同那个花圃也被烧的一干二净,一点东西也没留下,先皇后生前最为疼爱王爷,王爷耳濡目染,对星辰花也是极为喜爱,更重要的是,王爷思母心切,他是想通过星辰花来思念先皇后。”

“是的,王妃,当初皇上刚为王爷寻来星辰花的时候,王爷心喜,连同面色也好了许多,异常红润,不像现在病情发作的越发频繁,连点血色也看不出。”御风介入说道。

“异常红润?”宫念之咬住御风话中的怪异,这症状为何听起来那么像是回光返照,常人一听,必会认为这是心情大好而使得神色抖擞,但是,她可是亲自闻过那两盆花,且不说花粉多细会引发病情加重,光是花粉中的异常血腥味就能断定这两盆花必是害人的,怎么可能还会让人面色红润?

假使退一万步来说,这背后欲真正致君澈于死地的人真的是君烨,那么他的动机是什么?他已经是万民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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