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百顺言听计从？想不想让他心甘情愿求着你把他的零花钱装到你兜里？”
哇瑟，教室里的小姑娘们疯了，就像春天里一群叽叽喳喳疯狂求偶的麻雀。
狐狸精挥舞着两只爪子巧舌如簧激情四射：“那就加入我的团队，一同开启我们的财富梦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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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弟弟，你叔伯家的孩子，你的小表弟们，你邻居家的孩子，以及他们的小伙伴和同学，这个庞大的群体都是我们的优选客户。百分之五的奖励提成，只要每人推销二十块大洋的小鱼儿弹弓以及附属产品，我们都可以成为拥有一块大洋的小富婆！哈哈，想想这样走在街上，吃吃吃，买买买，兜里有钱自由自在的美妙日子，我们为什么不努力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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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样品，任何人必须原价购买，以后才能拿到提成。不过我可提前说好，除了自家兄弟，其他人必须按统一价格销售，胡乱涨价或者降价，都将取消资格。
需要的现在就可以交钱登记，中午拿货。如果你弟弟不喜欢小鱼儿弹弓，下午可以拿回来退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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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劳多得，就看你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我坚信你们一定会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创收人生第一笔属于自己可以自由支配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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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的一幕在惠文女子中学的多数教室里上演，当然取得的效果没狐狸精这么耀眼。
“雅婷姐，与花爷爷和校长爷爷商议一下，为了尽快的抢占市场，收割第一茬韭菜，再提高五个点的奖励咋样。”
“那就快走吧，不然上学要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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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光复同学被分在了汇文中学高一一班，班主任王永成老师，下午的班会上被推荐担任学习委员。
本来甘光复同学不想参与弹弓销售，当他看到班上的几个骚年鬼鬼祟祟拿着普通版弹弓炫耀时，他默默地拿出了高级版和豪华版，一下亮瞎了骚年们的钛合金狗眼，被逼无奈开启狐狸精的传销模式……
下午放学，军校后面的马路上挤满了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少男少女，销量达到了恐怖的六百多大洋，销售奖励上涨五个点刺激的孩子们嗷嗷叫，体上阵直到八点才把货物发放到每个人的手中。
老木匠被这些疯狂的小玩家搞得心惊胆战瞠目结舌；
盆满钵满的熊孩子小萝莉们各个捂着钱袋横着走道；
销售冠军狐狸精拿到了十二块九角大洋傲视群雄；
木工房的工匠们平均每月拿七八元薪水懊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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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严格的来说，孙雅婷推销弹弓的方式不是现代人人喊打的传销，它仅仅是一种最原始的直销而已。
传销，是一种通过人传人的方式来达至销售的非法活动，传销所依靠的是参与者的社会资源和社交联系，层层分享利润，达到销售的目的，是一种经济犯罪。其本质是“庞氏骗局”，即利用新投资人的钱来向老投资者支付利息和短期回报，以制造赚钱的假象进而骗取更多的投资。
传销产生于二战后期的美国，成型于战后的RB。传销培训教材不仅极富煽动性和欺骗性，而且具有很多心理学的要素，极易诱人上当。在国外传销和直销是一个意思，也就是说国外只有传销这一个概念，国外传销的主要概念是：以顾客使用产品产生的口碑作为动力，让顾客来帮助经销商来宣传产品后分享一部分利润，也就是客户传播式销售。
毫无疑问，甘光复同学的直销模式在这个工业产品极度匮乏，市场经济极其落后的年代，很容易打破人们守旧的观念，形成一种风潮。谁站立在潮头，谁就会成为初级市场经济体系中最耀眼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