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走廊昏暗的灯光,江泠月对了对卡片上的门牌号:3018。

刚想敲门,手只触到门板上,那厚实的红实木门竟开了。

红檀木的地板,腥红色的沙发,而在那高档欧士沙发和光泽柔美的地板上,散落着一些乱扔的衣物,可见,那两个人是怎样从客厅一路向卧室的大床激战而去的。

装修精美的天花板上的枝形吊灯柔和的光芒,将这套豪华套房映衬得神秘而又充满了原始野性的风情。

而事实上,那扇门里,此时,也确实传出令人无法忽略的粗重的喘息声。

缓缓地走过去,推开了那扇也是虚掩的门。

床上,那两个半裸的人正吻得难舍难分。

江泠月直直地走过去,如同步入自己的房间,哧啦一声,拉开了窗。

冷风顿时灌了进来,混合着深更露水和春日幼苗破土而出的清新气息。

糜烂的味道渐渐被风消散,房间里的空气好闻多了。

在很大程度上,她是一个有着严重洁癖的人。

不喜欢浓郁的香水味;不喜欢色彩艳丽的东西。

当然,最不喜欢的,是在身上下涂满了会让男性荷尔蒙快速分泌的浓郁香水的浓妆艳抹的东西。

辟如:身后那张大床上正妩媚饥渴地躺在男人身下的那个女人。

而趴在女人身上的男人,她不予置评。

除了乌黑的后脑勺和在昏暗灯光下那健壮的充满了野性力量的背肌之外,看不见其他的任何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