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祠堂内没有丝毫陈家主去世的悲意,反而一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陈天骞看着脖子渗出的血,紧张吞了一口口水,紧张兮兮喊道:“大伯~”

他暗道大伯总会顾念着一些亲情,总不至于真的杀了自己。

陈世安那双浑浊的眸子里带着淡淡的寒意,他在想,若是昨天没有听从那两个人的建议,现在他还蒙在鼓里,成为陈天骞的筹码。

陈家其他的几位宗亲,丝毫没有上前调节矛盾的想法,对于他们来说谁当陈家主无所谓,只要陈家利益没有改变,他们也不会闹。

一旁的东方朗也被陈世安的动作迅速震惊,但他反应的也很快,将锋利的剑搭在了陈世安的脖间,声音带着冷意:“你若杀了他,我也会杀了你!”

陈天骞答应他的条件实在诱人,所以在这种拔刃张弩的情况下,他也没有抛弃盟友。

陈天骞见东方朗没有袖手旁观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陈若晗立在不远处,见父亲被挟持却没有丝毫的焦急,反而拿出一个口哨吹了吹。

语音落,几个身影仿佛从天而降落在她面前,抱拳行礼道:“陈小姐。”

随着陈若晗召唤出来的人显露,祠堂里的局势又悄然变化。

陈南星静观其变看着,瞥了一眼陈若晗脸上不曾淡下来的喜色,轻笑一声。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陈天骞看见陈若晗召唤出来的人一脸喜色,一脸惊喜道:“若晗这就是听雨阁的人吗?”

他早就知道陈若晗和听雨阁的人来往密切,没想到这次派来的人马如此优秀,进来连声音都没有。

陈天骞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抬手拨掉陈世安搭在他身上的剑。

陈世安见这种局势,脸色阴沉的收回剑,将剑狠狠的插在一旁的桌子上,剑刃锋利的直接将桌子贯穿。

陈南星心里估算着时间,不经意间观一眼面前徐徐燃起的香,低垂着头,嘴角却微微。

随着时间推移,靠近香的人,开始摇摇欲坠,紧接着,祠堂的人除陈南星和陈世安都倒了下去。

哐当!

陈南星随意掸了掸衣服,款款起身,立在门口等待着什么人。

没等多久,沐泽身穿着一袭靛青色衣袍,一边走一边理着飘逸的广袖,袖角沾染着丝丝血迹。

显然来祠堂的一路上并不顺利。

跟在一旁的程江篱还是一贯的神色,姿态闲庭信步,刚刚经历的刀光剑影仿佛没有发生一般。

陈南星看见两人激动的迈出门槛跑过去,在他们面前顿足,眼底闪过泪。

人这一辈子遇到善人的几率不过尔尔,但她很幸运的遇到了两个。

沐泽抿唇笑着,垂头对上那抹冷冷淡淡的眼眸,淡淡一笑。

陈南星有些无措的看着他们,嘴角扯过笑:“小叔,程哥,你们没有受伤吧!”

沐泽抬了抬眼皮,将沾染血迹的衣袖指了指:“南星你得赔我衣服啊,这个很贵的!”

陈南星闻言一笑,笑着笑着,眼泪再也兜不住,自眼角滑落:“好,给您换好的,云锦,蜀锦的!让您换不过来!”

沐泽听见他的话,摇着头笑,对着程江篱道:“这丫头是没白疼!”

几人说着笑走入祠堂。

沐泽踏入的时候讶了一声,有些好笑的踢了地上的东方朗:“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势力想沾染这个家主之位。”

程江篱立在一旁,居高临下的将目光落在几个黑衣人身上,语调凉薄:“听雨阁的人,看来周乾对金灵剑势在必得。”

陈南星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分析:“他们会搞云深寺那样的惨案吗?”

想到这种可能性,她都忍不住害怕。

他淡淡收回目光:“大概率不会,但是不会死心,毕竟他们这个组织为这个行动寻找的太久太久。”

沐泽点了点头十分认同他的话。

几天后。

云深县高铁站。

来来往往的旅客之中,有两道十分养眼的风景,那身穿休闲装的男人带着墨镜,一边走一边接打着电话,身旁跟着一位稍矮点的男人,身上却身穿着古装,无论哪个路过的人都有意无意的看两眼。

两人正是程江篱和沐泽。

两人将陈家的事处理的差不多就没有多做停留。

两人寻找一个角落坐下,沐泽坐半晌,从衣袖里掏出一个手帕,里面方方正正的放着几块糕点,递给他。

程江篱有点好奇沐泽的衣袖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感觉掏出什么东西他都不会意外。

他抬手捻起一块尝了尝,意外的还不错,又咬了一口,淡淡笑了笑,漫不经心道:“挺好吃的,如果配茶味道更好。”

沐泽眼底含笑:“还挑上了?”

程江篱将嘴里的咽下去才淡淡开口:“好像是学的你的毛病。”

他以前也讲究,但是绝没有沐泽那样精致讲究,因为他做的糕点做的太好吃,这么多年他就没有在外面买过糕点,不是说不好吃,总觉得差点意思。

沐泽撇了撇嘴,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里取出一个淡青色的保温杯递给他:“喏,别噎死你。”

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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