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无天日的陈家地牢里散发着难以忽视的恶臭的气息。

陈若晗正一脸调笑的紧紧掐着那女人的下巴,纵然那双目眦欲裂的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她,她却不以为意。

对于她来说阶下囚是没有值得怜惜的必要,只是早死晚死的区别。

她渐渐松开手,将女人用力一踹,然不顾女人隐忍的痛呼,抬手接过自己的心腹的手帕,一脸厌恶的擦了手,丢在女人的头上。

陈若晗转身笑意盈盈的看向身后的周乾:“周总,这就是当年陈南星母亲的仆从,叫卷柏。”

周乾拿着手帕捂住口鼻,本不太英俊的样貌,堪堪露出一双狠厉的眼睛,让人更加觉得此人绝非好人。

周乾眯了眯眼看着地上的女人,眼底闪过一丝嫌弃:“这个女人知道陈家曾经接触过神剑?”

陈若晗缓缓抬眸,紧抿着唇,对旁边的仆从递了一个眼神。

那人点头,接过话茬:“周总,我家小姐查探到陈家祖先曾在柳山脚下的道观借住几个月,后来陈家流传出传家宝的信息,而最后接触这个传家宝的人便是陈南星的母亲刘枳实,”她顿了一下,瞥向地上的女人道:“这个女人就是当时贴身接触刘枳实的。”

周乾闻言眼眸里闪烁着一抹惊喜的光泽,转瞬之间就敛了下去。

沉默许久,不知道他想什么。

空间静谧,紧张的就像琴弦拉扯着喉咙,让人喘不过气来。

良久他才抬起头来淡淡道:“你们陈家的人这么没用,这个消息都问不出来?”

语气虽淡,却带着质疑的语气。

陈若晗淡漠的眼神落在地上,她何尝没有动用过刑讯手段,若非把她囚禁在这里,将四肢限制,她怕是早已自杀而死。

地上的女人拖动着铁链,脏兮兮的面容,那双眸子却清澈的很,昂起头看向周乾,嘴角扯起一抹笑,声音却极为冷,仿若寒冰:“你们想通过我知道陈家的秘密想也别想,更别想打陈家传家宝的主意,”她嘁嘁一笑,又自顾笑的抖动道:“因为根本没有陈家传家宝,当年小姐接受的可不是传家宝,而是……”

众人听见她的话各自心里活络,静待着她的后话。

陈若晗见她迟迟不说,不禁恼怒了起来,一手扯着穿在琵琶骨上的铁链,眉宇间透露狠厉:“而是什么!”

此次爷爷病重可是他们唯一能掌控的机会,所以不惜一切代价,她爹陈天骞必须坐上陈家家主的位置!

琵琶骨流出来的血她恍若未觉,而是有些好笑的看着陈若晗:“陈若晗,你引狼入室,一定会不得好死,陈家的祖辈都因为你蒙羞,你枉负我家小姐给你取的名字,晗者欲明也,你不配!”

一口含着血的唾沫落在白色的衣服上,浸入衣衫。

陈若晗听见她的话,施施然松手,眼底划过一抹寒意。

若不是卷柏目前还有用,她一定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周乾站在旁边看足了戏,从衣袖里取出一个锦盒,递给自己身边的心腹:“午宴。”

午宴跟在他身边多年自然明白如何做,接过他手里的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条通体如白玉的虫子,他抓起虫子,面无表情的捏起放在卷柏早已腐臭的腿上。

那虫子似乎是嗅到了血腥气味,蠕动的身体,吸食起来,渐渐身体变红钻入肉里面。

卷柏一脸恐惧的盯着虫子,她感觉身体生出寒意,几乎要将她冻僵声音沙哑喊道:“你干了什么!”

周乾很是享受卷柏的反应,躬身道:“是不是感觉身体冰僵,五脏六腑都在被什么东西啃食,”他突然哈哈大笑不止,握着手帕也松了松:“这种感觉是不是感觉很爽,一点一点啃食的感觉,哈哈哈,难受就对了!”

他不放过卷柏脸上任何痛苦的表情,似乎卷柏越痛苦他越兴奋。

陈若晗看着卷柏整个人疼的冒汗,蜷缩在角落,隐忍咬着的下唇已经流血,有些心悸,若是这些用在她身上……顿时感觉脚底生寒。

僵住的脸色努力扯了扯才露出一丝笑:“周总,这是什么虫子,看着挺厉害。”

周乾转身往外走去,浩浩荡荡的一群人退出牢房,走了一段周乾才答道:“天山痋,出自天山那边。”

陈若晗有些疑惑的他嘴里出现的词,什么痋?

周乾见她不说话,有些好笑的瞥了她一眼:“陈家在修仙界的地位,陈小姐居然没有听说过痋术?你可以理解为像下蛊一样的手法,一种巫术。”

陈若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担忧另一个问题,她上挑了一下眉道:“周总,你想要的东西我会努力帮你查探清楚,但周总答应陈家的可别忘记了……”

周乾丢掉手帕,望着来来往往巡视的人,啧了一声,答非所问:“陈小姐的陈府是守的固若金汤呐,”他立在原地没有走的意思,挥手将身后的人退下。

如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周乾压低了声音:“只要陈小姐尽早找到我想要的,而陈小姐想要的也会得偿所愿。”

他深吸一口气,一股淡香扑鼻,他往前走了一步,又顿了顿提醒道:“陈天葵的毒已入肺腑,陈小姐若是想安稳得到属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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